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有着他一个人在场,周闫均定会斟酌一下,但是他是一点也不愿意让白悠彩受到一点伤害,现在他还可以保护白悠彩,要是擦伤的换成白悠彩,周闫均做的肯定是更加过分。
白悠彩咬着牙没有再颤抖,后面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也赶紧跑了过来。
孟寒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周闫均上前摸了摸鼻息,已经是一片荒芜。
周闫均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收了回来,面色沉静:“将这里收拾一下,通知林先生。”
后面的人连连称是,周闫均沉默的站在原地,孟寒毫无起伏的冰冷的气息仿佛残留在手指,突然手心一阵温暖。
白悠彩和他十指相扣,周闫均惊诧了一下,白悠彩将另一只手覆盖在了周闫均手上,声音还带着一点,刚才都惊吓过的微颤,但隐藏着满满的坚定。
“我还在这里。”
周闫均亲自动了手,将孟寒击毙,他又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犯,怎么可能毫无触动,那轻轻颤抖的睫毛,别人没有发现,她却是看到了。
周闫均对她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却没有将手抽出来:“将事情传出去,还有李云可没有伏首,不能放过她。”
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只会愈演愈烈,周闫均可不觉得死了一个孟寒会让李云可从此以后缩手缩脚不敢乱来。
……听到孟寒死讯的时,李云可正在化妆,红色的唇膏涂抹在略显淡白的唇上顿时添了气色,就好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等到仆人怯怯的过来,将这个消息说出来的时候,李云可刚好将画错了一道眼线,正准备卸,手下没了轻重,整个整个妆容毁于一旦。
李云可直接抓起了来说话的女仆的头发,表情恶狠狠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孟寒怎么了。”
女仆疼的眼泪直流,但是李家她也是知道一些秘密的,更是怕李云可,哆哆嗦嗦的:“孟寒他派人去杀周闫均,结果被打死了。”
李云可将女仆的身子狠狠的一推,表情忽然一变,还是恶狠狠的,说的话却转了一个风头。
“真是罪该万死,我都说过让他不要去找周闫均了,看来上一回给他的教训还是不够,实在该死,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滚。”
李云可又是一推,女仆手忙脚乱的滚出这个房间。
李云可看到女仆狼狈的模样,有些得意的笑了,然后转头看向镜子,如血的红唇让她不是很开心,这代表着“她”又跑了出来。
李云可眼中闪过狠辣,在梳妆台上用纸巾将口红擦得一干二净,在慢慢涂上粉红色。
门被推开,李父从外面进来,温文尔雅的眉眼带着焦虑不安:“女儿现在怎么办,孟寒已经被杀了,他们会不会向我们动手。”
“你放心好了,我们的证据已经毁灭的一张,就算他们知道了,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猜测,只要我们不乱来,就永远不会有有事。”
对于这个李云可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在说什么,我们要是不做,少了利润,我们将会走向破裂。”
李父很是不甘,当初就是因为他抓住这个机遇,才会让李家起死回生。
李云可对于李父还是很孝顺:“现在他查的这么严,还是要再过段时间,更何况孟寒那个混蛋将人手折损了一大半,真是废物。”
说起这个的时候李云可满是咬牙切齿,李父略显疑惑:“你现在怎么这么讨厌孟寒了,当初你还说想要永远和他在一起,甚至说想和他定婚。”
“爸,你胡说些什么!那样的垃圾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先出去。”
李云可感到熟悉的眩晕,脸色一变,将李父赶了出去,面对着镜子喊。
“你干嘛!”
