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马姑娘学了一会,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这样的方式打球,原本全围场里马术是数一数二的她,配上了那种动作,不是左扭一下险些摔下马,就是右扭一下险些闪了腰,诶呦真是要了她的老命。
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她早就整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在那里,那背靠太阳的台子上坐着的,便是世界上最尊贵的两个人,而两个人坐在这里,就是为了从这些女子中选出几个,也进入那四四方方的金笼子,成为生活在唐朝最顶端的人。
但是喂马姑娘并不想这样,在围场工作多自由自在,她才不要去享那受罪的福气。
她伸展了一下筋骨,动作大起打合,像个英气十足的男子。
这马球的打法她是看明白了,就是要把大家共同追逐的球打进两面的框框里,那便算是得了一份。
喂马姑娘想到,这皇上一定是喜欢温温柔柔的女子,若是她表现的凶悍些,怕是还没等打完球呢,皇上便嫌她碍眼,把她刷下场去该多好。
越想越觉得自己英明,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笑意,喂马姑娘一夹马腹,抡起马球,悍然无谓的和这群女子争夺起球来。
皇上紧紧的盯着马球,这一战正是打到邯处,没想到一介柔弱女子也可打的如此精彩,这让他很是好奇那球到底能进到哪边呢?
喂马姑娘携开山之势冲开一众女子的拦截,手疾眼快的一杆便把马球打的老远,离开了众女子的包围圈。
好!
皇上眼前一亮,那女子果然是不俗,恐怕刚才东施效颦的样子是想隐藏什么,皇上眼中充满了兴趣,渐渐从刚开始分散看很多女子,到专门盯着喂马姑娘一个人看。
喂马姑娘还不知道自己招来了多大的‘天恩’,渐入佳境,开始喜欢上打球的感觉了。
“嘿,把球传给我!”一个身着鹅黄薄衫的女子朝她喊道。
凭什么给你?这可是我的球!
喂马姑娘虽是看清楚了这球要进框,但是真的不知道这打马球的种种规矩,便一直以为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自己进了球才能算是赢。
她不理鹅黄薄衫队友的召唤,还恶狠狠的瞪了人家一眼,众位观战的大家姑娘对她有了新的印象,觉得她是个吃独食的人,不管是队友还是敌人,都想着把她孤立。
周围的女子似乎有了点什么变化,喂马姑娘皱眉,她们怎么越打越凶呢,不知道女子太凶悍便嫁不出去么?
不过压力越大动力越大,喂马姑娘更加的专注。
左边一个女子狠狠的撞了过来,想以自己的马去撞她的白马,小伎俩。
喂马姑娘右脚碰触马腹,马儿便通灵似的,向右边挪了挪,微微躲过了那女子的攻击。
见喂马姑娘要躲过自己的攻击,那女子不放弃,还撅起自己那比别人更加丰腴的屁股向喂马撞来。
喂马姑娘丝毫不惧,整个人马上一跃而起,马杆也向天空抛去,完美的一个前空翻避开了那女子的攻击,接过天空掉落的球杆,循着地上的马球便打了过去,球……进了!
“啊啊啊啊啊啊!”场上传来了阵兴奋的叫喊。
还有一半女子泄气的大喊:“傻了吧!进到别人家框了!”
“啊啊啊啊,本小姐怎么与这弱智女子分到一个队伍,真是倒霉啊!”
“下场!下场!她绝对是对面派来的奸细!”
“啊!不,我们的球!”
打错……方向?
喂马姑娘低头看了看自己球杆的颜色,对啊,是红色啊,难道不是打到红色的框里吗?
难道要打到别人的框里才算得分?这是什么规矩……
台上的皇上看到这一幕终于笑出了声:“咳,有趣。”
一旁的皇后也紧盯着战局,倒是没有在意那方的输赢,而是观察场上哪个女子会给自己带来威胁。
既然皇上笑了,那她便也附和道:“臣妾也觉得很有意思呢。”
皇上指着场上的喂马姑娘,对皇后说道:“这女子不错。”
皇后笑得一脸温柔:“是啊,有趣还长的绝美,是不错呢。”
然后在心底给喂马姑娘加入了黑名单,她必须死!
