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挣脱黄海的束缚,直接奔向坐在角落里的周闫均。
周闫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往自己怀里闯,他只是淡淡睨了一眼,并不打算帮她。
却在看到白悠彩的锁骨时如墨的眸子很明显的一缩。
白悠彩以为周闫均在看自己胸前,她将被黄海扯烂的工作服挡在身前。
不知道为何,在白悠彩接触到周闫均的眼神时,她看到他眼神有一瞬间错愕然后转变为厌恶。
周闫均嘴角勾起一丝邪笑,隐隐还透漏着一股嗜血的恨意,这一切白悠彩都看在眼里,难不成她赌错了?以为自己逃出了虎口,殊不知这才是真正的虎口?
白悠彩刚放下的心瞬间提起来,眼前这个男人的五官仿若刀刻般完美,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从他嘴角勾起,只不过充满了浓浓的危险气息。
就在白悠彩已经做好准备被他一把推开时,她突然腰间一紧被周闫均狠狠的搂进怀里,她的腰身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周闫均并没有松手,相反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加大,眼神也不自觉的变得狠戾起来,仿佛要将白悠彩的腰肢折断一般,白悠彩本就纤瘦更何况哪受得了一个男人如此大的的力道。
白悠彩也不知道情况,只是因为吃痛下意识的伸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抱着她的男人。
周闫均好似突然回过神来,眼神又恢复到之前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将双手重新放回白悠彩的腰上,从牙缝里慢条斯理的挤出几个字。
“这个女人,我很是满意”然后双手还肆无忌惮的在白悠彩的腰上来回游走。
动作虽然轻浮,但是由周闫均做出来画面却是邪魅而又优雅,带着几分坏坏的味道。
鉴于眼前这个人可以帮自己,她只能强装淡定,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揩油。
之后白悠彩一直待在包厢里,端坐在那里等着这一伙人在商量着什么,双方似乎达成一致了。
最后黄海带着他那帮人先行离开了包厢,白悠彩见状正欲起身随他们一起出去,刚站起来就被周闫均重重的推到在沙发上,然后一个俯身就覆了上去。
“我同意让你走了吗”。
呼出来的热气扑在白悠彩脸上,她不快的皱起了秀眉。
周闫均脸上连刚刚那种冷冽的微笑都没有了。
他双目微红,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右手支撑在沙发上,左手紧捏着白悠彩的下把,看白悠彩的眼神恨不得立马把她撕碎一般。
在听到她的名字时,他以为只是巧合,但在看到他锁骨那颗痣时他才确认了是她。
被困扰了多年的噩梦再次从他脑海里席卷而来。
“滚”!
周闫均深深呼吸低吼一声,隐忍着自己的冲动,闭上眼睛不再看她,双手将白悠彩使劲一甩,白悠彩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膝盖被地板擦掉了一大块皮。
“你神经病吗?我哪里得罪你啦”。
吃痛后的白悠彩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的朝周闫均吼到。
今晚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被逼着来陪酒被猥亵,还差点**,现在还碰上一个道貌岸然的疯子。
想到这里白悠彩有点委屈,看来之后不能再在这里上班了。
可是她急需要钱,这里是Y市最高档的夜场,也只有这里来钱块。
见白悠彩站在那儿低着头久久不动,周闫均的眼里厌恶更甚。
“我说了让你滚,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否则你会成为第一个死在我手里的女人”。
听周闫均狠狠说完这句话,白悠彩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恨自己,绝不可能是因为今晚她利用他来帮自己,但是看对方的样子自己也惹不起,那也不必乘一时口舌之快。
白悠彩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包厢,心想但愿不会在遇到你这个疯子了。
出来之后经理走上来,手里拿了一个信封里面厚厚的一叠,白悠彩知道那是她今晚差点**的酬劳。
经理一脸愧疚的样子将那个信封放到白悠彩手里。
“白悠彩,今晚多亏了你,委屈你了”。
白悠彩并不是那么矫情的女子,虽然让人揩了油,但并没有出多大的事,她还不至于拿出来找经理理论。
既然经理要给钱,那她就收着,给经理说了辞职不干的事,经理一副很理解的样子同意了。
换完衣服出来之后已经两点多了,外面马路上冷清清的也没多少车了,白悠彩将外套拢了拢,正准备打电话叫个滴滴,这时候电话响了,拿出一看是安然的电话。
白悠彩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
