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军……”。
因为又被当年忽视,萧子晴心里有些委屈,仰头可怜巴巴的唤了声周闫均的名字。
周闫均很了解他爷爷,若是他不喜欢的人,哪怕你使尽办法也不能让他接受,他看到自己将萧子晴带回家中,能够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协议。
他给了萧子晴一个安心的眼神,便推着她踏进了别墅。
从进了别墅,周天成就一直没睁眼看过萧子晴一眼,倒是一直在和白悠彩和周闫均唠着闲话家常。
他有意的要孤立萧子晴,他想着不能阻止周闫均将她带回别墅,但是他有办法让萧子晴自己不愿来别墅。
不一会梁嫂就张罗着要吃饭了,有了上次的教训,萧子晴主动的去坐了下位,在这个屋子里有老太爷存在,她必须步步谨慎,处事小心。
“萧小姐是贵客怎能坐下方,我看这个上座你也能坐得稳稳当当啊。”老太爷忽然开口,眼神冷冽。
萧子晴被老太爷带有威压的眼神看得有些坐立不安,明明已经很谦卑了,他还要怎样。
“老太爷抬举了,我哪算什么贵客”。萧子晴小心谨慎的开口,生怕说错什么。
“能让Y市商业总主莫氏总裁为你鞍前马后还不算贵客?”
老太爷声音提高了几分,包含了极大不满意的情绪。
萧子晴在怎样也是个未经多少大风大浪的年轻女子,怎经得住周天成这个在商场上为周闫均掌舵多年的老前辈。
周天成才几句话就震得萧子晴哑口无言,无力还击,纤纤细手在桌下捏得直冒冷汗。
此刻她只有指望周闫均能帮她一把了,她抬起头求助似的望向周闫均。
周闫均也领悟到了萧子晴的意思,爷爷的话直直针对与她,确实只有他能护着她了,正欲开口却被白悠彩抢了个先。
“爷爷,萧小姐腿脚不便,作为她的朋友,莫总的确应该帮衬她,萧小姐确实也算贵客,但是这个家中您年纪最大并且受人敬重,所以说上座这个位置当然由您坐镇啦”。
白悠彩一句话既不驳了老太爷话中的意思,还哄得了他的开心,又替萧子晴挡了一难,让爷爷松口放过了她。
“哈哈,你这丫头啊,就是嘴甜”。
老太爷瞬间眉头舒展开来,喜笑颜开,饭桌上的气氛也骤然一暖,某些人也重重的送了一口气。
萧子晴有些惊讶的看了白悠彩一眼,她没想到白悠彩居然会跳出来替自己解围,当下心里有些疑惑白悠彩此举的寓意。
白悠彩与周闫均对面而坐,偶尔抬头两人的视线都会发生碰撞,白悠彩每次都会心虚的躲闪,她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总是不敢直面他的眼神。
经过刚刚那一幕,周闫均对白悠彩倒是有些搞不懂了,爷爷不喜欢萧子晴故而为难她,按理说白悠彩不去添油加醋就不错了,居然还会帮着萧子晴说话。
也许这正是她的手段高明之处,当着自己的面通情达理,背着自己不知道给爷爷灌了多少迷魂汤。
周闫均心绪突然有些复杂,他居然开始揣摩白悠彩的心思,他真是疯了。
晚饭过后,周闫均本来已经让梁嫂给萧子晴安排了房间,可萧子晴却是执意要走。
想来若不是周天成在别墅,她应该求之不得吧,现在她唯一的阻拦就是老太爷了。
随后,周闫均又开车将萧子晴送回海蜃,回来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相距就半个小时的车程,可两人这一趟出去三个多小时了。
周闫均没回来,她便一直在客厅等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期待些什么,居然鬼使神差的等他到十二点。
前不久,她收到一封来信,她正纳闷儿谁还会用这么古老的方式来传达讯息,打开才知道,信居然是她妈妈寄过来的。
之前将她卖给周闫均时说过断绝关系,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现在又主动联系她,想来是舒常年又欠下巨额负债了吧。
打开信纸,上面居然只有简单的几行,“对不起,我的女儿,原谅爸爸妈妈的自私,你爸爸的债却要让你背负,照顾好凌澈!”
