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钮祜禄氏过于急切,这才兵行险着,打算趁着四爷病中直接承宠。
不知钮祜禄氏做到了哪一步,有多过分,反正四爷是很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四爷这人明显就是只许自己对女人动手,平时不许女人有一点点行止不端,当然,身体健康,私下里除外,那是情趣。
如今自己还病着,女人主动的情况下,他的面子就有点挂不住了,钮祜禄氏侍疾的心意全打了水漂。
尼楚贺个人觉得,钮祜禄氏不思照顾生病的四爷,却在四爷生病的时候净想着那点子事,这的确有点过分了。
不过从钮祜禄氏的角度来想也算情有可原。
唉,谁让四爷这人大男子主义呢?
而且还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解风情。
但凡有点色心的都会来者不拒,四爷倒好,直接把人撵走。
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虽然就算四爷幸了钮祜禄氏,她也没什么醋可吃的,也不会因为四爷失信而生气,毕竟从未抱过太大希望。
但对于一个连病中都不忘了做那种事的人,她到底还是有些膈应的。
尼楚贺伸手摸了摸四爷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觉不太明显,然后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
嗯,还好退烧了,今晚可以轻松点了。
四爷目光微微一缩,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深邃。
尼楚贺一无所觉,问,“四爷还没喝药吧?”她看到刚刚的药都摔了。
至于吗?生气而已,干嘛拿自己的身体撒气?
她最讨厌不乖乖喝药的人了。
四爷的毛病还挺多的。
还好下面的人很快又熬好了药回来,尼楚贺一手端着瓷碗,另一手拿着勺子舀起药汁,一勺一勺地喂四爷喝。
四爷倒也听话,没什么反抗的举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很快一碗药就喝完了。
这倒省事。
接下来尼楚贺又伺候他梳洗了,换了身干净的寝衣,扶他躺好,盖上被子,道:“四爷好好歇着,想喝水就说一声,妾身就在一旁的榻上歇息,离得不远。”
四爷瞅了眼旁边窄小的软塌,再看向眼前的她,目光微凝。
她倒是一心伺候他,神色一本正经,连眼睛都没多瞟一下,没流露出任何那方面的意思,和钮祜禄氏的行为截然不同。
昨晚她也是如此吗?
听苏培盛说她伺候了一夜,都是她亲力亲为,今儿一早才回去歇息,想来很累。
歇息了一天,倒是瞧着精神很好,没什么不同。
不过那软塌又窄又小,虽然有厚厚的被褥,可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眼见着她要回榻上躺着,四爷猛然握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拽到身边躺下。
尼楚贺愕然,然后脸色一僵,在心里大骂,果然是衣冠禽兽吗?
紧接着四爷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今晚留在这儿。”
四爷温热的身躯紧紧地挨着她,温度清晰地传到她的身上,像靠了个暖炉,而四爷除了紧抱着她,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
这无疑让她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四爷没她想的那样禽兽。
也是,毕竟病着,外表看着再有精神,也架不住身子虚弱,哪有那个精力?
不过这样也不行,尼楚贺伸手推他,“四爷还是放开妾身吧,妾身去榻上躺着就好,免得影响了四爷休息。”
毕竟还是病人,她可不想被传染,别等明儿个四爷好了,她又病倒了。
四爷皱眉,语气硬邦邦,冷冰冰,“不影响。”
你不影响我怕影响,尼楚贺在心里嘀咕,嘴里却道:“妾身怕踢被子,四爷再染了风寒,那就不好了。”
四爷冷笑,“这么多年,爷还知道你的睡相,还算好,乖乖闭上眼睡觉。”
尼楚贺抬眼瞪他,知不知道常识?不知道风寒会传染吗?
看来不能再拐弯抹角了,尼楚贺笑眯眯,说的话却像刀子,“四爷,您现在是病人,不能和妾身接触,要不然,明儿个妾身就也病了,这府里又要多一个被照顾的人。”
四爷一瞬间黑了脸,死死地瞪着她。
尼楚贺无辜地看着他,哼,谁怕你个病人?有本事起来打我啊!
做病人就要有做病人的觉悟,别老任性妄为。
“不必担心,你病了,爷亲自陪着你。”四爷寒着脸,不为所动,还说出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这下换成尼楚贺被气着了。
果然不能太高估他的良心。
好歹自己也算照顾了他一夜,今儿个又要熬夜,怎么就不能盼着她好呢?
“妾身病了,四爷可不能陪着,福晋也不会允许,四爷就说这些话哄我吧。”尼楚贺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怼他。
以四爷尊贵的身份,后院某个女人生病,哪里能让四爷陪着?只能去其他女人那儿休息。
她似笑非笑地瞅着四爷,道:“若是妾身病了,反倒给别的女人提供了机会,四爷说这道理如何?”
这话令四爷刚有些难看的脸色瞬间好看了些,看着她,目光微热,“不会。”
嗯?
不会什么?
四爷勾了勾唇角,“今晚好好伺候爷,若你病了,爷就让你留在前院,直到你病好为止。”
尼楚贺满头黑线。
好好伺候他?
这话怎么有一些歧义呢?
一本正经的四爷不正经起来还真令人惶恐。
事实上,尼楚贺担心的还真没错。
说她趁着四爷生病扑倒四爷,妥妥的红颜祸水,多么地不要脸。
谁能知道是四爷强迫她的呢?谁又会相信?
她明明就是来认真侍疾的,绝对没有其他任何的不良想法。
她太冤了!
四爷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