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吓得一哆嗦,钥匙掉在了地上,就在铁门的下面,也就是藏獒獠牙的下面。
他可不可以不用去捡?那些可是真正的藏獒,随时都能将他们的手撕碎了吃掉。
可是背后凛然阴沉的气势,并不比藏獒的獠牙好多少,前有狼后有虎,保镖一吓得双腿不断地打颤,保镖二默默替保镖一捏了一把汗。
“还要我说第二次。”宛如来自地狱幽魂的声音,保镖一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
夏白九微微有些不忍,这保镖一是不是太懦弱了点,只是封北腾的一句话,就吓成这个样子。
她是忘记了之前自己被封北腾吓得跳窗户的事情……
夏白九安抚了一会獒一六兄弟,自行捡了钥匙,开了铁门,自己走了出来。
獒一它们虽然也想出来,可是眼前那个凶吏一般的男人,气势太过凌冽,让它们有些望而却步。
夏白九朝獒一它们挥了挥手,六只藏獒乖乖地退回到各自的床位上。
“总统先生,您以为拿几只野狗的尸体过来,能改变什么吗?”就是一个大变态,竟然拿六只野狗的尸体过来吓唬她,好吧,她确实被吓到了。
等等……为什么是六只野、狗?死相那么可怖,每只狗的前腿都被切断,与尸体分了家。
夏白九惊恐地将视线从野狗的身上转到封北腾的身上,然后从封北腾身上转向六只藏獒身上。
六只对就是六只……
夏白九只觉得自己瞬间口干舌燥,她的手心中沁满了汗珠,脸色死白死白,像是失去了生命气息一般。
封北腾的意思是在警告她吗?若是她不听他的话,六只野狗的下场就是六只藏獒的下场。
他这个大变态,究竟是怎样当上总统的?暴君、控制欲极强的暴君。
夏白九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出了血,她尤不自知。
“不准咬。”简短的声音,充满了戾气,鲜红的血,引得封北腾的眸光都泛了红。
夏白九当作没听到……越来越多的血浸染上她的唇,鲜艳欲滴的色彩,令封北腾不自觉地喉咙滚动,残暴的人都嗜血……
“我说了不准再咬!”咬牙切齿的声音,封北腾嗜血的眸光对上夏白九倔强的眼神,地雷勾不了地火,可却能焚烧地火。
只听“嘭嘭嘭……”六声枪响,夏白九条件反射地放弃了咬着的双唇,惨白着脸,速度极快地朝背后的獒一六兄弟看去。
“你这个疯子,疯子,它们招你惹你了?你怎么不直接打死我算了?”直挺挺的六只藏獒证实了刚才那六声枪响,是打在獒一六兄弟身上。
夏白九气得头脑一紧,喉咙一股腥甜狂涌而出,然后整个人朝身后倒去。
封北腾彻底黑了脸,他白色的衬衫上,血迹斑斑。
这个小女人竟然因为几只畜牲,就气得吐血、晕倒,还吐了他满身血。
封北腾气得转身就走,可是在夏白九躺倒在地之前,他还是速度极快地接住了她孱弱的身体。
在总统府养了一个月,她的身体竟然还是这么虚弱。
“管家,她要是一直这么虚弱下去,你这个管家的位子就该换人了。”毫无感情的声音,管家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总统先生,我一定会好好调养夏小姐的身体的。”
明明是关心着人家,为何总是要以这种残酷的方式?管家看着保镖二手里的麻醉.枪,苦闷地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总统先生才能温柔地对待一个人……
封北腾迈着修长的腿,抱着夏白九回了卧房,临走之前对管家吩咐道“十分钟后,让人上来先帮她洗澡,然后再去请容医生为她看看腰上的伤。”
“是。”管家应着,可是为什么是十分钟之后?
总统先生难道不嫌弃夏小金额身上还沾有藏獒的气息吗?
封北腾将夏白九放在自己卧房的床上,目光阴沉地在她脸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最后终于觉得她唇上的血迹太过碍眼,毫不犹豫间,就用自己的唇掳获了她的唇,肆意地在她唇上勾勒着、啃咬着、吮吸着……
狂风鄹雨般的电流席卷了封北腾整个血液,身体发紧,感觉再也忍耐不住……
夏白九唇上的血迹是被舔干净了,可是,唇却越来越肿、越来越痛。
哪怕是被气得晕倒的夏白九,也感觉到了这种属于野兽的掠夺气息太过明显,她缓缓睁开眼眸……
一张被放大的帅气脸,眸光腥红充满掠夺气息,往上是一对若山林般秀且长的剑眉,被他额前的碎发半遮半掩。
“啊啊啊……你这个死变态,你这个疯子,你这个se情狂魔,竟然趁我晕倒的时候对我做这种事情。”
夏白九一个极用力将正吻得投入的封北腾一把推开,然后弹跳而起,双手怀胸,双眼控诉地望着封北腾。
因为她弹跳速度过快,又用力推封北腾高大的身躯,导致扯到扭伤的腰,然后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夏白九痛得龇牙咧嘴,
“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缓慢地躺下了床,用空调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双怒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封北腾,随时防备着他的再次侵略。
封北腾没有半点被抓包的窘迫感,反而邪肆一笑,“我的猎物,我想怎样就怎样?所以你有权力拒绝吗?”
“我呸,谁是你的猎物?做梦。”夏白九将自己的整张脸都藏进了被子中,她在封北腾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侵略气息。
她现在半伤半残的,连封北腾的一根手指头都斗不过……
更别谈逃跑……
藏在被子中的夏白九情绪低落得像是雾霾深重的腊月天,阳光久久穿透不过云层。
獒一六兄弟被这个暴君杀了,而她也是逃不出这个暴君的手掌心了。真不知道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
“如果你不乖乖听话,五马分尸将是它们的下场。”封北腾双手插在裤兜中,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夏白九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