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樰呆了呆,显然没料到定国公会这么说,毕竟她也只是个九岁的女童,城府不深,当下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舒舒表妹,我明明看见你方才鬼鬼祟祟的,你怎的还不承认?”
说罢,她又哭着看向小云氏,“祖母是知道的,那日在寒王府小郡主就曾砸伤我的脚,前两日我不小心打碎了她的小玩意,小郡主这是在故意报复我啊。”
她哭哭啼啼的闹得定国公有些心烦,秦舒云默默的在心底冷笑,感叹她还真是会演戏,才九岁就能将这种陷害人的事情做得炉火纯青。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若真是她的娘亲嫁到了寒王府,美人爹爹还能像现在这般逍遥自在吗?
不着痕迹的扫了美青年一眼,女童心虚的收回目光,然后吐了吐小舌。
只是她能忍,寒王妃却万万忍不了了,见自家温婉的娘亲准备撸起袖子上去抽打明心樰,秦舒云立马拉住了她的衣袖,“母妃,稍安勿躁,让表姐说完吧,免得让外人说我们寒王府仗势欺人。”
外人?在座的哪有一个是外人,秦舒云此话分明就是在往定国公府的人心上捅刀子。她倒是想看看,明心樰和定国公府的人还能耍什么花样。
此时,小云氏见到自自家孙女儿哭得这么伤心,也赶紧插话解释。“老爷,樰儿向来是个心善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说罢她又看向秦舒云,幽幽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憎恨,“那日妾身带着樰儿去探望小郡主之时,樰儿的确被她伤到了,甚至连妾身都被小郡主辱骂了一番。”
小云氏的话里话外都在指责秦舒云骄纵,目光更是落在寒王妃身上,分明是在指责她管教不严之责。
秦舒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寒王妃的不好,她皱着一张小脸慢慢走到小云氏身边,眼神锐利的盯着她,“外祖母大声喧哗叨扰舒舒养病又是何居心?”
“还有表姐,自称表姐,却偷拿大哥哥送舒舒的小玩意,我本以为你会收敛,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寒王府放肆,这又是谁教你的规矩?”
女童分明声音不大,可那轻飘飘的语气却给了众人一种子无形的压迫感,就连寒王都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闺女。
明心樰最讨厌的便是她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于是立马争辩道:“表妹仗着自己的身份便能如此欺辱我吗?我孤身一人在寒王府修养,未曾想过添麻烦。”
她轻轻啜泣着,开始哭诉自己在寒王府过的惨无人道的生活。
“身为表姐,我身份卑微唯恐落人口实,每日都去探望舒舒表妹,却不曾想表妹连同外人一起欺辱我,表妹你还小怎能如此坏心眼?”
秦舒云在心底默默给她鼓掌,这么能编故事,她真应该去茶楼说书才是,不过,只有她会装可怜吗?
“表姐本就没有重伤,反倒是借着修养的借口去叨扰舒舒修养,众所周知,舒舒体弱,怎么经得起表姐日日折腾?”
说罢她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甚至吸了吸鼻子像是在故作坚强,看了她这副模样,在坐的人哪里还有心思探究真相,只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安抚一番。
“若是那日舒舒知晓表姐十分想要九连环,定不会与表姐抢的,表姐你就原谅舒舒吧!舒舒下次什么都给你。”她小心翼翼的扯着明心樰的袖子,撇着嘴好似随时要哭的样子,众人见了只觉得小郡主才是被欺负的这个。
岑诺白眸中微不可查的滑过一丝笑意,这女童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