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琅阙笑看着白云朵:“这种钱来的容易,怎么会珍惜?如果他不干这个,那我也有办法把钱拿回来,并且,他拿到这钱的时候,我也让人去引导他干这事了,怎么可能让他得便宜?”
白云朵撇嘴看着慕琅阙:“这些我还真的得多跟你学习,我还是太稚嫩了。”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当然是夸你,要不然我学习什么?对了,那就十两银子,够么?”
“十两银子也就是个让他收买供货商的引子,之后的我会安排好。”
“那接下来张家会咋样?”
“被骗一大笔货款,欠一屁股债,卖了铺子,遣散下人,从头开始。”说完这些,慕琅阙继续道:“张家这些年没少做坏事,也确实该得到一些惩罚。”
“我知道,要不然也不能因为对付我大伯母,就用他们家开刀。”白云朵可不是什么圣母胸怀的人,但也不是乱杀无辜的人。
“你恩怨分明,我还不了解?”
“其实说起来,我也是挺记仇的,但是不经历过的人不会懂。”
“我懂,所以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有王爷靠着就是好。”
说话时候,河里几个孩子在捞鱼,一阵欢笑声让两人也不说这些了,看这孩子们捞鱼,也是很幸福的事。
其实幸福本就很简单,想要的也不多,可是那不多就是金钱买不到的。
没过几天,村里的制衣作坊就完工了,里边每个制作台都配有工具,然后开始招聘。
当然,大师傅是慕琅阙再镇上雇的,剩下的女工就都是在村里招聘了。
很快,这人也招聘齐全了,开始产前培训了,因为白云朵这要批量生产,要统一一些做工。
这段时间,二舅一直跟着所有的流程,所以学到了不少。
再有几天,制衣作坊,就可以正式的开工了。
这天,刘郎中路过,跟连氏说袁氏病了,他上午刚去给看的,说是头疼的难忍,施了针才能好些。
连氏听说婆婆病了,这保证是要去看看的,这小门户的人家,不是严重的,一般都不找郎中的,这都施针了,保证是要去看看的,免得外人说他们不孝顺。
所以连氏跟刘郎中道了别,回了屋就让白云朵跟她一起去后罩房的仓库里找些补品,家里这类的东西有些,之前开业时候,那些照着慕琅阙来的一些有头脸的人送的。
他们家也没啥用,所以这时候找出来一些,没拿什么过于贵重的,因为那样他们不吃,直接就卖了。
挑着差不多的,白云朵让连氏直接给收拾出来了,然后洗干净,这样也不能再去卖,吃起来也方便。
其实白云朵听说袁氏病了,基本也猜到了是什么事情让袁氏这么头疼了,保证是张家出事了,大伯白远山的活没了,不过这事的内幕外人应该不知道,所以现在他们家应该挺热闹的,所以她也跟着连氏一起去了老宅。
到了老宅,院子里死气沉沉的,这个家吧,你一进来就总觉得有人看你,但是呢,又没什么人出来说话,反正就是不让人太舒服。
进了上房东屋,屋里白远山和张氏也在,张氏坐在炕沿边抹眼泪呢,白远山蹲在北窗户下边叹着气。
白老爷子站在大儿子边上,也没说什么,脸色也是不好。
袁氏头上绑着抹额,脸色苍白,本来就耷拉着的眼皮子,现在更严重了,整个眼袋好像挂着两块破布,看着让人觉得阴森。
白云朵和连氏的到来可能是他们都没想到的,所以此时有些意外。
连氏带着白云朵跟长辈问了好,然后连氏把带来的补品放在了炕上:“听刘郎中说娘病了,我这就赶紧带着孩子来看看,这些是补品,我都收拾干净了,一会让嫂子给娘炖上,每天喝点,对身体好。”
白老爷子叹了口气:“你娘这是心病啊,不是那么容易医得好的。”
白云朵本就希望来看热闹的,这时候赶紧插话问:“祖父,祖母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还急的病了,人上了年纪,就得多给自己宽心,要不然这身体也受不了不是?”
白老爷子道:“这事别说你祖母了,我这听了也是挺上火的,你大伯母的娘家生意让人骗了,赔了不少钱,铺子都卖了,这不是,你大伯这也没活了,他也不是年轻人了,出去不好找活,以前这咋得每个月都是有那么多进项的,现在这要回来种地了,这事,这事……哎。”
白云朵心里知道啥事,倒也不惊讶,只是假装的安慰道:“祖父祖母也别太上火,以前俺家那么穷,不也越来越好了,以后大伯还可能大富大贵呢,对吧?人要往好处想不是?”此时的白云朵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占着说话不腰疼。
袁氏这时候心里烦躁死了:“你说的容易,那你倒是帮帮你大伯啊,你不也是遇见了贵人,凭着咱们这小门户想要发达哪有那么容易?”
白云朵道:“祖母,我大伯这么多年一直为了家里奔波多累,好算是能歇一段了,你还不让他好好歇歇?现在我二伯不是挺有前途的?也是该换个人劳作了不是?”
袁氏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也是老大也是累了不少年了,歇一阵也好。”
不过张氏现在心里慌啊,因为如果白远山这么在家歇着,那就证明他们家要跟白远林他们家完全的掉换位置了,如果白远山还挣钱,那顶天也就是势均力敌,但是现在这样的变换,那孟氏不知道要怎么报复他们呢。
她赶紧对着袁氏道:“娘,虽然老大也该休息,但是这干啥都是手艺,人一闲着久了,也就不容易再出去了,我觉得还是让云朵帮着找个活,她能给她二伯安排明白了,也不差大伯了吧?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白云朵听着张氏这话里话外的绑架自己,她笑了:“大伯母,我本来也不欠着你们任何人的,所以我想做什么都是随我自己心思的,厚此薄彼又如何?难道你们以前欺负我的那些,我还得一件件算明白,看看你们谁欺负我们家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