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霍遇衍的怀里,乔晚夏似乎轻松了一点。
她抬起头,望着男人弧度完美的下巴,轻声问:“你说,我们走了以后,那些人再去找小沄的麻烦怎么办,她才刚动了手术,根本打不过那些人的。”
“所以,你想当女侠,拿着把剑日日夜夜守在她跟前?”
霍遇衍的话,让秘书都忍不住发笑,然后,他立刻接收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识趣地把挡板升了上去。
乔晚夏不由得哼了一声:“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担心自己的朋友有错吗?”
霍遇衍的眸子顿时眯了起来,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她的细腰,神情陡然变得危险,就像是一只正在狩猎的猎豹。
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一股警告意味:“你好像总是喜欢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看来,我必须得跟你一个教训了,这样你才能涨涨记性。”
乔晚夏思绪纷涌,她当然记得他说的话,那个时候他们还认识没多久,他就开始干涉她的交友状况,还说交友要谨慎。
本来想反驳,可是他说得也有道理。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薄唇已经擒住了她的唇瓣,伴着雨声,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她能够呼吸的氧气也越来越少,求生欲使她清醒,她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背,他才稍稍松开了些。
“你现在越来越不乖了……”说着,掌着她的后脑勺,又亲了下去。
乔晚夏心中的沉闷仿佛被一扫而空,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全部占据了她,心跳也开始加速,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置身于樱花盛开的地方,四处都弥漫着花香,还有甜蜜得令人心醉的气息……
就像是做了一个完美的梦。
而此刻的小沄则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嚎啕大哭。
眼泪就像是掉了线一般,不停地往下落,她的孩子,她的命运,还有朋友,似乎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嘴唇都被咬出血迹,她已经活在地狱了不是吗?
当年父亲出,轨的时候,她就暗暗发誓,一定不会成为她这样的人,可是她现在活成了她最讨厌的样子,这才是最可悲的。也许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来查房的护士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目瞪口呆。
女孩孱弱的身体倒在一片血迹之中,手里还拿着一片玻璃碎片,显然她是砸碎了水杯。
幸好抢救及时,她的性命才保住。
而之前那个不愿负责的男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沉默了很久。
到底是相处了一阵子的女人,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假的。
他的妻子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冷笑:“那个小妖精真要死了,也轮不到你为她难过,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见他低头沉默不说话。女人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的目光牢牢定格在自己丈夫身上,语气充满哀伤:“事到如今,我也有错。”
男人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女人,然后听她说:“我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太信你,所以如今一败涂地。还有,我错在自己眼瞎,没能看清你是个什么人,还傻乎乎地以为能跟你白头偕老,真是讽刺啊。”
“……男人都会忍不住,你知道……”
女人立即打断他:“痛快一点,像个男人一样敢做敢当,把责任推脱给女人算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几十年来的体面跟教养,在今天全都丢失了,成了人人厌恶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