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画看着丰神采都受伤了,还满脸认真对她的解释,心里面一阵发软,对他的话不自觉地就相信了大半,于是她开口说道:“好啦,我也没有问你什么,你何必巴巴的跟我解释这些。”
丰神采赶紧说道:“我,我怕你误会我,以后再也不肯理我了。”“你救人,监国都是你的自由,你本就没有必要跟我说的,我能误会什么,你想多了。”魏如画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误会。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还是跟之前的一样,但是丰神采很明显能听出魏如画说话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了,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就像是跟他赌气一般。
于是他十分高兴的对魏如画说道:“如画,你在给我多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向你郑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信错人。”
魏如画看着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又突然高兴起来的丰神采,心里十分复杂,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好在也还没有来得及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有人过来敲门了,魏如画赶紧过去开门,打开一看,原来是商枝。
“魏小姐,我家主子醒了吗?”商枝问道。魏如画点点头:“已经醒了,你快进来吧,有什么事你可以赶紧跟他说。”
商枝赶紧走上前,亲眼看见丰神采的气色还算不错,也总算放心了一点,但是他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口了:“主子,不好了,宫里出了一些事情,大哥说他解决不了,所以……他想请您赶紧回去一趟。”
魏如画一听丰神采要走,赶紧阻止他:“这可不行啊,你后背还有伤呢,你这要是赶得太快,牵扯到了伤口该怎么办?你不要命啦?”
丰神采却摇摇头:“没事的,我是神医,你忘了?我等会儿会封住自己的经脉,伤口就不会出血了,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宫里肯定出事了,否则不到万不得已商陆是不会传音过来的。”
说话间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针囊,取出银针在自己的身上扎了几针,确保后背的几处经脉都封上以后,他就换衣服准备出发,临走前他对魏如画告别:“如画,我先走了,记住我的话,一定要相信我。”然后匆匆离开。
魏如画也不知道该不该劝他,他虽然身上有伤,可是就像他说的那样,宫里一旦出事,后果也不堪设想,看起来确实只有他立刻回去这一个方法。
结果魏如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丰神采走了,等她回过神来,房间里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只有一个还残留着一点药汁的药碗跟几条染血的绷带,证明丰神采曾经来过。
魏如画叹了一口气,就想收拾一下房间,整理一下床铺,却发现丰神采一不小心在床上留下了自己的玉佩,应该是刚刚换外套的时候落下的。
鬼使神差的,魏如画伸手把丰神采的玉佩拿了起来,她对着光,仔细端详着这块雕刻着竹子的玉佩,都说“君子无故,玉不离身”,他始终佩戴着的这块玉佩,是用竹子来表明自己心中的高洁么?
魏如画握着温热的玉佩,只觉得好像感受到了丰神采的体温,心里怀着对他的担心,魏如画把玉佩放进了荷包里,随身带在了身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魏如画把荷包放在了枕头旁边,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她想到丰神采后背的伤口,担心他又这么连夜赶回去身体受不了,她又担心宫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翻了个身,还有今天的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呢?到底是冲着杨冰来的,还是他们手里的九叶枯血藤?不管是哪一种,自己这些人已经暴露了,接下来如果他们再来,又该怎么办呢?
一直到下半夜,魏如画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等她第二天一早出来用膳的时候,都挺晚的了,不过她发现墨风,杨冰,魏荣都在等她吃饭,唯独不见祝似锦。
于是魏如画开口问道:“怎么似锦不过来用早膳?怎么,她今天还没起么?我以为我起的都够晚了呢,你们叫过她没?要不我去房里叫她吧。”她还以为是祝似锦今天赖床呢,毕竟昨天过的也挺惊险的,晚上睡不着白天起不来也很正常。
没想到她这个话刚问出来,墨风杨冰还有魏荣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杨冰跟墨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说话,看起来非常愧疚,魏荣也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的说道:“不用去了,她不会过来了”。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叫不会过来了?哥哥,你倒是说清楚啊。”魏如画一听就急了,赶紧追问道。
魏荣黑着一张脸说道:“什么事都没发生,祝似锦天晚上就自己走了,跟我们分道扬镳了。”魏如画一听非常惊讶:“怎么会这样呢?我之前还说我把她留下来呢,她也没说一定要走啊,怎么会这么突然?”
魏荣冷哼一声,却不愿意说下去了,这个时候墨风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如画小姐,这件事情都怪我,嘴上没个把门的,结果把祝小姐给气走了。”
“这件事情不能怪墨风,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非要缠着墨风说这个事情,就不会被似锦听到了,结果,结果还让似锦跟魏公子大吵了一架。”杨冰赶紧帮墨风解释。
魏如画听了半天都没听出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捂着额头说道:“等等,你们慢慢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别先急着给自己揽错误啊,似锦到底怎么了?她怎么就跟我哥哥吵架了?哥,是不是你又把似锦惹生气了?”
魏荣端起粥喝了一口,用碗遮住自己脸上的尴尬:“我,我能怎么气她,我可不敢,我是好心好意的派墨风过来保护她,谁能想到她不领情呢?”
“啊?哥,墨风是你专门派过来保护似锦的?你不是跟我说,派墨风过来是为了替允儿买药的么?”魏如画更加听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