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演员松松筋骨:“是哦,本来想偷会懒的。”
皇上很绅士的帮皇后提起裙摆:“走吧,干活去。”
“真是的,萧扒皮,人家都摔倒了还让工作!万恶的大地主!”
演员们的嘟哝也只是小声的,并不敢真这么说萧导。
萧导虽然也能听到两句,但是他丝毫不介意演员们这么说他,说说又无伤大雅,他的目的只是想把戏拍好。
此刻笑着挥挥手,赶这些演员快走:“快走快走!”
马跑过来还要几分钟的路程,演员们可就要走上十多分钟了,所幸骑马的姑娘们穿的都是薄纱,也并不觉得累。
只有皇后穿的礼服较厚,但是有皇上帮忙提着裙摆,走起路来也没有多困难。
因为还有随后赶来的没骑马的人员,所以有马的人也不好意思上马争先,毕竟人不够也拍不了戏,一味争先反倒是落了下乘。
见萧导走着走着就靠近白悠彩,有眼色的人立马在两人周围空出真空范围,尽量不要听到两个人的聊天内容,他们就觉得萧导对白悠彩不一般,相互对了个眼神,一切答案都藏在心里。
“白悠彩啊,真的没事吧?”萧导走在白悠彩身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别别扭扭的。
白悠彩诧异,这萧导怎么显得如此关切自己,侧眼看了看萧导四十多岁的老脸,不禁打了个寒战:“咳,多谢萧导关心,我真的没事。”
微不可查的向边上挪了挪,白悠彩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萧导也不知道感没感觉到,憨厚一笑:“你可是咱们剧组的女一号,可是千万不能有事的,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我送你到医院检查一下,毕竟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下来的。”
“没事没事。”白悠彩赶紧表示自己没事。
“您可千万别给我放假,本来马戏一天就能拍完的,您要是给我放了假,剧组又要耗费资金再租一天的,多浪费钱啊。”
萧导笑了笑:“没关系,租个场子才多少钱,哪有演员重要。”
白悠彩笑笑不说话,却感觉身后有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越来越近。
她从马上摔下来,一点痛感都没有,还舒服的睡了个好觉,因此一点都不害怕马。
萧导了听见了马蹄声,立马条件反射的朝后方看去,他可比白悠彩对马有恐惧,可不能再让马伤了周总裁的女人,要是再有事,他可赔不起。
白悠彩也回头看去,只见之间白悠彩之前骑的那匹温顺白马从林子里跑的不快,但是目标是接近白悠彩。
“快跑!它不会又发狂了吧!”萧导很不淡定的喊道。
白悠彩却感觉这马儿很亲切,自她醒来以后,她便感觉自己的五感似乎都清晰了起来,似乎能听见植物的声音,而此刻向她跑来的白马,并没有发疯的意思。
反而是带着歉意来的。
动物也会有灵性吗?白悠彩歪歪头,之前还对动物毫无所感,现在怎么会有一种能感知情绪的感觉了呢?
她柔柔的微笑:“没事萧导,它没有发疯。”
白悠彩的笑容似乎能让萧导的紧张都缓解下来,萧导便站在原地,怔仲的盯着那匹马。
马儿腿长走的快,一眨眼就走到了白悠彩进钱,白悠彩早停下了脚步。
那白马儿脚步放缓,似通灵般走近白悠彩,低下毛茸茸的大头,温柔的蹭了蹭白悠彩的肩膀。“走吧,今天下午还用它拍戏。”白悠彩拍了拍白马儿的大头,微笑着眯眯眼。
大概白马也是被白悠彩身上亲近自然的宝石力量给吸引过来的。
“这……”萧导犹豫了半天,看着马很是温顺的被白悠彩牵着走,实在是没有凶性爆发的趋势,也默认了白悠彩说的话。
各就各位,众位演员的素质还是摆在哪得,马儿发狂这么点小事并没有影响到大家,拍戏正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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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马姑娘因为长相绝世,性格与众不同,穿着又清新素雅,一场马戏不论分数排名,返到是被选入了宫里。
被选入宫的还有其余极为家事好,长相不差的姑娘,梁雯扮演的女二就在其中,但是皇上唯一看上了,只有喂马姑娘一人。
直到皇上在台子上选了人,皇上身边的公公宣布众位女子都回家等待,三日后清晨,家人再把这些女子送到宫门口。
喂马姑娘是个孤儿,从小无依无靠,因为打不过街上那些乞讨的乞丐,所以差点饿死在街头。
幸亏皇家围场的一位老人出门买菜的时候救了她,并且把她养到这么大,所以她不光没有家,而且连个亲人都没有,捡她回来的那个老人早在几年前便去世了。
如果非要给喂马姑娘安个家,那马场便是她的家,如果非要给喂马姑娘安个家人,那老人现在在围场当小官的儿子,便是她的家人了。
得知自己被选中,喂马姑娘神情低落,她那样努力的扮丑扮凶,就是为了皇上不要选中她,没想到最后还是……
皇上的选秀结束,喂马姑娘耷拉个脑袋向围场专供仆人居住的区域走去。
见选秀结束,在台下张望已久李三四便追着喂马姑娘而去:“倾城,倾城!”