白悠彩仿佛被人当头一棒,瞬间却如梦初醒,原来他们当初就知道了周闫均就是凌澈,他们是羞于面对,所有才逃走的,至于将她卖掉,本意就是想要让她替舒家还债,给周闫均当牛做马,当然这个决定也有周闫均的意思。
她彻底明白,不仅仅她自己把自己当做还债的工具,她的家人同样首当其冲的将她推出来抵债了。
“你怎么没睡?”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白悠彩的思绪,周闫均回来了。
“我……睡不着”。
白悠彩一时语塞,尽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找了这个庸俗的理由应付。
“呵,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周闫均突然上前凑近她,闪烁的眸子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粉红的薄唇让人想入非非,那样子居然美得有些妖孽。
两人的鼻尖几乎抵在一起了,白悠彩像是被点穴了一般,身体不能动弹,任由周闫均的手攀上她的腰肢。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一般,她想控制却毫无办法,腰上的那只手盛满了恶意正在一寸一寸往上。
她想的是周闫均赶紧放开她,她肯定会瞬间闪人,可她心里明明有些期待的,眼睛不受控制开始迷离,深深陷进了周闫均如星辰般的漩涡,甚至开始有些享受的想要闭上眼睛,心里有团火,等着人来浇灭。
期待的始终没有来,腰上也早已空空,白悠彩这才反应过来,睁开眼睛,整个人清醒了过来,自己居然**到这个程度,不知不觉被周闫均的节奏带走了。
而对方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甚至有些嘲讽。
白悠彩觉得无地自容,脸上滚烫的热度仿佛要将她吞噬了。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惊慌失措的快步跑上楼,还差点被上楼的阶梯绊倒,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么丢脸。
即使之前被周闫均多次羞辱,可这次居然是自己猴急忙慌的倒贴上去,关键是还被人家嫌弃且拒绝了。
刚跑上楼,她似乎听到背后周闫均的嗤笑声,但那都不重要了,出了这么大的糗,她想着,好不容易强存的最后一点尊严都被周闫均践踏了。
还站在原地的周闫均突然收起脸上的笑意,刚刚那一瞬间,自己差点就失控了。
深夜未归,居然还有人替自己留灯,等着自己回家,心里再厚的寒冰也在触及到那个人的瞬间悉数融化殆尽。
他突然就萌生了想要戏弄她一下的想法,却不料在自己靠近她的瞬间,他居然被她深深的吸引了,像两个正负极的磁铁,控制不住的想要贴近。
之后手居然情不自禁的就抚上了她的腰肢,闻着她身上的体香混合着刚洗漱之后的香味,他的雄性激素瞬间活跃起来。
眼前的小女人闭着眼的神情,微微嘟起的殷桃小嘴,修长浓密的睫毛,包括每一个细微的毛孔都在向他发出邀请。
只差一秒,若不是自己当即反应过来,恐怕他早已经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办了,更主要的是爷爷还住在别墅。
第二天,白悠彩在房间的磨蹭了半天,想着头天晚上的重重,她的脸上甚至还有余温。
她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周闫均,恐怕这又成了一个周闫均以后羞辱她的好借口了。
在楼下的梁嫂催了第四次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厚着脸皮下课楼。
周闫均已经端坐在餐桌前开始用餐了,白悠彩下来时他也只是淡淡撇了一眼。
白悠彩深呼吸一口,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挥去,故意装作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若是他主动提起她就装失忆,对,就这样。
白悠彩自我安慰一通之后,也坦然的坐下来,开始吃早餐。
“昨晚睡得好么?”
“咳咳……。”白悠彩被周闫均突如其来的问候一口呛住。
他什么意思,他故意提起昨晚,问她睡得好不好,很明显是不想就此放过那么好的羞辱她的机会。
白悠彩擦了擦嘴角,故作淡定,“嗯,很好,谢谢”。
他越要提,她就一定越要装作无所谓。
“哦,可惜我睡得不好呢”。
周闫均的语气像是有些郁闷的在给白悠彩陈述他昨晚睡得不好的事实。
“哦……!”
白悠彩有些窘迫,周闫均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要她继续问他为什么睡得不好,可笑,她有那么笨吗?因此她就简单粗暴的回了一个‘哦’字,想要结束这次谈话。
周闫均却不想这么快结束话题。
“不过说实话,昨晚咱俩那么晚,你估计还是没睡好吧”。
周闫均一脸无害,她真的好想拿起桌上的早点扔他嘴里,堵住她的嘴,可惜她没那个胆儿。
周闫均说这句话的同时梁嫂正好从厨房出来,白悠彩亲眼看到她脸上的神色略显尴尬,明显误会了周闫均说的那句话。
周闫均嘴角噙起一抹得逞的坏笑,白悠彩难堪的表情似乎很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