喂马姑娘疑惑了一会,发现周围女子早已经奔那个被打错框的球去了,三下两下的球到了中间,众人便又开始了一阵争夺战。
唉,打到不同的颜色便不同的颜色吧,反正怎样都是打。
喂马姑娘握了握拳头,举起球杆一马当先。
这边胡晏已经再管理人员的安排下从另一个方向进了小树林。
他穿着工作用的迷彩服,躲在树林里便像隐身似的,那么远的距离很难有人发觉。
他坐在那匹烈马上,前走后走转圈走,还在树上摘几个松塔玩玩,也没拿什么东西,最终再离剧组较近的小树林边上停下,两个手夹在脖子后,做了个非常舒服的姿势,便一心观察场上的拍摄情况。
忽的他伸手摘了片树叶,叼在嘴边,也许那树叶的味道是苦涩的,胡晏的好看小脸皱了一下。
过了一会,仿佛看见了场上极有意思的事,胡晏的嘴角掀起了大大的笑容,比刚才管理人员看到的更加灿烂。
管理人员在马棚不起眼的一角,缓缓的放下了望远镜,这贵少爷他观察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人家倒是老实,一直躲在暗处看那些演员拍戏也并不上前,看来不是个要惹事的主。
管理人员放心的装起望远镜,拍拍口袋里刚捂热呼的厚厚一打钱,放心的哼着小曲离开了,今天回家便把老婆相中的那个项链买下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管理人员刚走,闲适坐在马上的胡晏似有所感,眼睛向那边看了一眼,心到这家伙也是够谨慎的,偷窥了他这么久,才放心的离开。
好了,他现在应该干正事了。
“啪。”
胡晏打了个响指,也没见有什么变化,他便下马离开了。
马儿也想跟着这个刚认识的主人一起走,等它刚刚迈起步子,脖子上便感觉到一阵束缚之力,像是有一个透明的绳子似的,把它拴在了离它最近的那棵树旁。
马儿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觉得自己又被栓住了而已,便低头在原地吃草,等胡晏回来。
胡晏走的很是惬意,边走边张开口,好像作呕似的,空吐了半天,然后之间超越一切科学的现象出现了。
隔着厚厚的迷彩服,胡晏的腹部开始发光,绯红的光芒并不刺眼,但却勾勒出一个完整的球体光影。
这个光慢慢上升,到了胡晏的胸膛,又到了胡晏的喉咙,又到了他的唇边。
因为嘴唇的肉更薄,而且还没有衣物的包裹,所以绯红光芒显得有些耀眼起来。
胡晏缓慢的张开嘴,刹那间红光大盛,变得常人不可直视起来,幸亏这里没有其他人在场,剧组那边也看不到这边的情况,要不飞得吓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不可。
只见胡晏缓慢的张开手掌,那珠子似有感应般,渐渐下落,光芒也在逐渐变暗,不一会,珠子便化作一颗半个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静静躺在胡晏手中。
宝石虽然失去了那绯红光芒,但让人感觉到更加的不凡。
只听胡晏低语道:“我胡家先祖是人类异力者与狐灵之子,自打出生,血脉里便带着人类的智慧和狐灵的魅惑,如此聪颖的种族,但是修炼天赋却很低,只能靠一些卑劣术法吞人精魄增长力量。”
“可我并不喜欢这样血腥的事情,胡家的术法阴毒,被许多异力家族所不耻,所以莲香妹妹才在知道我是胡家人之后离开了我,所以我要改变它!”
他兴奋的舔了舔唇。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没想到这沈家异人却有一个生活在都市里,还成为了大名鼎鼎的沈家小姐,这真是……高明啊。”
“而且这沈家女子还没有觉醒天赋,想必一会抽取内丹的时候也不会有所感觉,而我得到的内丹对我融合也比较容易,天助我也啊。”
说罢便瞪起眼睛,顿时眼睛里布满了绯红色的淡淡雾气,胡晏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使劲的往前看,才堪堪与白悠彩骑的那匹马对上眼。
过来吧,过来吧……
马儿似乎听懂的眸光的召唤,一头抛却了之前几年的训练,发疯似的向胡晏这边跑来。
白悠彩感觉到马儿的不对已经晚了,那马已经驮着她往林子那边跑去。
没关系,还有威亚呢,这马跑着也伤不到她,白悠彩抱着这样的心理,并没有把马发狂当做一件事。
正当她感觉到威亚的一丝拉力,想要顺着那力量再‘飞’一次的白悠彩,吃惊的发现,威亚……断了。
这这这这这,这是啥质量嘛,没想到大剧组也用次货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围场上的马匹变得骚动不安,‘皇上皇后’更是从台子上一月而下。
萧导惊呼道:“快!几个会骑马的先跟着跑过去!剩下的赶紧联系工作人员!演员的命要紧!”
说罢,萧导自己推开一个群众演员,便潇洒的跨上了马匹,四十来岁的人了,上马还这么行云流水,这跟萧导平时喜欢马术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