有人再叫自己?喂马姑娘眼神里带着询问,回头看去,便看到老人的儿子李三四向自己跑来。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手里的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在空气中晃荡:“唉,三四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三四被喂马姑娘悠悠一看,顿时红了大半张脸。
这小姑娘是他父亲前几年捡回来的,那时候他还挺嫌弃她呢,一看就是乞丐模样,瘦瘦的小身板,一身破烂衣服好像几个月没洗过似的。
等父亲找了个相熟的婶婶,帮那小乞丐洗了个彻彻底底的全身澡,又将自己女儿穿小了的衣服送给她穿,她才打扮的有了个人样子。
哪知道上桌子一吃饭,这乞丐姑娘就吓到了他和他父亲,弱弱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走的小姑娘,捧着这破口大瓷碗吃了八碗饭,又喝了足足两大碗面汤才罢休。
父亲可怜她,她吃了这么多,父亲也只是皱皱眉,跟他说,既然捡回来了就没有再丢弃的想法,一定要把她养活了。
谁知道自吃了那顿饭以后,小姑娘就撑的连着两天没吃过饭,李三四这才稍稍放下点心来,看来她也不是那样能吃,父亲也不用为了她的伙食再花出许多银钱。
哪知道那姑娘第三天早晨起来,深深的打了个饱嗝,然后又恢复到了以前的食量,而且顿顿都是那样,从此李三四便悲痛的看着自己碗里少了一半的饭,也不敢反对父亲的决定,但对小姑娘的反感却是在增加。
终于这样的饭量在一年以后有所收敛,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的饭量,李三四看着父亲拍着干瘪的钱包,感叹到,呜呜呜,终于可以吃饱饭了。
经过那一年,小姑娘蜡黄的小脸不见了,换了一张带着婴儿肥的讨喜笑脸,大眼睛水灵灵的,可爱极了,让这个被她霸占了一半父爱的李三四都讨厌不起来。
小姑娘掀起衣服都能看到肋骨的小身板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副白白嫩嫩的好看皮囊,这让一起梳洗的阿姨婶子都叹为观止。
都在背后议论着,小姑娘以前一定是那个大家族的私生女呢。
她减了饭量,也长的漂了,但是只有一个问题,就是她不会开口说话。
那年小姑娘十一岁,围场管事的便找上父亲,要求父亲把小姑娘的名字报上来,好给安排一份差事,在围场彻底立足下来。
那时候小姑娘脑袋上别着朵艳丽的牡丹,怀里抱着一大捧鲜花,还抓着片大叶子扑蝴蝶,笑得倾国倾城。
因此父亲便为她起名,倾城。
然后倾城小姑娘便没了以前的悠闲日子,每天做一些喂马的轻活,为家里赚的钱大过她饭钱好几倍,所以李三四便彻底不讨厌她了。
几年前父亲去世,那天倾城趴在父亲已经冰冷的尸体前,眼泪大把大把的掉下来,说出了她此生第一句话:“爹…爹爹…呜呜……”
从那以后,李三四便接纳了小姑娘。
收起了眼底悲伤的回忆,李三四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姑娘,眼底尽是欣慰之意:“我刚才看你被圈进了球场还在为你担心,没想到你却被皇上选入宫中,你以后便有好日子过了!”
李三四是真的在为姑娘开心,原本还不知道给他过分漂亮的妹妹寻个什么人家。
找个小户,又怕小户人家守不住妹妹,被别人抢了去,找个大户人家,妹妹家室不够,只能最小,那便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眼看着妹妹都十七岁了,还没有一点心思的在林子里放马,可给李三四这个哥哥愁坏了。
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进了球场,有幸运的被皇上选中,从此妹妹的身份便尊贵起来,不说授意与否,倒是了了李三四的一桩心事。
“唉,三四哥休得胡说。”倾城失魂落魄。
“我听一起共事的婶子们经常说道,皇宫就是个吞人的大怪物,不管是皇后还是皇妃,都要挣的你死我活才罢休,这等地方,我怎么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