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闹剧,就像是可笑至极的喜剧,其中还掺杂着一点悲情的味道。
郑佩瑜看着乔晚夏,她的脸色可谓难看至极,她感觉自己的外衣被人扒去了,那种羞耻感,让她的胃部都开始灼烧起来。
疼痛的感觉,让她几乎窒息。
然而,乔晚夏还是不会放过她,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歉。”
“不可能!”郑佩瑜拉着那富太太的手就要离开,她还不信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真敢拿她怎么样。
她娘家郑家,也算是家底殷实,关系人脉都不少,所以她根本没把乔晚夏的话放在眼里,反而还生出了一丝不屑。
但她低估了乔晚夏的固执,这个只要认真起来,什么都肯做到的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里全都是倔强,她红着脸说:“我跟我的朋友为了生活,每天勤勤恳恳地兼职,工作,挣得都是辛辛苦苦的钱。你们今天这样欺负她,还想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离开,这也是不可能的!”
郑佩瑜冷笑,不可置否。
她那几个好友,也没将这件事放在眼里,毕竟她们人多势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
门刚被打开,乔晚夏就一脚提过去,“嘭”地一声,门再次关上,乔晚夏还是那句话:“道歉!”
郑佩瑜脸色铁青,嘴还没张开,那把剑已经对准她的喉咙,她不由得大骇,这才意识到这个女孩是认真的。
她是来捉小三的,也不想闹出人命,于是憋着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等她说完,她转身就走,几乎是羞愤而逃。
原本嚣张厉害的富太太,嘴里也挤不出几个字,但面对小姑娘愤怒的眼神加上她手里那把明晃晃且威慑力十足的剑,她最终还是说了声抱歉。
等这些人都离开,乔晚夏才去看小沄。
发现她身上伤得不轻,立马要带她去医院,小沄哭着摇头:“不,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就想待在家里。”
待在外面对她来说,更没有安全感。
那种痛苦又耻辱的感觉又开始朝她涌来,她望着有些呆愣的乔晚夏,抽抽噎噎地说:“我只是送了个货而已,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要是不来救我,我就真的没命了!”
乔晚夏听她哭,既头疼又无奈。
她也算悟出一点道理,八成是那什么陈先生看上了小沄,才会三番五次地从她手里拿货。只是没想到这个举动被他夫人给发现了,加之他夫人又是个醋坛子,事情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乔晚夏将剑扔到一边,看着这狼藉的屋子,以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沄,她的心渐渐跟着沉了下来。
她低声说:“要不,这个我们还是别做了,真的容易引起别人误会。这次是陈太太,下次就会冒出个张太太赵太太,这样下去,我们会招架不住的。”
小沄听了,沉默半晌,叹气说:“我也知道,等我再想想。”
乔晚夏还想开口,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霍遇衍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给我一天招惹的都是什么人?”
他也是刚刚才得知,他的小姑娘拿着一把剑出去追人的。
“这不是招惹,是驱赶,他们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地诋毁我朋友,把什么小三,狐狸精的帽子一个脑儿地往她身上扣,我是真的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