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听到秦墨那般说服,秦风忍不住当面拆台。
一步上前,往秦墨面前一站,秦风挑了挑剑眉,语气里满是鄙夷,“秦墨,你这是有多讨厌我啊,才至于在妈面前这么诋毁我?我在国外读了个书,学的都是经验,这不回来为你分忧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顿了顿,倏地转过身,秦风目光凛凛地看向秦母,一脸认真地表态,“妈,我敢以我的人格发誓,我没做过半点伤害秦墨的事。还希望母亲大人明鉴啊。”
听言,秦母沉了沉脸,正欲说什么,却被秦墨拉到一旁。
“妈,秦风这分明就是在撒谎,他在骗你!那个人偶娃娃的事情就是他干的,我都找到了那个女人,可是……可是秦风从中作梗,逼得那个女人在飞机上咬舌自尽了,现在死无对证,他当然一口咬定自己无辜了。妈,你不要相信他!”秦墨表情担忧,字句铿锵地提醒着她。
然而,秦母却是看怪物似的看他,良久,眉头一皱,伸手就戳着秦墨的脑瓜子,一本正经地埋汰起来,“秦墨啊秦墨,你这是多大的仇啊,你们两兄弟平时不和也就算了,可是这种事情真的不能胡说啊。”
“妈,正是因为这种事情很严重,我才不会胡说,我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贸然指控他的。”秦墨焦灼得很,明明已经有了人证,结果被秦风从中作梗,现在什么证据都没了。
见秦墨坚持己见,秦母眉眼微沉,深吸口气,无奈地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最近这么忙,今天难得回来,那我们就一家三口好好吃个饭吧。”
撂下这话,没等秦墨回应,秦母就转身离开。
看着她走入厨房的身影,秦墨目光微敛,黯淡无光的眼神充斥着一抹忧伤。
有秦母撑腰,他坚信秦风一定会更加无所忌惮,而他跟顾轻舟却无法掌握他的证据,这着实是让人头疼。
见秦母去了厨房,秦风扬了扬眉,一脸得意地凑上前。
“怎么样?妈一定是劝你不要疑神疑鬼吧,没点证据,还想来指控我,你这啊……分明就是没事找事,给妈这心添堵啊。她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你啊还是孝顺点,别有事没事都让妈知道。咱们两兄弟的事情,咱们自己解决就好。”
说话间,秦风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不料却被秦墨一脸嫌弃地甩掉。
剑眉一拧,秦墨苦大仇深地瞪着他。
静默好半晌,秦墨只字未提,一转身,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秦风微挑剑眉,一脸嘚瑟。
回到房间,秦墨立马就给好哥们池奋打电话。
眼看没有了头绪,秦墨内心焦灼不安,眼下的状况就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他永远都不知道秦风下一次会搞什么幺蛾子。
猝不及防的算计,往往让人毫无招架之力,也是能带来最致命的伤害的。
想到这,秦墨就难以淡定。
握着手机,静待对方的接听,秦墨内心七上八下。
“嘿,哥们,怎么样啊?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刮我这里来了啊?”电话那头,池奋刚一接通电话,就忍不住戏谑他。
秦墨剑眉紧蹙,眼中暗芒涌现,往床上一躺,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吐槽起来,“哎,事情多了去了。我看啊,还是要你这个二世祖出马了。要不然,我这都要搞不定了。”
“看你说得……多大点事啊?不就是订婚没成吗?大不了再择日重新举办订婚礼就行了哇。”池奋还没知情布娃娃的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天知道秦墨此刻是怎样的心如刀绞。
“哎你还不知道布娃娃的事情吧,看你现在还说得这么轻松。”秦墨一脸黯然,忍不住叹息起来。
一听到秦墨的叹息声,电话那头的池奋有些傻眼了,沉默好几秒,然后幽幽地说道,“什么布娃娃?你给我说说清楚?”
“订婚礼为什么没顺利完成?就是因为那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然后被顾老爷知道了,他就坚持反对订婚了。这个包裹里就是一个布娃娃,沾着鲜血的,虽然我觉得那可能是什么动物血,不过这也怪渗人的。我已经调查过了,这就是秦风找人干的,可是现在那个帮凶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啊,秦风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啊。你说,我气不气?”秦墨絮絮叨叨,一个大老爷们跟祥林嫂似的,内心的怨恨俨然滔滔江水滚滚而来。
听言,池奋一阵沉默,沉思片刻,然后一本正经道,“OK,我明白了,那……现在出来喝一杯?我们见面聊?我想,也许我还有办法帮你的。”
秦墨别无他法,之所以给他打电话,其实也是求助的,这见池奋主动要见面详谈,自然也不会拒绝。
深夜,抵达酒吧,秦墨目光清明犀利,一眼就看到了在吧台前的池奋。
“池老板。”秦墨阔步走过去,到了他的身旁,抬手就拍一下他的肩膀,笑着打招呼。
“少给我叫老板,怪别扭的。”池奋一抬眼,眼里光芒闪烁。
“是是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老正经的了。”秦墨一脸嫌弃地翻个白眼,话落,人已经落座在池奋的身边。
“伏特加加冰?”池奋深谙他的喝酒喜好,没等秦墨回应,擅作主张地就帮他喊来了酒保。
“两杯伏特加,加冰的。”池奋干脆利落,交代了酒保之后,一转眼,笑意骤凝,表情开始变得严肃。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样?”池奋字正腔圆,一字一顿地询问。
秦墨耸耸眉头,目光有些空洞,茫然地看着前方,沉默十来秒,声线很沉冷,“先过了这段日子再说吧。我担心轻舟。”
“看来,你还蛮上心的啊。”听言,池奋一脸邪笑,咳咳两声,扬了扬眉,幽幽道,“想当初,我一直劝你坦白,你就死活不肯。现在倒好,比谁都紧张她了。哎,男人啊……”
“哥们,你该不会是想对我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吧。”秦墨眼神幽怨,轻瞥他一眼,然后接过酒保递来的酒杯。
一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酒里的量一下就去了一半。
见秦墨喝得那么猛,池奋有些震惊,眼珠子都瞪得要掉下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