白悠彩和安然已经是十多年的朋友了,在白悠彩心中安然已经是她心中除了家人以外最亲的人了。
“喂,白悠彩,你下班了吗?”那头传来安然担忧的声音。
“嗯,我刚下班,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刚醒了,这么晚了,我开车来接你吧,反正都醒了”。那头传来安然睡意朦胧的声音。
白悠彩正欲拒绝就被安然挂了电话。
安然家里是开公司的,所以家庭条件很好,但她对白悠彩一直还是很好的。
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安然就到了白悠彩所在的地方,安然看白悠彩走路一瘸一拐的才发现她膝盖受伤了,血已经凝固,但是膝盖一弯一伸拉扯着还是会很痛。
“你怎么了,你膝盖怎么回事”?安然担忧的看着白悠彩。
“没事,地上太滑了,端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滑倒了”。
怕安然担心,白悠彩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她。
“你小心一点,回去我给你消消毒然后包扎一下”。
这么晚学校肯定是回不去了,随后便直接到了安然的家中,打算在她家住一晚,第二天再去学校。
白悠彩似乎一整晚都在做梦,梦中又回到了四岁那年。
妈妈在从外面领回一个脏不拉几的小男孩,小男孩大白悠彩六岁,她告诉白悠彩从此以后她就有哥哥了。
但是爸爸却很不高兴,和妈妈吵了很久。
白悠彩倒是开心了好久,后来才看到洗干净后的小男孩长得格外的好看,白悠彩那时候觉得她这个哥哥甚至比她还要好看。
画面一转,白悠彩又到了七岁岁那年,她只记得爸爸妈妈吵的不可开交,那之后家中就再也没见到漂亮哥哥了。
后来爸爸不知怎么被警察抓起来了,只剩她和妈妈相依为命,之后日子便越来越难过了。
在白悠彩的印象里,父亲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存在,家回得很少,每次回来都会吵得家里不得安宁。
窗外的阳光照在白悠彩脸上,白悠彩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摸了摸脸发现湿漉漉一片,眼睛也红肿不堪。
从小经历的种种变故将白悠彩磨砺成了一个坚毅的女子,她从来都不会轻易哭泣特别是在妈妈面前。
她现在是家里的支柱,所以说不管再怎么困难她都绝不会妥协。
收拾好之后便同安然一起去了学校,刚踏进校门口白悠彩便觉得不对,同学们似乎在指着她窃窃私语,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神色。
“怎么回事?”安然和白悠彩都是一脸的疑问。
“真不要脸,为了钱居然去陪酒,还扬言说要卖自己的初夜,价高者得,真是不要脸,啧啧啧”,旁边一个女同学捂着嘴和另一个同学说到,眼里净是嘲讽。
“啊,不会吧,她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呀”,另一个同学一脸夸张和惊讶的样子。
“Bad
Mr.Club知道吧,Y市最大的夜场,我表哥在里面做领班,听说看见白悠彩了,打扮的可妖艳了,最后还被她恩客给打了呢”。
那同学说的一脸兴奋眉飞色舞,感觉自己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
他们说这些是背着她说的,但是这些声音刚刚好一字不落的落入白悠彩耳中。
白悠彩双手紧握,指甲紧紧的扎进肉里,安然听到这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紧紧的拽着白悠彩的胳膊。
“同学,无中生有的事都被你编的这么生动,常客吧?”。
白悠彩表情淡然,毫不将那女生放在眼里。
“什么无中生有,那种地方发生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那女生脸被逼得通红,口不择言,根本没有抓住白悠彩所说的重点。
“下次再去我会给经理说给你打折的,可以免费赠送果盘小吃和啤酒,想要哪种任你选择”。
“谁稀罕你送啊……我……”。
那女生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白悠彩的套,急得直跺脚。
“我才不会去那种肮脏的地方呢”,那女生气势俨然比刚刚低了好多,满脸绯红,任谁看了都觉得白悠彩戳中了她的脊梁骨。
“同学,在不了解事情的真实情况下请不要随便张口开黄腔好不好,再说我凭着自己本事努力赚钱,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白悠彩并不想给这些人解释太多,但是她知道她之后的生活恐怕不会太平了。
“好了,白悠彩,我们先走吧,眼看就要毕业了别把这事闹大了”。
白悠彩这人平时容易冲动,最受不了别人在她身上泼脏水,她知道今天是自己太冲动了。
很快白悠彩夜场卖身陪酒这样的帖子流行与校园整个网站了,现在她倒是成了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