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埠不语,却是已经泪流满面了,然后抑制不住的抽噎了起来。
珍瑜皇后立即感到了不安,虞帝见虞埠这副模样,沉着声音道:“莫、莫不是……”
虞埠哭着点点头,一个大男人,现在却哭成了跟个小孩一般。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不是什么?娇儿呢,我的娇儿呢,埠儿你快说啊。”珍瑜皇后着急了起来,她心里知道一定是有事发生了,更是想知道虞娇的下落。
“母、母后,娇儿她离开我们了。”虞埠抽噎着将话说完。
珍瑜皇后立即如被打蒙了一般,站起来道:“什么离开,她不是跟你走了吗?她还跑哪里去了,这个丫头,陛下,你可得好好管管她。”
珍瑜皇后看向虞帝,只见虞帝那满是皱纹的眼角流出了眼泪,“陛下,这……”
虞帝都落泪了,这个国家的主宰,只能为自己的父王母后流泪的,现在流泪了。
珍瑜皇后自然也是明白了,下一刻她便倒了下去。
之后,珍瑜皇后醒了便要去看虞娇,虞帝和虞埠都拦着激动的珍瑜皇后,“珍瑜,你冷静些……”
说着虞帝也忍不住哽咽。
珍瑜皇后大哭道:“陛下,陛下,我们的娇儿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我不信。”珍瑜皇后甚至激动的在地上都跺起脚来。
终于,虞埠还是带着虞帝和珍瑜皇后去了。
珍瑜皇后趴在棺材便痛哭流涕,虞帝也是泪流了,只是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最疼爱的人走了,可想而知有多么的伤心。
可这时永荣国却传来了消息,说已经封了太子的祁胥郗,要娶野禾国的长公主。
虞埠震惊了,他明知道娇儿已经死了,怎么还要娶娇儿呢。
虞帝道:“不回应。”
“我们、要为娇儿举行葬礼。”虞帝颤抖着说道。
虞娇的葬礼都以着最高的品格来的,那阵势自然是天下都知道了,那个备受野禾国宠爱的长公主殡了。
而永荣国的太子却要娶一个死人?
玄康帝都快要被祁胥郗气死了,但却拗不过他,祁胥郗不吃不喝的也要玄康帝将聘书发给野禾国。
玄康帝愤怒的将聘书扔给祁胥郗道:“拿去,你给朕振作起来。”
饿了好几天的祁胥郗,虚弱的一笑,“立即送去野禾国。”
卫威接过聘书,这都是第几封了,可野禾国一直也没有回应。
野禾国接这聘书也接的烦了,本来娇儿去了,他们就够伤心的了,永荣国还一直发聘书来,提醒他们娇儿去了的事实吗?
虞帝大怒,回了一封信道:“若是太子殿下想娶长公主,必须只能有一妻,否则免谈。”
玄康帝收到回信简直要高兴死了,这样的要求,祁胥郗应该就放弃了吧,谁知道祁胥郗比他还更高兴,说着马上准备嫁妆送到野禾国去。
玄康帝被祁胥郗气倒了,放话,不再让他当太子。
可祁胥郗还是无所谓,甚至他准备亲自去野禾国送聘礼。
至此,四国之间扬言不再发起战争,甚至于野禾国长公主的生辰之日,在野禾国签下五十年内友好相处的厄协议。乌邦也自愿的加入在内,各国的百姓都在期待着签订协议那一日。
不再有战争是天下百姓的心愿,他们能好好的生活,为生计奔波,不用担心哪一日战争爆发了,小命都不在了。
和平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重要,若是没有战争,虞娇一开始便不会去到永荣国当“质子”,便也不会认识祁胥郗,也就不会遇见厄煌,说不定她能在野禾国当个米虫,安安稳稳的过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