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径直来到他的身前,在沙匪头粗壮发达的肌肉跟前,我就弱小地如同一只土拨鼠,还是没长毛的。
“你放不放人?”我的语气似乎好像拔高声调就能威胁到他似的,他岿然不动像一个扎在土里的树桩,甚至只用他冷淡的眼睛余光看了我一眼。
“姑娘别傻了,快跟我走。”妇人过来牵我的手拉我走,她背后的小娃娃哇哇大哭起来,许是从未见过如此凶神恶煞的人。
他迈着缓慢却厚重的步伐往寨子里走着,几乎把我当成了不存在的空气,我下意识就冲过去拿起他的腰间佩刀,抵住他的后颈。
“放我们走。不然杀了你!不许动,不然我真的会杀你!”刚说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已经败下阵了,真正要杀人的人手起刀落,而不是像我这样,竟然紧张地连刀刃都忘了从鞘里拔出来。
“二弟,去把这个女人烤熟吃了。”他朝那个黑皮男人甩甩手,黑皮在他夫人如刀的目光下,朝我走来,他打掉我手上的刀把我抗在肩膀上,我的姿势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食人魔!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在黑皮的肩上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口里就被塞进了一块恶心的脏布,只能用眼神发达对这帮恶魔的谴责,鼻腔发出愤怒的哼哧声。
只见拿妇人跪在地上为我求情,她用头抵着沙匪头子的脚尖,声嘶力竭道;“求大哥放过这个她吧,她是无辜的,她救了我和我的孩子,看在我还在坐月子的份上,饶了她吧!”
黑皮过去将她拉起,劝道:“大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走,带着娃娃跟我回家。”
妇人一把甩开黑皮的手,“家?我还有家可言么?从你把我送回镇子里开始,我就没有家了,以后也不会有。你若是眼睁睁看着大哥再吃活人,干脆把我和孩子也吃了!”
随后,黑皮也跟着跪了下来:“大哥,是我没管好自家媳妇儿,你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从了这婆娘的意吧!以后做牛做马,二弟都心甘情愿。”
沙匪头子皱了下眉,没说什么话就回寨子里去了,那妇人连忙过来将我口中的布团拔了出来,轻声道:“没事吧姑娘,别害怕,老大就是这脾气。”
“谢谢你......其实我并没有帮你和你孩子做些什么,之前我还怀疑你肚子是假的,不过你为什么会大着肚子独自行走在沙漠里呢?”
妇人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这件事说来话长,黑子跟我有了孩子之后,他不想我在沙漠里受苦就把我送回镇上里去了,后来镇子发生瘟疫,家里人都死光了,我就又回来投奔黑子,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你们,还生下了孩子,对了孩子还没有给他起名字呢,姑娘你看起来知书达理的样子,能给我儿子取个名字吗?”
“他是在大漠的烈阳下出生的,就叫漠阳吧。”
“漠阳,这名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