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解释后,秦舒云还是颇为不满的抱着双臂凉凉的看着他,“所以说,你待在这里就是想将自己整理干净然后再来见我?”
这个人到底让她怎么说,明明经过一番大战已经很疲惫了,却还是要想着她的感受,居然让暗三回去拿衣服,他这脑回路也是无敌了!
“伤到哪里了?”她目光若有若无的放在他的手臂上,方才她不小心靠过去的时,少年面色突然一变就像是在忍痛的模样,虽然他说衣服上的血迹都是敌人的,可难免不能保证他在搏杀的过程中也受了伤。
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将受伤的手臂挡在身后,岑诺白含笑摇了摇头,“不碍事的,不过一点小伤而已。”
从他离开镇南开始,这一路上大大小小刺杀无数,期间有几次也因为不慎受过伤,所以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几乎犹如家常便饭,只要死不了便不是什么大事。
这种青春期美少年都拥有的强烈自尊,真是让人头痛又无奈,秦舒云抚了抚额角,人数拿出帕子擦了擦他额上的冷汗,“怎么样还能走吗?我们先回去吧。”
这里冰天雪地的,长久待下去冻坏了怎么办?他现下可受着伤,她不想让他再难受了。
扶起少年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他撑着她,一部分力量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向回走,“这次刺杀你的和上次京郊外的是同一批人吗?”
说起这件事,他当初到底是被何人绑走似乎还没有个结果吧,也不知寒王查的怎么样了?
“没错。”他说过绝对不会欺骗她什么,她想知道的自己一会据实以告,绝不会隐瞒。
“要不要父王帮你处理掉他们?”京郊外的刺杀可以理解,毕竟到了京城后他们就不好再动手了,可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幕后之人就这般迫不及待,岑诺白死了对他又什么好处呢?
思及此,秦舒云突然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刺杀你的是镇南那边的人?”至少在岑诺白进京之前,皇帝绝不会下手动他,那么这唯一的可能便是镇南有人想要他死了。
“真聪明。”她果然与一般的少女不一样,一点就通且心思敏锐不输于男儿,岑诺白眸中划过一抹暗芒,微微垂着首让人看不清他面上到底是何神色。
自从母亲死后,那个人就再也按捺不住处处与他们争锋,就连现在的父亲也不过是与他保持着表面上的关系,私底下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放心吧,在京城没人动的了你。”背后有那么多座靠山存在,若是这保不住一个少年,那她重生而来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帮着原主再经历一遍她所经历的人生?
没人动的了你……
少年唇边渐渐带上了一抹温润的笑容,眼角微垂将目光落在了女童脸上,她现下也还是个孩子,就这么想迫不及待的保护他吗?
“好啊。”
手中拿着衣服快速赶来的暗三:“……”他现在到底应不应该出去?看世子和郡主这幅和谐的模样,他现在跑出去一定会被世子打包送回镇南吧。
暗三默默收回了探出去的脚,可怜又无助的抱着衣服躲在了梅树后头,看着那一对远去的背影,含泪吃下了这一嘴的狗粮。
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