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丁香,谢梁浅又命桔梗给丁香煮了安神茶,正在这档口,三管家拿着一封信递给谢梁浅,邀功道:“这似是少夫人捎来的,小的瞧见上面写着给四小姐,就马上给四小姐带来了!”
“那便多谢三管家了。”
谢梁浅哪里不知道三管家的心思,赞了三管家这段时间在谢府的劳苦功高,更索性将谢府后院无人时将谢府照料的井井有条所有功劳都放在了三管家的身上,直等到谢梁浅保证会与江氏说,三管家脸上浮出欢喜,再三多谢,赶着出了院子。
待三管家离开,谢梁浅打开信,出乎意料,信中并没有写什么,只是在信的后面又有一个信封,打开来瞧,掉出一封被折了无数次的信来。
“大夫人亲启”几个大字尤为明显,谢梁浅微微眯眼,忽的轻笑出声。
“小姐在笑什么?”桔梗照顾丁香睡下这才赶过来,瞧见谢梁浅脸上带着笑,心情也好了不少,连忙问道。
示意桔梗放下帘子,谢梁浅将那封信递给桔梗看,轻声道:“谢府中,倒还有嫂嫂这般清醒的人在。”
“这字迹似乎是大管家的?”桔梗接下谢梁浅递来的信,她虽不认得,但是上面的字迹她在帮衬谢梁浅检查账簿时看过很多次,因此一眼就认出来。
谢梁浅应了一声,端起茶抿了一口,问了下丁香的情况,得知一切都好,松了口气。
忽然抬起头,望向桔梗拿着信舍不得放手的样子,笑道:“我曾答应过会教你识字,择日不如撞日,便现在开始吧!”
“现在?”桔梗一愣,随后欢喜起来,恭敬的将手中的信交给谢梁浅,又慌张出去从自己的房里拿了崭新的本子和笔进来,手无足措的站在谢梁浅身边。
谢梁浅瞧着她慌乱的模样,安抚的握住她的手,将已经研好的墨放在一侧,打开大管家的那封信,挨个教给桔梗。
“大夫人亲启,四小姐于今日已归,面色苍白,神思不敏,三炷香后忽闻哀声,似有悲戚之兆。桔梗寻来大夫,观望几回,开了药方,竟足足歇了整日,半夜方才转醒。此行途中,必定有所遭遇,接下如何行动,还请大夫人指示。”
最后一滴墨水沾到纸上,桔梗的手忽然拿不住笔,呼吸声越来越紧,放下笔就要出去,厉声道:“奴婢这就去将那奸诈小人拿下!”
“不必。”含着笑拦下桔梗,谢梁浅缓缓研墨,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这封信,便是动摇大伯母地位的开端!”
“但是...”桔梗还是气不平,坚持想要把大管家捉来,但待冷静一想,大管家在谢府地位放在那,她区区一个小丫鬟,又怎么能说拿下就拿下。
咬着牙,桔梗面上越发阴鸷。
“奴婢心中不安,想去寻黑大哥瞧瞧,这几日已有进展,决不能在此时出了差错!”
桔梗慌张的对谢梁浅福礼,抿着唇站起,走时也没忘她跟着写了的那张纸带走。
谢梁浅望着桔梗匆匆忙忙的背影,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好像只有她是最清闲的那个?
原先了无头绪的证据都已经渐渐拿到,包括一些曾经找都找不到的人证也通通浮现水面,桩桩件件,很快,就要水落石出!
伸了个懒腰,谢梁浅换了身衣裳,从小厨房那端了一碗莲子粥走向谢穆宁的院子。
“阿姐,你怎么来了!”谢穆宁正在看书,远远瞧见谢梁浅,神色猛地郑重,放下书本从院子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