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江晨不知怎的,一把推开了刘英雄。
“放开她!”江晨象失控了一样,一拳头打在常宇的脸上。
“疯子!”常宇骂道,回击江晨。
白丁香惊呼地本能地去护常宇。江晨的第二拳才没落下来。
“放开她!我说你呢,小子!”江晨指着常宇。刘英雄愣住了,他从未见过江晨如此失态。
也许是怕伤着白丁香,常宇的手放开了。
“丁香,他是谁?”
白丁香说:“我不认识。”
“不认识,白丁香。我算是看错人了。”常宇悻悻地说。
“我也不认识这位小姐。我就是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江晨说道。
“原来是英雄救美哪。”常宇说道“看不出来啊,白小姐你还有这样的魅力啊!”
“你不要侮辱这位小姐。”江晨说道。
白丁香看看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不觉,天下了小雨。
“这位先生,对不起。”白丁香对江晨说。“我和同学闹了些误会,耽误了您的时间了。”
“怎么,是我多管闲事了?”江晨不悦。
“不是的,先生。“
“那是我有问题。对不对,香儿,你宁可帮外人。”常宇赌气说道。
“是的。对我来说,你的确是外人。”白丁香冷语说道。
“白丁香,这是你说的。这一辈子,你别指望我会帮你。我不想我在眼中都不如一个外人!”常宇气呼呼地走了。
雨中,剩下了刘英雄、江晨和白丁香。刘英雄自知江晨心意,便走了。白丁香也感到尴尬,走了。
江晨看她消失在雨中,莫名地感到惆怅。那个身穿学生装蓝衣黑裙的女子,是那么令他心悸。
芭蕉不展丁香结,
同向春风各自愁。
他远远在看着那女孩子走在春雨的龙城小巷里。头发被淋得湿湿的,兀自在雨中看看天空。远远的,他随着她,走到一株杏花树下,落花如雪,拂了她一衣。春雨如愁,落花如丝,那点点地悸动变成了莫名的感伤。好像他是熟悉她的。
白丁香,和他记忆中那个小女孩的名字一样。会是她吗?
“卖伞,卖伞!”卖油纸伞的商贩在叫着。
他忙忙地买了一把,也未来得及讨价还价。
等他去追,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雨下了一夜。
杏花败了,桃花开。
不知她会不会再来。
“我说江晨,你也不用天天拿伞上班吧。”主编说。
“我怕下雨。”江晨说道。
“春雨贵如油。江晨,我喜欢下雨。”助理小姐密斯王说。“你把伞留给我吧。”
“他哪里舍得。他要撑着油纸伞等着丁香一样的姑娘呢。”刘英雄一言,大家哄堂大笑。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爱美。”主编说。
“既然江晨喜欢浪漫,咱们也可以帮帮嘛。发动读者写一些最浪漫的事。如何?”
大家欣然同意。
下了班,江晨约刘英雄喝咖啡。
“你小子倒底有什么事?”刘英雄问。
“我想,”江晨脸红了好一阵。
“想什么?不说我走了,我还有事呢。”刘英雄说。
“我想,你帮我。”江晨说道。
“帮你找到那个女孩子,还有追求人家,是不是?”刘英雄问。
江晨郝然点头。
“这个忙不是我不帮,是我帮不了。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
“好兄弟,帮帮我吧。你是龙城日报最好的外勤记者。”
“好了,我只提供那位的资料。剩下的是你的事。”
“好。”
“那位白小姐是段小娴的最好的朋友,叫白丁香。祖上平城。家境寒微。来龙城是借其姑妈之力。和其弟均在龙城一中念书。其弟在初中部,白小姐在高中部。其姑妈是龙城教育局局长的填房。”
“那她有没有男朋友?”江晨问。
“没有。”刘英雄说。“能接近她的人不多。那次你看那小子是她的同学,也是同乡,却不是男朋友。据说她性格孤僻,能和段小姐成朋友,也是因为段小姐喜欢她的文彩。在龙城一中,和她关系近的只有段小姐、她弟弟、段小姐的男朋友和那小子。”
“所以,和她很难接近,不是吗?”江晨说。
“是的。虽然她的姑妈也算有权势,却不是很喜欢白小姐。所以,白小姐多在学校呆着,很少去她姑母那里。她的表哥、表姐都有势,却都不悦白小姐。放了假,白小姐和弟弟就回平城。”刘英雄说道。
江晨叹了口气。
“江晨,如果上天注定你们有缘,你们会在一起的。”刘英雄拍了他一下。“至少她比那个极品要好,加油!”
龙城的桃花开得灼眼。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断肠湖的桃花是龙城一景。
如刘英雄所说。江晨在断肠湖遇上了白丁香。很多女孩子在湖边笑着,还有的在桃花旁照相。游人如织,绿女红男。一些情侣泛舟湖上,笑语盈盈。有的人钓鱼,有的人带着家小在湖边野餐,有的人带着孩子放风筝。真是一派良辰美景。
独她在冷僻的亭子里,迎着风画画。很安静。
“不想在这里遇上你。那天,你不记得我吗。我叫江晨。”江晨说道。
“江先生。”白丁香一脸地娇羞。“你坐。”
“白小姐喜欢画画?”江晨问。
“我喜欢素描。”白丁香说:“素描是很随意,也是很真实的。”
江晨看到白丁香画着桃花。
“白小姐,你想过没有,如果用水墨不是更有意境吗?”
“可惜我不会。也画不好。”白丁香郝然道。
“这里的线条更柔一些就好了。我能帮你改改吗?”江晨问道。
白丁香给他递过铅笔和橡皮。江晨一改,白丁香笑了。
“江先生,果然画得好。”
“不要叫我江先生。叫我江晨吧。”
“江晨,和我以前一个邻居哥哥的名字一样啊,真是有缘。”白丁香笑了。
江晨也很舒畅。
“又是他,丁香他来干什么?”
美好的气氛又被常宇破坏了。常宇满是敌意地对着两人。
“你们做什么?”
江晨不满。却感到他的手被白丁香压着。
“常宇,不要无礼取闹。你不要老让我难堪。”白丁香收起了画册。
常宇欲要发难,不想老天爷又下了雨,江晨撑起油纸伞递给白丁香。
“丁香,你不要接!”常宇喊道。
“你不希望白小姐感冒吧。如果真的为了她好,又何苦这样咄咄逼人呢。上一次,她就淋了雨,这一次,就不要了吧。”江晨平静地说。
“江先生的好意我领了,只是别人的东西我受之有亏。”白丁香说。
“不要叫我江先生,白小姐。叫我江晨。伞不是我的,也不能送给你,你用完了就送到龙城日报社。我只是想你喜欢画,别把它们淋湿了。”江晨放下伞就消失在雨中。
他偷偷地藏到丁香看不到的地方,看到白丁香打着他的伞,叫常宇的少年气极败坏的样子开心极了,很象小时候做坏事没被人逮到的感觉一样。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