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天才刚灰蒙蒙亮,顾轻舟一行人就已经出发赶往机场。
经过几个小时的航程,航班成功抵达国内机场,顾轻舟伸了伸懒腰,透过机舱口看向外面。
“啊,终于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了。”顾轻舟一脸欣喜,秋水般的眸子精光闪闪,扭头看了看王子杰跟曼丽,见他们都神情冷肃,顾轻舟有些不解。
眉头一蹙,顾轻舟轻轻推搡曼丽,然后幽幽地说道,“怎么了?你们俩怎么好像愁绪满脸的样子,有什么事情?”
曼丽深吸口气,目光抬起,深深地凝视着顾轻舟,“没什么,只是内心隐隐地有些不安。”
“嘿。有什么不安的,我们现在都平安回来了,而且她也跟我们回来了,指证秦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一次啊,我就要看看秦风怎么给我一个说法。”顾轻舟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曼丽轻扯唇瓣,点点头,什么都没多说。
“啊!”
突然之间,身后不远处有人尖叫一声,随之就是一片混乱。
不少人蜂拥往前,似乎后面有了什么恐怖之物似的,顾轻舟疑惑,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看到一群人围在一个座位前,她心里咯噔的一声,然后问曼丽,“曼丽,那个……是不是她的座位?”
曼丽扭头看去,愣了几秒,声音有些发颤,“是,这……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自杀了!”
此时,空姐突然大喊,然后立马求助,“请问这里有没有医生?”
机舱内顿时寂静几秒,可没有人回应,空姐又询问,“护士有没有?或者懂得医学知识的乘客?”
顾轻舟惊了,大惊失色的她立马松开了安全带起身奔过去。
当她看到女人的满嘴血,立马浑身战栗,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是咬舌自尽,很突然,我都被吓坏了。”一个男人靠近,字正腔圆地说道,“我就坐在她的身旁。”
听言,顾轻舟立马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了无呼吸,心头一紧,脸上立马就覆上了阴霾。
“死了。”顾轻舟声音低沉,眼中暗芒涌现。
刚得到的希望,顷刻灭了,这给顾轻舟带来的打击可不小。
毕竟,自从女人供出了幕后黑手是秦风之后,她就心心念念着回国将秦风兴师问罪,没想到这才刚抵达国内,飞机都还没下,她就自杀了。
她为什么突然就自杀了?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我也答应了会安置她的家人……这是为什么?
顾轻舟眉头紧蹙,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思绪万千之际,王子杰轻步上前,眉头微微一拧,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看看她的手机。”
王子杰的话立马点醒了她,顾轻舟立马拿起在她膝盖上放着的小包包,并不费劲就从包包里找到了她的手机。
当她看到在这航班期间,有一个陌生电话打进,顾轻舟的心立马就沉了下去。
她很肯定,她之所以自寻短见,是跟这一通电话有关系。
想到这,顾轻舟眉头更为紧锁,清丽逼人的脸上如被乌云笼罩,阴沉沉的一片,让人内心发憷。
曼丽上前,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番,深吸口气,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顾轻舟的肩膀,柔声宽慰,“我们先下去吧,一会找秦风当面对质。”
“现在死无对证,秦风肯定是矢口不认的了,我们能拿他有什么办法。”王子杰眉头紧蹙,一时间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了。
“那也不能赖着在这里不走啊,你看,人家乘客都差不多走光了,乘务员正忙着打扫清理呢。别妨碍了别人工作了。”曼丽善意提醒,一边说一边轻轻地簇拥顾轻舟,示意她先离开。
“搞定了?行,回头我会给你钱。”
秦风眉眼微挑,眼里流露出狡黠的光芒,挂了电话,将手机往裤袋里一揣,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幽深的目光凝视落地窗外,一副得意状。
“秦墨,顾轻舟,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秦风喃喃自语,眉眼间满是渗人的异色。
双手攥了攥拳头,大步走到办公桌前,点起了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然后吞云吐雾。
剑眉一挑,秦墨矜薄的唇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放开我!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门外,突然响起了顾轻舟的声音。
秦风眉头一挑,笑意更甚,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一转身,阔步走过去。
猛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见到前台人员正拽着顾轻舟的手臂,拦阻着不让她进来,秦风眉头微蹙,语带责备,“谁让你这么粗鲁对待顾小姐的?”
前台人员有些懵逼,正欲解释什么,顾轻舟却伸手指着秦风的鼻子破口大骂,“秦风!你这人渣!你算计我跟秦墨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害死她?”
“什么害死她?她是谁啊?”秦风摊摊手,满脸困惑状地看着她。
戏精附体的他,可算是演技精湛,说起谎话面不红心不跳,完全不慌。
面对秦风的厚颜无耻,顾轻舟火冒三丈,两眼一瞪,扬手就想要掌掴他。
不过,秦风大手一拽,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手腕纤细的顾轻舟,只感觉自己仿佛要被他弄断了手似的,一脸惊惧地望着他。
“你,你放手!”顾轻舟目光凌厉,眼神凶狠地瞪着他。
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个潜伏在她跟秦墨身边的人,会是秦风,这么久以来,他们都疏忽了他。
瞅着顾轻舟一脸愠怒的样子,秦风轻挑眼尾,上下打量她一番,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倒是说个清楚,谁死了?”
“你别以为死无对证,我们就奈何不了你,我们一定能找到别的证据的。你破坏我跟秦墨的订婚礼,卑鄙小人!”顾轻舟咬牙切齿,低吼着怒斥。
一听这话,秦风故作无辜,耸耸肩,瞅着眉头,耷拉着脸幽幽地追问,“你倒是说个清楚啊,到底是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