李云可狰狞着脸,然后猛地恢复平静。
满是诡异:“我没有想干嘛!我只是需要人这具身体,你独占了她这么久,也该轮到我了。”
李云可大惊失色:“你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然后猛地想起来,满是冷意:“你是为了孟寒,你发什么疯,孟寒这种无权无势的人有什么好,只有周闫均……”李云可脸上泛起潮红,开始兴奋:“只要我们将白悠彩干掉,我相信周闫均一定会喜欢上我了,要不是你上一回推了他一把,他现在说不定已经爱上我了。”
镜子里面的李云可冷冷的笑着:“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好啊,你不是想和他在一起,我送他去下面陪你怎么样。”
笑容柔软甜媚,李云可神色大变:“你……”然后一切的表情变得无波无澜:“周闫均。”
孟寒做的事很快就被周家人知道了,白父在听到周闫均出事的时候立马通知了人来,就算周闫均对于白父还心存芥蒂,也只能跟着去。
周家一片灯火辉煌,摆满了好菜,其中有一个少女对周闫均笑得格外的灿烂。
成术术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周闫均,再这么下去,成术术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周闫均发展感情。
周闫均面不改色的拉着白悠彩坐下,和成术术距离颇远。
成术术暗地里咬着牙,又换上甜甜的笑,然后等到吃饭的时候,直接夹了一筷子在周闫均的碗里。
周闫均本来还拿着筷子的手停住了,然后放了下来,抬头看着成术术,成术术很是期待的看着周闫均,羞涩的说:“我听白叔叔说,你喜欢鱼,我才会夹给你的,希望你会喜欢。”
周闫均满是冷淡,对着仆人说:“帮我重新换上一副碗筷。”
仆人很快就将碗筷撤了下去,成术术简直不敢相信,白父虽然对于儿子一点脸也不给成术术有点不满,但是周闫均到底是他的儿子,擦了擦嘴巴:“虽然闫均确实喜欢吃鱼,但是闫均,从来不吃别人夹得东西。”
“怎么可能,上一回白悠彩夹得就吃了,闫均哥哥是不是讨厌我啊!”
成术术很是不满的跺着脚很是不甘心。
周闫均觉得好笑,并不说话,只是平白多了一份轻蔑,成术术被这个态度气得不行,然后又想要夹菜给周闫均,周闫均将碗移开,成术术手上一松,然后菜就掉到了周闫均的裤子上。
餐桌上面回荡着一股寒气,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是打了一个冷战,周闫均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成术术:“彩儿是我的妻子,你算什么东西,我去换衣服,不用等我了。”
白悠彩也是冷漠的看了成术术一眼,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一个频繁对着自己丈夫释放好感的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还陷害过她,现在更是不顾周闫均意愿的将用过的筷子给周闫均夹菜。
周闫均有着洁癖的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成术术面对白悠彩的冷脸就要发作,她害怕周闫均,对于这个对着她“图谋不轨”的人可有的是办法,成术术大大的眼珠一转,嘴角上翘,就有了办法。
匆匆的吃了几口饭,白悠彩都没有感受嘴里面是什么味道,就和白父说:“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周闫均一个人在上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悠彩急急忙忙的上去了。
白悠彩一把推开门,周闫均只围着一件浴巾,懒懒的坐在床上面擦着头发,露出来的手臂肌肉完美到了极点,在加上那让人结实的胸膛,带着足以让全世界的女人为之神魂颠倒的男性荷尔蒙。
白悠彩控制不住的红了,明明已经结婚这么久了,可是每一次看到,白悠彩都会这样。
周闫均见到白悠彩有点羞涩的红了脸,不自觉的偏过脸,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坏笑,白悠彩这幅羞涩的样子,像极了娇滴滴盛开的桃花,再知道白悠彩这幅样子后,周闫均总是会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怎么样。”
白悠彩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才问。
周闫均手上动作不变:“不过是一点小事,没什么,不过,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周闫均放下毛巾,来到白悠彩的身边,捧着她的脸,很是认真,只要是和李云可这种黑色链产生了关系,就绝不能掉以轻心,谁都不知道她在下一刻会不会对白悠彩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白悠彩笑嘻嘻的:“我知道了,我可不会轻易地接近她,我就不明白了,现在的人是怎么了,就怎么就魅力这么大,每一个人都为你要死要活的,你说,你要是有一天变心了怎么办!”
白悠彩想到这个很是发愁,就这么捧着周闫均的脸,周闫均的脸看上去非常的严肃,感觉冷硬,这个世界上面估计只有这白悠彩知道,周闫均的脸颊其实是软绵绵的,被白悠彩这么捧着,更是一点气势也没有了。
周闫均就这么顶着这张威严近失的脸,满是认真的的说:“不会有这么一天,我永远也不可能对你变心,就算是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也会一直爱着你。”
“打住打住,我才不会不爱你呢!反倒是你才是最不让人放心的,我这样的在你面前有谁会喜欢,周闫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