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日回去后已经大致解了事情的走向,可她还是想知道永嘉公主为什么不让驸马进府?后来又是如何想通的?
秦映月递给了她一个你知我知大家知的表情,然后将她拉去偏殿又让宫人们关上了门,随后二人便一起窝在了榻上,头碰头的说起了悄悄话。
“你不知道母后那几日可要烦死了,那女人头脑简单简直就是一根筋,旁人的劝说与她来说根本就没用,若不是后来母后请来了南安侯府的老太君,说不准她还要继续轴下去呢。”
南安侯,永嘉公主的外家,自从明妃逝去后,便又将自家的小女儿送进了宫中,现在是宫里的嘉嫔娘娘。
只是这位嘉嫔似乎与永嘉公主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秦舒云转了转眼眸,然后又小声的问道:“皇姐,你可知她到底为何不让驸马进府?”
少女无奈的撇了撇嘴,颇为不满的鼓起了腮帮,“那时我就站在母后身边,她们说起这件事后便将我支了出去,所以我并不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秦舒云:“……”看来病的不轻,否则不会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话。
二女又聊了一些宫中的八卦,秦映月便邀她过几日去城阳伯府玩,秦舒云想了想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城阳伯府是皇后的母家,以往掌管着京中的守卫,可在皇帝登基后却收了他手中的兵权,现下城阳伯与家中子弟也只是在朝中领着一些闲职,并无实权。
见女童这么快就答应了下来,秦映月眸中笑意更深,拉着她在宫中晃荡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众人便一起去了前头。
能在年三十晚上进宫的都是和皇家沾亲带故的人,秦映月不想与那些皇女们虚与委蛇,便和秦舒云一起坐了下来。
皇帝看着她们如此亲密的模样,倒是笑着打趣了一句,“你们二人才见了不过几面,关系变这么好了?”
“皇兄这就不知道了吧,有一个词叫一见如故,舒舒肯定是觉得福寿可爱。”美青年晃了晃杯中的酒,然后朝皇上举了举便一饮而下。
秦映月:“……”皇叔,你这措辞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翻了年她便是十一岁了,这可爱一词还能用在她身上?
“行了,今晚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谨。”皇帝大手一挥叫了舞姬上来,一时间人整个大殿人影攒动、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秦舒云本在专心致志的看眼前的舞蹈,没想到视线却被一女子挡住了,她挑了挑眉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糕点慢慢抬头望去。
只见永嘉公主正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大皇姐这是想做什么?莫非还想教舒舒规矩?”她萌萌哒的仰着一张包子脸,看起来极为的无害。
秦映月也跟着皱了皱眉,戒备地看着她。
“那么紧张做甚,我只是想来与你说说话。”永嘉公主眉宇间带着一抹不悦,然后轻飘飘的看了眼她们旁边位子上的少女,那女孩儿便诚惶诚恐地将自己的位子让了出来。
前者这才满意,施施然坐了下去,“福寿,你先去别处吧,我与端敏有话要说。”她一坐下便以一副上位者的口吻吩咐了起来,秦映月顿时不满的皱起了眉。
“这宫宴又不是皇姐一个人在,我坐哪儿碍你什么事儿了?”她本就在宫中横着走,对上永嘉公主根本没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