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那就……你好好陪陪你的父亲了。”顾轻舟耸耸肩,浅笑如花。
转身之际,她还刻意地看了一眼病恹恹的许父。
见顾轻舟离开了,许一聪立马去关门。
一回头,目带凶光地瞪着许父,“死老头子,你要是胆敢胡作非为,我一定会送你上西天。”
“你……你这个逆子,你……”一听这话,许父雷霆大怒,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他,嘴上开始咒骂,“你这么没有人性,你一定……一
顾轻舟慌张离开,在门外站了一会,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然后才仓促离开。
见到顾轻舟面带异色出现,苏玉暖有些诧异。
“轻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苏玉暖想要从病床上爬起,结果顾轻舟一看她这架势,急忙奔上前搀扶。
“嘿,你这脚啊,要注意点,不能乱动。”顾轻舟温声叮咛,扶着她坐着靠床背,然后坐下在床边。
一声叹息,顾轻舟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刚才,路过一个病房,是许一聪父亲在住院,然后……”
“然后怎么了?”一听这话,苏玉暖莫名紧张,总觉得是不是许一聪又欺负了她。
顾轻舟耸耸肩,扭头看向她,“这问题啊,恐怕比欺负我还严重。”
“啊?这么严重?究竟什么事啊?”她的话一下就吊了苏玉暖的胃口。
苏玉暖用手撑着床板,挪了挪身子,眨巴着眼睛深深地凝着她。
顾轻舟低垂眼眸,攥了攥小手,低声到了,“他在欺负自己的老父亲。”
“不会吧?他欺负自己父亲?虐待?”苏玉暖显然有些难以置信,瞳孔都扩大了不少。定会……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真的。我还进去了,然后就看到他父亲的脖子上有那种好像是掐的痕迹,暗红暗红的,一定是许一聪干的啊。而且,我经过的时候,还听见了一阵干咳声,大概就是他被许一聪掐脖子的时候,一时难受发出的干咳声。”顾轻舟表情严肃,字正腔圆地说道。
苏玉暖眉头一蹙,一副震惊的样子。
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水,一脸认真地询问她,“轻舟,你是打算干预这件事吗?”
“我……”顾轻舟内心有些凌乱,一向最讨厌人欺负老人的她,对于这种事本是痛恨得咬牙切齿的。
可是,偏偏这个是他的父亲,是许氏集团的董事长,这反而又让顾轻舟有那么一丝犹豫了。
苏玉暖深吸口气,若有所思地敛下目光,良久,表情严肃道,“轻舟,其实,许一聪到我们公司来闹事,说什么我们抢走了他们公司的项目,大概只是一种诬赖。还有就是……他的此举也纯粹是个人意愿,绝对不会是许老先生让他这么干的。我所了解到的许老先生,其实是一个做事磊落的人,虽然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商人,不过……我不相信他会无风起浪。”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顾轻舟站起身,双手抱胸走了两步到窗户前,眺望着外面的蓝天,声音低柔道,“玉暖,你觉得……我们该帮许老先生吗?”
“也许,可以考虑。在公在私,帮他,也许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苏玉暖不愧是在商场摸爬打滚多年的女人,说那番话的时候,表情认真,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的脚怎么样了?”顾轻舟深吸口气,转身凝视着她的那个被吊起的腿。
“哎,没事。打着石膏,过一阵子就好了啊。”苏玉暖一脸淡然,完全没将自己受伤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过,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车祸呢,幸好你没被撞飞啊,要不然……我真的是担心呢。”顾轻舟一脸疑惑,抬手摸着下巴,一副思索状。
“怪我自己走路不小心了。还好只是撞了一下腿,骨折一下,也没多大事。”苏玉暖扬了扬眉,还动了动打着石膏的腿。
“你难道不怀疑是有人害你?”顾轻舟蹙起眉头,满腹阴谋论。
“有人害我?不会吧……我觉得不太像。”苏玉暖眉头轻皱,脑子里迅速地回忆了一遍当时发生车祸时的情景。
下班去停车场,苏玉暖一时分神,迎面就冲来了一个车子。
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被碰撞上了。
不过,万幸的是她刚好是走的人行道,她正要离开人行道往下走,没想到车子就冲了过来,所以她也不过是被车子剐蹭一下。
但是车子的冲击力巨大,她的腿还是骨折了。
“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从那个地方冲出一个车子呢。我们集团的停车场,都是员工的车子啊。照理来说,在那个地理位置出现的车子都是我们员工的车子吧。那……那个肇事司机呢?”顾轻舟眉头更为紧锁,恍然大悟状地睁大了双眼看向她。
“哎。”苏玉暖开始叹气,摇摇头,一脸无奈,“跑了。”
“什么?跑了?”顾轻舟顿时攥起了小粉拳,愤愤不平地抱怨,“怎么可以让他跑了。你必须索赔啊。”
“哎呀,不是我想让他跑啊。是他一看撞了人,立马就改方向跑了,天哪,跟见了鬼似的,跑得贼快了。我压根就……反正,这车牌号我都还没看清楚呢。”苏玉暖丧着脸,略感委屈。
“那……你一个数字都没看到吗?还是没有看到完整的车牌号码?你赶紧努力想想,我觉得这个人真的不是简单的肇事,是有意冲你来的。这背后……一定藏着大阴谋。”顾轻舟一本正经,眉梢间布满了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