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闫均,我告诉你,你没有那个资格。”
她气愤的上前两步,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两团小火苗。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要囚禁她。
真以为这是在演偶像剧呢,上演男主角囚禁女主角的狗血戏码?看着白悠彩愤怒的表情,周闫均笑了笑,语气照例是以往的清清淡淡,“不是说有诚意拿下合作。”
“我是说过这种话,可我同样也说过,我只是公司的一名小小员工,还不至于为公司牺牲自己。”
“一个星期。”
周闫均挑眉,语气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傲,“一个星期后,我不仅不会为难菲达,还会签下你手里的那份合作,如何?”白悠彩的心里有一个叫陈浩的男人,根深蒂固,而且以她的倔强,没有忘记陈浩之前,她的眼里不会容得下任何男人。
当然,也包括他在内。
既然占据不了她的心,那他就占有她的人,之后在徐徐攻破。
只要是他周闫均看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无论是东西,还是女人,都一样。
白悠彩有些排斥的反驳:“如果我说不呢?”周闫均还是笑,但那笑容里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我想不通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比起成为圈子里被吃干抹净的公关小姐的臭名声,不如守着你金牌公关的位置,你觉得呢?”白悠彩紧紧地拧眉,他的意思是,倘若她不答应,他就会让她成为这个行业里的笑柄,以周闫均在江城的地位,即便是无中生有,也不会有人敢站出来反驳。
到时候,她不仅会连累菲达,还会丢了手里的饭碗。
最坏的结果是,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她立足的地方。
如果她只是一个孤家寡人到还好,此处不留爷,大不了拍拍屁股换个地方生活,可她还有妈妈啊,所以她做不到随心所欲。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周闫均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他很期待和她一个星期的同居生活。
白悠彩咬住唇:“既然你都已经说了不是在跟我商量,还要问我做什么?”
“意见还是要征询一下的,毕竟这一个星期跟我同居的女人,是你。”
白悠彩气结。
周闫均直接忽略她憎恨的眼神,神情语气都是淡淡的,“我现在要去洗澡,要一起吗?”
“不要!”她气得转身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椅子上,胸口一起一伏。
活了这么多年,也遇到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但很少有人能让她如此束手无策,他周闫均就占了其中一个。
偏偏她的未来以及整个公司的走向,都被他牢牢捏在手里,她不能把话说的太绝,也不能把场面弄得太难看。
即便是恨得牙痒痒,也还是不能宣泄出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妈妈打过来的。
缓了下自己的情绪后,接通,“妈,嗯,最近公司最近比较忙,我在跟进一个项目,所以这两个星期可能就不能回去看您了,好,我会劳逸结合,你也是,别太累了……”
末了,白悠彩还温柔的笑了笑,跟妈妈保证等这个项目忙完一定回去看她。
白悠彩在接电话的时候,周闫均已经洗完澡出来,他斜倚在浴室门口,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白悠彩。
之前的戾气也因为她那个柔美的笑容在慢慢消散,小女人身上穿的是他的白衬衫,大大的衬衫穿在她身上,仿佛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修长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平添了几分妖娆的味道。
白悠彩和他平日里接触的那些女人完全不同,她总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看似柔弱却倔强的厉害。
外面那些所谓的‘好’女人千篇一律,像白悠彩这样有趣的女人,却是万里挑一。
她是他选中的女人,在他没玩腻之前,谁也不能肖想。
“看不出来,你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周闫均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她,“看来是很有经验。”
闻声,白悠彩回过头去,刚好看到男人一边擦头发,一边朝着她这边走来,同时和她的视线对视在一起。
刚洗完澡的他,仅用浴巾裹着下半身就出来了,姣好的身材,完全让人移不开眼,垂涎三尺的八块腹肌凹凸有致,加上他一米八几的高大身材,整体看起来很有气势。
