“我不管,反正我不想让他参与进来。”顾轻舟字句铿锵,一脸严肃地表态。
闻言,再一瞅着顾轻舟的冷肃表情,秦墨有些疑惑,虽说平日里这对父女关系不太和谐,可也不至于在这顾老爷的丧事上剥夺他的参与权啊。
秦墨蹙着眉头,不禁陷入沉思,咬咬牙,再转眼看着顾轻舟,剑眉拧得更紧了。
咳咳两声,秦墨深吸口气,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OK,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敢违背你的意思。行,我听你的。”
纵使内心疑惑重重,可秦墨也不好在这种节骨眼上多问,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然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灵堂上。
大大的一寸黑白照片悬挂在灵堂墙壁正中央处,顾轻舟跟秦墨在一旁不时给来宾点头谢意。
灵堂内气氛肃穆,来宾看着顾轻舟跟秦墨表情悲伤,有的人还上前宽慰。
“节哀顺变。”一个昔日跟顾老爷是老友记的伯伯走了过来,朝着照片鞠躬之后,然后扭头就对顾轻舟说。
顾轻舟点点头,哈腰回礼。
“哎,爸,你死得好惨啊。”
就在此时,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顿时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回头一看,见到是罗慧兰来了,顾轻舟顿时就拉下脸了,若不是有秦墨拉着她,顾轻舟一定第一时间就跑上前去跟罗慧兰撕逼。
“爸。”罗慧兰果真是哭丧着脸,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遗照之前,跪地就是磕了一个响头。
“别猫哭耗子了。”顾轻舟果然沉不住气,挣脱了秦墨的手,一步上前,冷着脸嘲讽她。
一听顾轻舟的话,罗慧兰先是一愣,然后抬头看她,“轻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诚心来吊唁的,我在顾家二十年了,我好歹也照顾爸二十年了,都是有感情的呢。”
“呵?有感情?我看你是狼心狗肺的吧。”顾轻舟毫不避讳,当着宾客的面就打算拆穿她的虚假面孔。
尽管到目前为止,法医还没给她报告,可是她的直觉已经告诉她,这个事情八九不离十,十之八九都是跟罗慧兰有关。
回想这一阵子罗慧兰的态度变化就一直都很迷,先前还对顾老爷跟顾老太态度和蔼,一副谄媚讨好的姿态,一转眼,又是昔日的那种尖酸刻薄的嘴脸,这不得不让她怀疑罗慧兰在打着小算盘,她一定是在下一盘好大的棋子。
“赶走她吧。”顾轻舟冷眸一瞥,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回头就冲着在一旁的保安幽幽地说道。
闻言,保安先是一怔,随之有些不安地看向顾轻舟,似乎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罗慧兰可是顾国雄的妻子,如今顾国雄在顾氏可是还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
“怎么?我下令的,你不敢?”见着保安一动不动,对罗慧兰充满畏惧的样子,顾轻舟怒了,一步上前,推搡着保安,“给我赶她出去!”
“顾小姐,这……”保安还犹豫不决,一脸惶恐地看着顾轻舟。
见保安一动不动,顾轻舟火气上来了,杏眸一瞪,直接冲上前就推搡罗慧兰,“你走!我爷爷不想见到你!你立马给我滚开这里?”
两人拉扯间,灵堂一瞬就显得聒噪了起来,不少前来吊唁的人都忍不住低声说话,热议了起来。
秦墨急忙上前,本想要劝阻顾轻舟,没想到顾轻舟就是将罗慧兰看作眼中钉,使劲地推着她,压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罗慧兰忍无可忍,当着顾老爷的遗照,直接就对顾轻舟开骂了。
“顾轻舟,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老爷生前给你撑腰。你可以为所欲为,现在他不在了,你别以为你还能嚣张,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罗慧兰声音铿锵,眼中满是怒火。
顾轻舟咬牙切齿,眉头紧紧地拧紧,眼中满是怒意,正欲说什么的时候,没想到却被手机振动给转移了注意力。
顾轻舟咬了咬唇,眉头一蹙,立马伸手去拿手机。
发现是一个陌生来电,顾轻舟想都不想,立马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顾轻舟声音清冷,充斥着悲伤。
“请问是顾轻舟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把浑厚的男音。
她一怔,眼中闪过暗芒,略有疑惑地询问,“我是,请问您是?”
“哦你好,我是陈法医,这边呢,关于你爷爷的报告已经出来了,从结果来看,你爷爷并非死于正常的急病,而是因为中毒引起的慢性器官衰竭。”
听言,顾轻舟瞬间神色变了,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陈法医,你说什么?中毒?真的是中毒?”
“没错,中毒,这个可以说是量变引起质变,而且这个过程相对很漫长,病人一开始只是身体虚弱,渐渐地就是器官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