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您吩咐小的们做的事小的们顺利完成!为了避免麻烦,那些马贼被小的关在柴房。”清风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握拳对谢梁浅恭敬开口。
谢梁浅赞赏的点头,望着隐约能见到不少人的柴房,低声道:“这些马贼就交给你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烦请清风大哥莫让他们有反口的可能!”
“小姐放心,这些马贼中看不中用,知道得罪的是宁侯府后,早已经吓的肝胆俱裂,着急立功!”清风垂下头,神色有些不明,对谢梁浅问道:“只是这些人,究竟何事得罪了小姐?”
“他们受了咱们府里某些人的钱,在路上,伏击我。”谢梁浅讥嘲的勾唇,话音落下,清风震惊的抬头,额前青筋暴动,谢梁浅安抚了两句,淡淡道:“至于那人是谁你可以去问他们,只是清风大哥,在他们发挥作用之前,莫要让他们被府里一些不干净的人缠上了!”
谢梁浅的意思非常明白,府里有想要她命的人的暗线,若被那些人察觉,作为关键证人,这些马贼的安全一定要得到保证!
“小人明白!”清风郑重的低头,眼里满是挣扎,思考良久,终于鼓起勇气抬头,黝黑的脸泛着冷,对谢梁浅请求道:“小人有些事实在想不明白,希望小姐能替小人解惑!”
“你想问父亲惊马之事背后的主谋?”谢梁浅知道清风心里一直有疑惑,如今又参杂着府里有人买通马贼击杀她的事情,这时候他心里极为不安。
“是!”清风毫不犹豫的点头,双目直直的望向谢梁浅,而一直不说话的谢穆宁,也同样将眼睛看向她。
这件事原本谢梁浅也并没有打算瞒很久,但在物证不齐之前,她不愿谢穆宁参合太多,本想避开谢穆宁,但谢穆宁方才对她说的话犹在耳边,谢梁浅沉默许久,还是决定要试一试。
“父亲惊马并不是意外,是朝中有些人想让父亲撤出岭南赈灾钦差之职责,具体原因,只因为父亲挡了一些人的路。”谢梁浅抬头,伸手握住谢穆宁冰凉的手,安抚的扬起一丝笑,带着他坐在地上,接着道:“你们应当知道父亲个性,虽然看起来大老粗一个,但父亲的心比谁都软,岭南那些灾民需要救助,父亲接了赈灾钦差这件事,就一定会以岭南灾民为主!”
“但朝中有些人不这么想,他们想趁乱捞钱,满足自己的腰包!”谢梁浅缓缓吐着这些话,神色也渐渐冷了下去,低声道:“据现在我所掌握到的情况,户部尚书曾找过父亲,想让父亲举荐他手底下的两个人协助赈灾事宜,并许给父亲诺大的好处。”
“父亲不愿,因此得罪了户部尚书。没有了父亲的举荐,户部尚书不能插手这件赈灾的事,那么这笔油水他就捞不到,所以...”
“所以他就恼羞成怒,让人在父亲的马车做手脚,让父亲惊马,然后抓住父亲,以此威胁父亲答应他的要求?”谢穆宁震惊的瞪大眼,接过谢梁浅的话,声音都在发颤。
谢梁浅抿唇看他,轻轻摇头,在他颤动的视线下缓缓道:“让父亲惊马落入悬崖,若让父亲知道是谁又因为什么做的,那么绝对威胁不到父亲,反倒和父亲彻底成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