头发并没有完全擦干,湿漉漉地,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那张五官深邃俊俏到极致的脸,令人有些窒息。
白悠彩的咽喉上下滚动了下,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她连忙转过头,背对着他。
心没来由的一直狂跳着,以前和周闫均‘坦诚相对’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悸动的感觉,可是现在……“怎么,我难看的让你不忍直视?”这个时候周闫均已经走了过来,单手从后面托起她的下巴,俯首就要来吻。
白悠彩瞪大了眼睛,触电般伸手捂住了他即将要落下来的薄唇。
“嗯?”周闫均挑眉看着她,黑亮的眸子里似带着无声的疑问。
“什么破习惯,头发上的水全都滴到我身上了。”
她用抱怨来掩盖着自己的慌张。
周闫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站直身子,用带有命令的口吻说:“帮我擦干。”
“你自己不是有手。”
“我就要你擦。”
“我不要!”她又没有卖给他,凭什么听他的指示。
周闫均垂眸盯着她,忽然一个俯身朝着她欺压而上,双臂圈在椅子两侧,令她难以逃脱。
“你想干什么?”白悠彩紧紧皱着眉,她隐约嗅到了一股荷尔蒙激发的味道。
周闫均脸俯下来,用额头紧贴着她的,声音低如呢喃:“你确定不帮我擦干头发?”白悠彩紧皱眉头,有些烦他,“我说了不擦就是不擦,周闫均你是巨婴吗?你没有手,没有脑子吗?”她真不懂,堂堂的一个跨国总裁,为什么总是这么的幼稚。
白悠彩的埋汰,让周闫均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方才大好的心情也瞬间覆灭,阴沉着脸狠瞪着她。
“看……看什么啊?”迎着他那样阴鸷的眸子,白悠彩紧张的有些结巴:“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明明有手却非要强人所难,如果你不是巨婴的话,那就是有着严重的强迫症。”
周闫均不说话,始终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
那冷暴力及阴鸷的眼神压迫下,白悠彩到底是举手投降,“行行行,我给你擦,还不行嘛。”
她真是服了这个男人了,想一出是一出也就算了,偏偏还得拖她下水。
“去那里坐下,你太高了,我够不着。”
白悠彩指着椅子的方向,没好气的指挥。
男人抬步走到她之前坐的位置,落座。
白悠彩将毛巾包裹着他的脑袋,轻轻地擦拭着。
一开始还挺正常的,直到她注意到男人直勾勾地眼神后,低头看了下自己。
她身上的衬衫是周闫均的,很宽很大,她本来就瘦,根本撑不起来。
周闫均身高腿长,靠在椅子上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衬衫里的美好。
察觉男人灼热的目光,她捂着胸口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咒骂道:“你是流氓吗?”
周闫均毫不掩饰眸子里的炙热,目光仍然流连在她脸上,柔白的小脸因为害羞露出两抹诱人的红晕,修长而白皙的天鹅颈,澄眸水波盈盈,樱桃般的小嘴鲜艳欲滴……他滚动着喉结,体内有某种情愫在激荡,纵然他有着强大的克制力,可光是这样看着白悠彩,他居然就有些难以克制。
这女人分明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小妖精,总能轻易的撩到他。
“不仅是流氓,还是禽兽,所以你要试试吗?”简单的几个字,霸道的不容置喙,但是,同时也带着些许的暧昧。
“你……”白悠彩气到语塞,咬牙怒嗔:“神经病。”
真不知道他究竟哪来这样的自信,总能把贬义词变为褒义词。
相比于白悠彩的窘迫,周闫均面上从容镇定,他看着她,“继续!”白悠彩:“……”继续?继续什么,继续骂他?见她双眼迷惑,周闫均挑眉,指了指头顶的发,脸上挂着浅浅地笑意,“还没擦干。”
呃,原来是继续擦头发啊,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白悠彩沉着呼吸,将身上的衬衫打结系紧后,忍耐地再次替他擦着头发。
这回故意用大了力,然而周闫均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还很……享受。
白悠彩想他一定是个受虐狂,她都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了,他居然丝毫感觉都没有,反而悠哉地翘起嘴角:“舒服。”
让你舒服,让你舒服。
这下子,白悠彩不仅用了力,还连带着用修得整齐的美甲去挠他。
他云淡风轻,仿佛真的在享受按摩一样:“很爽。”
“……”果然是个大变态。
尚在心里腹诽,就听到周闫均喊了她一声。
“白悠彩!”
“干嘛?”她探过脑袋垂眸看着他。
对视两秒后,突然一把拉过她纤细的手腕,接着一个大力袭来,将她一把拽了过去,伴随着那股大力,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扑在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