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他没注意,也真的那样做了。
当我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一脸陶醉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林亦然的嘴角也扬起一抹弧度。
后来他笑得两眼弯弯,咧开嘴,露出一对可欢喜的虎牙。我突然有些沮丧,我以为他是笑我笨。
我转过头问他:“你笑啥?”他的脸“腾”地红了。是从脖子根儿蔓延铺展的一片红,我从没见过谁能脸红的这么有过程感。
他没否认,站起来尴尬地挠挠头,忽然眼底有几分狡黠闪过,“你蹲着不累吗?”
我想,我此时也脸红得非常有过程感。
那天晚上真的是阴天,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在放烟花的时候,我一直在看林亦然的侧脸。少年的侧脸轮廓即使在黑夜中也没有模糊,像是无法融入一般。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很害怕,我突然觉得,可能我想一辈子护在他身边的话,就只能是朋友身份。
总有一种遇见,会惊醒你心底潜藏了太久太久的一点温暖,一点感动,慢慢上涌,原来,每个人的灵魂是独一的,孤寂的,除了相互取暖别无他法……
就像林亦然于我。
而苏北还是那副德行,说烟花不好看,想进林子探险。
我鄙夷的看着他:“得了吧,你当你拍电视剧啊,还探险。你认为你能碰到黄金还是宝石?”
而林亦然和林染显然对他这个提议很感兴趣,跃跃欲试。
之后我们四个人拿着手电筒走进林子里,林亦然问我怕不怕,我摇摇头。
其实我是怕的,很怕很怕。
可是谁也不知道,包括苏北。
因为怕光,所有人都以为我喜欢暗处。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其实我既怕光,也怕黑。
风吹过树梢,发出呜咽的古怪声音。天上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
后来苏北这个臭不要脸的又提议每人拿一个手电,分开来走。一个小时后在营地集合。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文静胆小的林染特别积极,表示同意。
我本就是好动的性格,尽管有些怕,但也同意了。
林亦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表示如果实在怕的话,就提前回营地,并让我们保持手机畅通。
于是我们每人挑了一个方向,四散开来。
我打着手电筒死死盯住前面的路,我很想唱歌给自己壮壮胆,但转念一想,我的歌声可能会吓到自己,还是算了。
对,这也是林依然的一个缺点――唱歌跑调。
用苏北的话来说,我的嗓子可能被恶魔吻过。
我现在才是怕了起来,这片黑暗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好像又没有。
很快的,我已经分不清了东南西北,于是我在原地蹲了下来拿出手机,我想打给苏北。
可是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片大片的黑暗里好像有了火光,我使劲摇头让自己清醒。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脚步声。
“你怎么了?”
是林亦然,我心安了下来。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手怎么这么冰?怕就直说啊,逞什么强。”
林亦然拉着我走到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下来。
“我记得我小时候犯了错误,我爸把我关进酒窖里一个晚上。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呢,酒窖里没有光,我就靠在一堵墙上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渴了,然后拿起一瓶酒喝了起来……”林亦然说
我笑了起来:“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