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兔九将头扭过去，不再搭理他。

“因为你只能相信我，除此之外你难道还有别的方法么？据我所知，你连高中都没有念完就辍学了吧，凭你的智商你认为自己可以驾驭这些高科技么？”面前这个跟容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男子，简直跟他摔下悬崖之前一样的毒舌，一样的不可一世，兔九渐渐有些动摇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弄清楚这一切再做打算。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想知道，造物主在创造出不完善的自然法则时，会演变成什么样的后果。”男人轮廓分明的脸此刻在实验室天窗投下来的若隐若现的日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我听不懂，说明白点。”

“弱智就是弱智，跟你解释一万遍你也不会懂。”

等等，这句话我怎么好像再哪里听过……兔九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高中的时候，坐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学霸？

难道……不可能，那个呆子又胖又矮跟个矮冬瓜似的，这两个人怎么能扯到一块儿去？不过眉眼似乎又在某些地方奇妙地重合在一起……

“你是谷生？”兔九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她自己都要听不见了。

“看来，你还是记得我的。”谷生的嘴脸咧开一个满意的弧度，“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不敢相信是么？”

“你是不是去整过容？然后因为我那时候拒绝了你而耿耿于怀想要报复我！”

谷生白了她一眼。

“没脑子就不要做这种无端的猜测了，我也是出了这事才知道他们抓的活体实验对象是你，念在同学情分上，才过来看看你，哪知道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都没变，除了眼袋，什么都没长。”

兔九在实验室的反光玻璃里看到了自己憔悴不堪的脸，眼袋已经重到看起来一个月没睡觉的程度了，这些天发生的事让她洗澡都变成了奢侈，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整理打扮自己。

“所以，别转移话题，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两个手下在撒谎，可恨的是这么拙劣的谎话居然能骗过警察，什么虚拟现实技术研究，你们在做的肯定是一项更恐怖的科研，否则，保密措施怎么会做的这么好？”兔九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将他白过来的眼又白了回去。

“这样一看，你也不是完全蠢到家，至少离蠢到家还有一百米的距离。”谷生笑得更嘲讽了，他双手附在背后，俨然一副总裁教训小菜鸟的模样。“我们这项实验实际上是在改变过去，但最终我们发现过去是不可逆的，我们创造出的每一件物品，包括人，都会在不改变历史发生的轨迹下归于湮灭。”

“意思是苍厥是你们创造出来的国家，它在历史上本来是不存在的？”

“不，它存在，它也的确是被人为创造出来的国家，但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