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朵也跟着连氏送着白梦玲出来了。
出来之后,白梦玲叹了口气,对着连氏道:“看住老三,他心太软了。”
连氏点头道:“大姐放心,俺家生意好在都是七王爷和云朵的,要是老三实在不听话,那家里能让他支配的也就是这个房子,随他折腾。”
白云朵听到这笑了:“娘,还是你厉害,不过娘,说起来,咱们家这个房子,要是细说起来,也是跟七王爷有关的,我爹也不能自己支配。”
连氏笑了:“虽然这地皮房子,都是写的你的名字,可是都是七王爷参与的,用七王爷吓唬你爹,管用。”
白云朵也笑着道:“还是娘了解我爹。”
白梦玲也笑了道:“你们家也是不容易,说起来,人家都是靠着男人,你们这也是老三真的不争气,他就拖后腿了。”
白云朵道:“大姑放心,我心里有数,急眼了我还有绝招呢。”
“大姑相信你。”
说着话,母女两送走了白梦玲。
回了院子,连氏又去厨房张罗了,因为晚上老宅那边在家的人都得过来,这还是第一次办家宴,所以连氏也很上心。
白云朵回了屋里,坐在了白远海身边:“你回来先什么都别管,就好好养着,咱们家现在条件好,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白远海看着屋里这些东西,还是没有完全的适应:“这咋就不像是咱们家了,我住在这有点害怕。”
白云朵道:“爹,这些虽然都是七王爷帮忙,但是如果咱们没有什么过错,这些也就是咋们家的,你就安心就好。”
“云朵,这做生意你跟谁学的?咱家也就你大伯懂做生意,你大伯教过你?”白远海对现在这个灵魂的白云朵完全不了解,所以他的思想都是走之前的。
“爹,我大伯不想弄死咱们家人就不错了,还能教我?我这些是在破屋里,得了一个老婆婆的指点,也算是天意,要不然我也不能结实七王爷。”白云朵这个解释也是最无从考证的,反正说不清楚的,她都用这个借口。
白远海很是激动:“那个婆婆在哪?咱们也得好好地感谢人家啊。”
“爹,那个婆婆是个云游的高人? 已经离开了,我也不知道行踪? 她说有缘会再见的。”
“这高人就是高人,那咱们也得记着人家的恩情。”
“会的? 但是爹? 婆婆临走时候也给了我几句忠告,她老人家说,如果想要生意一直兴旺,那就不能妇人之仁,生意越大? 越不能用亲人帮忙管理,因为如果亲人有私心? 最容易从根上瓦解? 爹听说过那句?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吧?就是这道理。”白云朵没办法,只要有机会? 就得给白远海灌输这样的思想。
白远海对神灵还是很信任的? 并且自己家能这么快的发展起来,那也确实很玄乎,他是很信任白云朵说的这个婆婆的。
所以道:“那咱们一定听那个婆婆说的? 不过爹也不是很懂这些? 你懂就行。”
白云朵又道:“爹? 婆婆说的这些,七王爷也说过,七王爷这人虽然心善好相处,但是对于生意上的事很严格,他说过,不许用亲戚管事,做工可以,但是管理不行,要不然难以服众。”
白远海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也听得出来,白云朵这话里话外的都是说不想让亲戚插手家里的生意。
他看着白云朵:“云朵,你就这么防着你祖父祖母那边么?”
白云朵点点头:“确实,爹,你说能在兄弟失踪的时候,惦记弟妹的是什么正经人,这样的人,干什么能正直?”
白云朵今个看出来一点,就是这事是白远海最介意的,那她也不怕多说几次。
果然,一说这个白远海的态度明显的就不一样了,立场也有了:“你大伯二伯确实不是个正经干大事的人。”
说完,他又道:“但是你四叔五叔还是不错的。”
白云朵想到五叔白远堂,满心鄙视,平时不回来,就要钱时候回来,心里都是小算盘,这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还念过书,不怕流氓不讲理,就怕流氓有文化。
她对着白远海道:“爹,四叔的事娘还没倒开空跟你说吧。
“你四叔咋了?白远海担心的问。
“我四婶不能生了,所以祖母一直想让四叔休妻另娶,四叔钟情四婶,所以他们离家出走了。”
“啥?离家出走?”
“嗯,走了大半年了,不过你放心,走时候我给他们带钱了,也告诉他们了,如果缺钱去镇上联系我,我隔几天就去摆摊,虽然他们一直没消息,但是没消息也是好消息不是?要是有事他们早就去找我了。”
“真的没想到,家里发生这么多事,那你五叔呢?”
“五叔不是念书的料子,学的不咋样,我看也考不上,整日拿着家里的钱出去花天酒地的,爹,五叔你少搭理,虽然是个读书人,但不是个有前景的人,现在六郎也读书,那学的都是做人的道理,不能让五叔把我弟弟教坏了。”
“不能吧,你五叔不会像你说的这样吧?”
这时候白树峰进来了:“爹,我也再镇上学堂,经常看见五叔跟着人出去喝花酒,学堂里他是挂了名的,只是你们不知道,反正我因为有着五叔,都让同窗看不起的。”
白远海满脸的惊讶:“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老五有出息能考状元呢。”
白云朵道:“爹,你要是想要个状元亲戚,那不如指望你儿子,我弟弟学的特别好,先生经常表扬他的。”
白远海不相信的看着白树峰:“真的么?你以前都没学过识字,这才去学堂多久?”
白树峰这点还是很自信的:“我姐姐教我很多算数的方法,先生看了我的算数方法,都觉得厉害,还跟我学呢,先生很喜欢我。”
白远海此时越来越觉得以前自己的那些印象都有偏差了,现在这个家,让他有些陌生了。
“这,这咋,我这咋有点听得迷糊呢?这咋都不一样了。”白远海感觉知道的越多越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