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宁愿瑞白可以把这个秘密一直藏下去。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告诉她。
一个晚上白悠彩都没有睡得踏实,一个晚上,她想了太多太多。从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在她一位自己的弟弟被接走离开的时候,再到大学里得到的唯一的一份慰藉,然后前几个月的相遇相识,这分明就是他的弟弟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呢?
一整个晚上白悠彩都蜷缩在地上,尽管地上再凉,她都不想离开,她想让自己清醒,她不相信。
宋河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大亮了,他想想昨天晚上他陪着任瑞白真的喝了好多酒,直到看个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才停止,看看四周,发现任瑞白躺在沙发上还未清醒,这样也好,迟一点醒过来就少受一点的折磨。
对了,他怎么把白悠彩忘记了,昨天晚上他还想着早点离开,去看看白悠彩,结果一喝酒把什么都忘了,不知道她昨天晚上怎么度过的是不是也很煎熬。
宋河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自作自受,如果他只是任瑞白的好朋友,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站在任瑞白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不管任瑞白做什么,他都可以支持,甚至为了任瑞白这个朋友去反对别的事情,不管对的错的,但偏偏不是这样,他关心任瑞白,同样也关心白悠彩,这两个人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他不想他们两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但是最后,却偏偏谁都受到了伤害。宋河看了一眼任瑞白,还没有醒过来。
眉头紧皱着,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也没有再耽误,看来今天是不能上班了,他还要在这里陪着任瑞白,免得他伤心过度又做了什么傻事,至于白悠彩的那里,宋河想到了一个好的人选,希望他可以让白悠彩好受一些。
到了卫生间,先是给白悠彩打了电话,他还是希望白悠彩可以清醒一些,起码不要像任瑞白这样,喝的烂醉如泥。
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宋河情不自禁的捏紧了手机。这才重新打通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
“嘟嘟嘟……”几秒钟就被接了起来。
“喂,周总,我是宋河,你今天或者昨天晚上有和小白打过电话吗?”一直在办公室里的周闫均接到宋河的电话很是意外,但是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觉得更加的意外。“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周闫均这句话里的苦涩让一旁电话里的宋河情不自禁的被感染,为什么这些人都要这么折磨自己呢!明明喜欢的要死要活,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宋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了?”
周闫均情不自禁的起身,去拿自己的外套然后套在身上,似乎马上就要离开。
“周总,对不起,瑞白的身份悠彩知道了,昨天晚上瑞白喝了一个晚上的酒,我今早打电话给悠彩她没有接,我很担心她,但是我现在走不开,如果你有时间的话,麻烦你过去陪陪她,这些天她因为你的事情,一直在让自己煎熬着,知道了瑞白的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挺得住……”
宋河的话还没有说完,周闫均这边已经很是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自宋河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白悠彩现在有多难受了,好像感同身受一般的,他的心也疼了起来,所以根本来不及让宋河把话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助理看到自家总裁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问上一句,就不见人了。
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让周闫均这样失态。周闫均一路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踩油门,本来半个时辰的路生生缩短到了十几分钟,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他都已经顾不上了,他只知道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度过了一个万分痛苦和无助的夜晚。来到白悠彩家门口的时候,周闫均几乎想也不想的去哐哐砸门,他怕自己慢了一分钟都会让白悠彩难过。只是不管他砸了多少次,甚至踹了多少次,像个疯子一般的,里面的人都始终没有回应他。
“悠彩,白悠彩,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周闫均我只道你很难受,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你给我开门好不好,我来陪你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周闫均声音渐渐的变得哽咽,他真的没有办法想象这个女人昨天晚上一个人回到家里有多无助,他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注意她,为什么不保护她,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
“周,出什么事情了?”乔早就被这边的声音吸引了,也是慌慌忙忙的换了个衣服就出来了。果然看到了周闫均在外面。
“快,快帮我去拿钥匙,快去。”周闫均突然找回来了一丝理智,钥匙,他需要钥匙,周闫均紧紧的抓住乔的手,希望得到他的帮助。乔也没有耽误,直接撒开腿,去了外面的物业楼,每个住户应该都会有一把应急的钥匙。“悠彩,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很多事情你接受不了,我也知道你真的承受了太多,开门好不好,让我陪你,让我替你承担这一切好吗?”
周闫均颓废的趴在门上,他恨不得马上冲进去看看白悠彩。“来了,来了,钥匙来了。”乔很快的跑了回来,手上拿着的正是白悠彩家里的备用钥匙,如果不是那个人刚刚好知道白悠彩和乔认识,怕是还要费上一些功夫了。
周闫均接过钥匙,很是快速的打开了门。只是一眼就已经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白悠彩,周闫均什么都来不及管的冲了过去。
“悠彩,悠彩!”白悠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一晚上躺在冰凉的地上,她的身子早就已经吃不消了,再加上昨天晚上喝了几杯酒,此刻的她脑袋上就像有个火炉一样的灼烧着她。
周闫均想也没有想的抱着白悠彩上了楼,一脚踢开她的房门,将她温柔的放在了床上,随即拿来了好几床被子捂在了她的身上,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冷,随即来不及吩咐别的又匆匆忙忙的去了触厨房,拿来了冰块儿,上面裹着一层厚厚的毛巾,现在去医院还要很久,他怕白悠彩已经坚持不住了。
乔在一边帮不上忙,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帮着周闫均倒了两杯水过来。被子里的白悠彩脸上没有一点点颜色,苍白的好像马上就能消失飞掉一样。周闫均握住了被子里怎么暖都暖不过来的手,心急如焚,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对待自己的,难道她昨天晚上在i地上睡了一夜吗?周闫均急迫摩擦着白悠彩的手,想要给她一点点的温度进去。乔看着周闫均终于冷静了一些,这才开口。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悠彩会变成这样?”乔的话是质问,他以为白悠彩变成这样是因为周闫均,因为这些天白悠彩只为了周闫均这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陪着她。”
周闫均不想多说什么,他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白悠彩,哪怕只是看着也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乔还想要说什么,看着周闫均的担心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很久,直到周闫均叫来的医生给白悠彩吊了瓶喝了药,周闫均才放心了一些。
看着白悠彩安静的睡颜,乔才开口,“我们聊聊吧!”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执着的以为这件事情就是周闫均的错。周闫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跟着乔往楼下走去。
“嗯!”一声闷哼,周闫均已经被打了一拳,摸了摸自己瞬间肿起来的嘴角,却是没有反抗。“周闫均,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姑娘,你这是很没有风度的。”
乔气急了,他本来就是一半外国血统,虽然在国内长大,但是受到的教育都是偏西方的,这个时候,他身上的浓厚的西方气息暴露无遗,在外国,让女人受到伤害是一种很没有风度的表现。他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以为上次的话已经让周闫均听进去了,结果还是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先下去吧!不要吵到她。”周闫均坦然的接受了,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挨这一下,如果可以他还希望乔多打他几下,这样可以稍稍减轻他心里的负罪感。乔也知道自己刚刚太激动了一些,随即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直接下了楼。良久之后周闫均都没有说话。
“你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的爸爸很喜欢悠彩,我也很喜欢他,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我希望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想要帮助她。”
乔很想要告诉周闫均他是真的很关心白悠彩,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欣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