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怡看着已经疼得不能呼吸的慕修华还放着狠话,除了佩服他作死的本事之外,竟然还有些担忧他的伤势。
“你,你怎么样了?”王欣怡上前极不情愿的去整理着床上散落的被子,面白如洗的脸庞看着让人心惊,毕竟是病号,自己再不爽,也要照看。
在触碰到慕修华的那一刻,身体传来一种莫名的疼痛感,比之前更甚,出于应激的本能,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仿佛是在躲避她一般。
“有病吧,叫我来又躲着我?”王欣怡摇了摇脑袋,心里默默地骂着,这富家子弟的毛病是真的多。
慕修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精致脸上带着超乎年龄的沉稳,那一双皙白纤细的手指也越发的变得粗糙了起来,再看那稍微有些长胖的身躯,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欢愉。
“你是不是长胖了?”在慕修华的印象中,王欣怡是身体娇小,楚楚可怜,虽然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依然弱不禁风,但隐约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他的脸颊似乎圆润了不少。
王欣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小子天天看着自己都能发现长胖了,这得胖的多明显啊。
“没有啊,刚刚摔的!”听到这句调侃,王欣怡突然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都有精力来取笑自己,看来伤的不重嘛,不过哪有女孩愿意自己长胖的,就算是新世纪穿越回去的老阿姨也一样。
“你说什么?”慕修华看着缓缓朝着桌前走去的王欣怡,胸腹部的疼痛有了明显的减轻,这女人一定是上天派来的魔头。
“我说,我是被摔肿的,不是长胖了!”王欣怡闷了自己一口茶,深呼吸,自己不能伤病号。
皎洁的月光从窗门处照射了进来,洒下的银辉吸引着王欣怡的注意力。
“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王欣怡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在那个世界的爸妈过得如何了?心里一阵的惆怅。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啊!”王欣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运气不好,一切皆是天命!
慕修华听着王欣怡的呢喃,最角浮现一抹笑意:“想不到太子妃还挺有文采,这句诗做的不错啊!”
仿佛深有同感一般,这句话仿佛与他产生了共鸣。
“你是太子殿下,至高无上,你能够有什么旦夕祸福,不像我,家都回不去。”王欣怡看着恋恋有词的慕修华,心里的不平愤然而起。
“若有来生,定不生于帝皇家。”慕修华面色冷漠,对于自己的身世似乎有难以磨灭的阴影一般。
王欣怡一脸不屑的摇了摇头,哪个富二代嫌弃自己的爹有钱的?都是假打!自己当保镖的时候也是伺候过那些贵公子,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罢了!
“人生就短短的几十年,太子殿下还是不要想来生,死了就是一堆土,完了再变成煤炭被烧。”王欣怡若无其事的说着,若是自己回不去,不久之后也会变成一块煤炭被人用来取暖吧。
“胡言乱语!”
空气陷入了空前的安静中,竟然静得能够听得清对方的心跳声。
四目相望,一个人的眼神里带着的是逃避,另一个却是朦胧的深情。
“小怡,今夜的月亮可是圆的?”慕修华猛地想起,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讲究一个契机,以往与王欣怡亲近的时候并未有任何的不妥,唯独今日,难道这相克的契机便是这圆月之日?
“是啊,圆的像一个球,你要不要出来看看?”王欣怡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在床上半坐着的慕修华看去。
其实每天这样也挺好!王欣怡竟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并没有那么讨厌,甚至还有些帅气!太子殿下本就长着一副潘安般的面孔,只是自己平时忙着逃命闪躲,没有及时关注罢了。
“没事就回去吧。”慕修华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再一次的疼痛袭来,是自己的老毛病犯了!
从他12岁开始,每每到了月圆之日,便会受到椎骨之痛,背地里找遍了天下的名医也没有得出结论。
好不容易到了十七岁那年,这个疼痛的症状便消失了,安稳的日子还没有过上几年,如今这毛病又犯了。
“你确定?”王欣怡缓缓地靠近想要查看他的伤势,一直捂着胸口,难道是之前的伤没有好,旧疾复发了?
慕修华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是从天而降的诅咒,人各有命,他打心里还是信的。
“滚,别妨碍我休息。”看着犹豫不离去的王欣怡,慕修华猛地大声呵斥道,吓得在门口候着的霍凯连忙开门将太子妃拉了出去。
“切,走就走!”王欣怡被这一声冷喝气得不轻,才稍微有一点好感就被这样磨灭了,果然男人,呵!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那已经被回原处的物件,只能无力的哭泣。自己逃跑的计划又失败了。
“欣儿,太子是不是有毛病啊?”王欣怡回想起慕修华奇葩的举动,不由得怀疑是否是一个精分的人。
欣儿吓得立马捂住小姐的嘴,神色担忧的说道:“小姐,话不能乱说,太子殿下可是闽南国不可多得的人才,雄才伟略无人能及。”
“假,虚伪!”王欣怡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便跑到床上去休息了,今天太累,逃跑的计划得推迟了。
欣儿十分上道的帮王欣怡脱鞋子洗脚,一条龙的服务总是忘王欣怡不得不对他赞赏有加。
“欣儿,你嫁给我吧。”王欣怡幻想着说道:“你每天对我这么好,我不以身相许都不好意思了。”
“小姐,你又胡说。”欣儿已经对她的这些胡话产生免疫力了,每当这个时候,她只能抱怨,无奈的摇头。
慕修华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被子,身体的骨节发出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床上不停的挣扎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处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
双脚不受控制的瞪着床板,身体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变了形,面色狰狞,意识一点一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