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颖珊的一番话许总暴跳如雷,猩红着眼凶相毕露!
他胡乱地拿手擦了一下头上的血,就跟头失了控的公猪一样朝宁颖珊冲了过去。
“老子今天还就非要办了你,就在这里,老子他妈的不把你玩死我就把名字倒着写!”
眼看着人冲了过来,宁颖珊眼眸一沉,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正准备动手,大门却“砰”地一声,猛然被人从外面踹看开来!
一道黑影如疾风般闪过,宁颖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拉到了身后。
那人抬腿便对着冲过来的许总当胸就是狠狠一脚!
那脚正中胸口,许总闷哼一声,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横飞了出去,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全身的骨头都仿佛散了架一般,痛的他五官都纠缠在了一起,却只能趴在地上哼哼,连起都起不来了。
“谁,谁他妈敢对我动手,知,知道我是谁吗?”他趴在地上,不甘心的继续叫骂着。
宁颖珊抬起眼,看着厉靳言站在她的身前.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整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冷然如同凝结的冰霜,如凉风吹过,刺骨又瘆人,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他一步步走到许总的面前,直接抬脚踩在了他的背上。
那一脚让许总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她出手的?”清冷的声音凛着强烈的杀意,让许总在听到的瞬间就勃然变了脸色!
“厉,厉总?”
他一脸惊恐地抬头看去,在看到厉靳言的脸时如同当头棒喝,跟见了鬼似的整张脸唰地一下就变得惨白!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厉靳言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个宁颖珊竟然跟厉靳言有关系?
“厉,厉总,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Tina小姐是您的人,我有眼,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许总被吓得连忙求饶,都是在商场上混的,他清楚的知道厉靳言象征了什么身份,也知道以厉靳言的手段得罪了他会死的有多惨!
这会儿他简直叫苦不迭,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究竟是什么猪脑子才会**熏心,都没调查清楚就敢对厉靳言的女人下手?
“现在知道了?”
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厉靳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男人磕头如捣蒜连连认错的样子淡淡地来了一句:“晚了。”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陈林带着一群黑衣保安冲了进来。
“厉总。”
“把这个人处理了,以后我不要在A市再见到他。”
“是,厉总。”陈林点了点头,身为特助他向来人利索,话不多,只挥了挥手,便示意周围的人动手。
“厉总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Tina小姐,您帮我求求情,我是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
伴随着男人杀猪般的惨嚎,厉靳言走到宁颖珊的面前,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很自然地揽着她走了出去。
“你想给他求情?”直到走出房间,厉靳言才不着痕迹地开口。
“没有。”
宁颖珊摇了摇头,她不是圣母,对于许总这种色胆包天的色狼留着也是个祸害,就算厉靳言不过来,她也打算为民除害。
“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会来这里?”她偏过头看向他。
明明之前她根本没有邀请厉靳言,他怎么可能恰好出现在这里?
“所以你为什么不邀请我来?”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下一秒厉靳言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他蹙着的剑眉之下墨瞳深邃,显然对于宁颖珊没有邀请他这件事明显的不悦。
“我问过陈特助你的行程,厉总好像这几天很忙,想来这种小聚会抽不出时间,所以我就没有邀请你。”
宁颖珊回答的语气十分坦然。
“你都没有邀请,怎么知道我不会来?”厉靳言的表情有点冷,语调更冷:“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把我隔绝在外?”
“这您就想多了,您可是最大的投资商,我怎么会把厉总您隔绝在外?您放心,既然你有时间,下次杀青宴我一定会邀请您来的!”
宁颖珊笑了笑,又是那客套而疏离的语气,偏偏还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厉靳言薄唇紧抿,眼底有暗色的波浪起伏。
“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如果他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战斗力厉总应该很清楚,就上次那帮地痞流氓都不能把我怎么样,一个中年油腻猥琐男能奈我何?”
宁颖珊一边走着一边回答,那语调实在是云淡风轻,仿佛刚刚没经历过半点惊险。
两人都已经走出大门,不远处就是厉靳言停的那辆黑色的科尼塞克。
但在听到宁颖珊这话的时候,厉靳言的脚步蓦然一顿,他径直转过身来,宁颖珊的脚步未收,差点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突然停下来干什么……”
还没等宁颖珊话说完,她的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握住,整个人被往前一拉,直接撞到了厉靳言的胸口上。
“那你知不知道有人会担心?”厉靳言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宁颖珊仰着头,恰好能把厉靳言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那双常年让人看不透情绪的黑色瞳孔里,此刻只倒影着她一个人的身影。那眼睛极黑,极深,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吞进去。
眉头微微挑了一下,这一次宁颖珊没有推开,她弯了弯嘴角,反倒就着厉靳言抓着她手桎梏她的动作顺势踮起脚,靠近了他的脸。
“我不知道,原来厉总这么担心我啊?”
她微笑着看着他,语调轻佻之中多了几分暧昧,绯色的唇已经到了他的唇边,作势便要亲上去。
“就是不知道,厉总愿不愿意告诉我,现在你到底有多爱我?”
独属于女人身上清幽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腔,连带着神经线都被牵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