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川铭见到封北腾的时候,封北腾还是和上次一样脸阴的像万年不化的寒冰。
如果是席川铭不紧张,那是假的,只是席川铭想到他是华国的大伯爵,竟然连自己弟弟——哦,或许说是妹妹更合适。都照管不好,心里不免又对他有些鄙夷。
此刻,见到他阴沉着脸,心中不免有些来气,心说,有什么好神气的,堂堂大伯爵,连个人都找不到。
心中这样想,可是表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封北腾看见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男生,想到安芝兰说的,封白九跟他勾肩搭背,表情亲昵的时候,心中也觉得有些讨厌。
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可是碍于家教,都又很有心机的谁都没有表露出来。
封北腾指着身边的沙发,淡淡的说:“坐。”
席川铭冷淡而客气的说:“谢了,在大伯爵面前,我还是站着比较自在。”
封北腾笑笑:“咱们这是在家里,不用讲那么多礼数,而且,咱们这一谈一时半会的恐怕完不了,你真的打算站着吗?”
席川铭这才坐了下来。
封北腾招呼上茶。
看着席川铭:“我听说你也在找三王子。”
席川铭只好点头:“是,他是我的同学,又是我们篮球队的队友,让今天没来学校,我们都很担心他,中午的时候我来伯爵府找过他,封管家告诉我他没有回来,我才真的着急了起来。”
席川铭把经过简单的告诉了封北腾,只是中间略去了对邓阑珊姑父姑妈的怀疑。
封北腾听完了以后,沉吟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挤出了一丝微笑:“谢谢你们这么关心三王子。”
席川铭客气的说:“这没什么,我和三王子是同学,他出了事情,我们应该帮忙的。”
封北腾看着眼前的席川铭,席川铭不卑不亢,举止自然,浑身散发着年轻人的活力。
封北腾暗暗的有些嫉妒气席川铭来,等他发下自己这种状态的时候,心中诧异:“难道我真的老了吗?只有老人才会对年轻人嫉妒。”
封北腾想到这里,心中忽然有了一种绞痛,他内心里大喊:“不,我正当壮年,春风得意,绝对不会输给眼前这个胎毛未干的年轻人的。封白九绝对不能,也根本不会爱上他。”
封北腾岔开了话题:“我听说你妹妹席彬彬和三王子的关系很好。”
席川铭微微的觉得有些奇怪,伯爵把自己招来,不想办法怎么找到封白九,去在这里打听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来,但是不回答又觉得不合适。
踌躇了一会,终于说:“他们俩在同一个班,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在下课的时候才能见到三王子。”
封北腾见他故意不说,不觉得心中有些恼怒。不知不觉的在说话中带出情绪来,淡淡的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席少爷,得罪了我,你知道有什么下场吗?”
席川铭更觉得奇怪,思忖刚才并没有什么地方冲撞了伯爵,席彬彬缠着封白九这件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好在伯爵面前多说,而且青年男女自由恋爱,这种事也值得伯爵大人生气吗?
见到封北腾要生气的样子,席川铭站起来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伯爵先生,我还是先告辞了,等以后伯爵先生准备好能够好好谈话的时候,席川铭随时恭候召唤。”说着,转身走了。
席川铭的手下赶紧跟了出来。
出了伯爵府,席川铭的手下神色紧张的说:“席少爷,他可是华国的伯爵,你不应该得罪他的。”
席川铭冷笑:“什么大伯爵,连自己的弟弟都看丢了,怎么能指望他带领华国走向明天。”
手下说:“那你也说话应该婉转点,当年顶撞他,毕竟不是明智之举。”
席川铭冷笑着说:“既然他自以为是,我就偏偏的要让他面子上过不去,让他也知道知道,平头老百姓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手下笑着说:“少爷,咱们可不是平头百姓,但是席家要和伯爵府对抗,您别嫌我说话难听,我多句嘴说,两家对抗起来,席家沾不了什么便宜的。”
席川铭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所以,以后你们都小心点,别让封北腾抓住什么把柄,以免他对席家报复。”
这边封北腾一无所获不说,还惹了一肚子气。
安芝兰看他脸色难看,忙上来关心的问怎么了。
封北腾不耐烦:“没什么,刚才封白九的同学来了,谈得有些不怎么愉快。”
安之兰噘嘴:“人家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三王子平时的做派,他身边这些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封北腾皱眉:“无论如何,三王子是我弟弟,你们应该和平相处才好。”
安之兰噘嘴说:“我又没有说什么。”看着封北腾愁眉不展的样子,试探着问:“三王子的同学也没有他的消息吗?”
封北腾微微觉得有些奇怪:“你好像忽然对三王子关心了起来。这次三王子失踪,该不是跟你有关吧?”
安之兰觉得封北腾在怀疑自己,急忙否认:“你看,我担心他也不对,让你管教他也不对,我到底要怎么样嘛。”
顿了一顿接着说:“我看,三王子或许是因为叛逆期离家出走了也说不定,等过几天,在外面之够了苦头,说不定就回来了。你也别太着急了。”
封北腾本来有些怀疑他对封白九的事关心,觉得有些不对劲,听他这么说,联想到封白九前几次的离家出走,才重新打消了疑虑,不再怀疑安芝兰。
另一方面,席川铭的手下设法找到了邓阑珊姑父姑妈的老家,但是那里的房子已经换了主人,邓阑珊的姑父姑妈早已经没了踪迹。
席川铭的手下四处打听,邻居们说:“他们家那个男的吸毒,家里早就败光了不说,还欠了很多债,经常被债主堵着门口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