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陛下若有所思的看着王欣怡,随即望了望在一旁的天师。
“天师,你觉得如何?”皇上对他的能力是极其的相信的,基本上只要是他说的,都会按照他的言论去进行判断。
晴榆阳微微抬眉,传闻天人会在皇宫寿宴中现身,难道眼前的这位女子便是?
“陛下,微臣觉得可以一试!”随即上前,跪在地上。
“天师,何必如此大礼,快快请起。”他闽南国的天师是从来不跪拜的,如此一拜,让这个迷信的皇帝瞬间神色凝重。
“太子拔剑之时,微臣在一旁做法,确保太子的安危。”天师主动要做法,对于这位身陷险境的慕修华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如此甚好!”皇帝陛下原本还担忧此事的可行性,听到有天师的护法,更加确定此事一定可以成功。
太医们听了直摇头,虽然皇上相信天师,但这群靠技术吃饭的人却是对吃抱有鄙视的态度。如此行为,是对他们辛劳的否定。
“皇上,还需要一样东西。”王欣怡看着心情大好的皇上,瞧准了时机说道。
果然,君王一怒,天下哀,天子心情愉悦,可是什么事情都好商量的。
“需要太子殿下的至亲来为他续血。”因为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因此冒着被砍头的危险,说了两次。
至亲?
那整个天下只有这位皇帝了。
“我来吧!”是一位女子的声音,循声望去,凤冠霞帔,满头奢华的吊饰,看得王欣怡牙痒痒,这些家伙带回去,卖了可是够自己花几辈子了。
王欣怡微微点头,说道:“母亲的血液比父亲的更好,毕竟孩子是从母亲的怀里出来的。”
此话一出,群臣唏嘘,大家都知道,太子的亲生母亲早已逝世,而他不过是寄养在皇后的膝下,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看着神情异样的众人,王欣怡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角落里惊魂未定的欣儿,这个丫头在混乱的时候脑袋被人不小心敲打了一下,昏倒在地,再次醒来之时,太子已经中剑,辰王重伤昏迷。
这丫头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什么情况?”王欣怡的目光里带着疑惑与担忧,伴君如伴虎,自己的身边坐着一只老虎,此时老虎已经将那冷酷的双眼看向了自己,背心冷汗直冒。
我又说错什么了?难不成这太子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是皇后所生。
交头接耳发出的声响并没有停下来,王欣怡侧着耳朵,听到的全是指责与愤怒,隐隐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皇上饶命,我家小姐头部受到重伤,对有些事情失了记忆。”欣儿看着自己的主子快要被拉出去斩了,着急的上前,跪在一旁替王欣怡求饶。
“是吗?”皇上的怒气并没有消除,太子的生母离世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楚,没有人敢提及,今天竟然让这个废材给说了出来,不惩治如何消除心头之恨。
双眸低垂,头皮发麻,如果能够马上回到现代,房子不要了,值钱的古董她也不要了,留条命就行。
看着一脸质疑的皇上,欣儿吓得身体哆嗦,君王多疑虑是通性。
“小姐上次受伤之后,不仅记不得以往的事情,甚至连性格都发生极大的变化,若是在以前,小姐一定不敢将如此凶险的救人之法公之于众的。”
王欣怡以前的形象可是深入人心,就是一个行走的花瓶,除了在面对慕修离的时候有些许的生机,其他时刻仿佛一个物品一般的安静不起眼,不苟言笑。
而对于王欣怡能够救自己这件事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外:“你家小姐何时习得武艺?”皇帝回想起救自己的那一幕,竟然能够与刺客娴熟的对招,一招一式盛气凌人,不比自己的皇儿差。
完了完了,自己可是在几千年之后才学会的,这个不能说,关键是说出去没人信啊。王欣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的看着这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男人。就连在一旁的太医都隐隐感觉到他的恐惧。
欣儿倒是实诚,小姐从小就爱琴棋书画,而武刀弄剑自己倒是从未见到过:“回陛下,小姐不会武艺。”
王欣怡听了身体一软,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不久自己一定会脑袋搬家的吧。
在一旁的晴榆阳看着王欣怡,眼色发光,天选之人所有的特点她都机会满足了,平日里不爱言语的人今日滔滔不绝,平日里不会武艺的人竟然手撕刺客,平日里胆怯之人今日竟然敢于皇帝陛下侃侃而谈。
一阵寒意从心底传来,猛地回想起那杯酒。
本身的王欣怡是不喝酒的,醉拳的岔子能够忽悠过去吗?
王欣怡顿了顿自己的身体,理了理自己的思路,随即缓缓地说道:“回皇上,臣女不胜酒力,从来滴酒不沾,那日宴席,辰王殿下看小女被甜食噎住,情急之下递给小女一杯酒,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小女一位所知。”
“……”晴榆阳刚刚泛光的神情一下子消散了,以为找到了自己得天选之人,没想到竟然是找到的一个酒疯子!
皇帝见多识广,醉酒之后的异常举措的事件儿也听过不少,因此并没有过多的怀疑。
“回皇上,太子殿下的伤耽误不得,小女有罪自愿认罚,待到太子脱离险境之后,小女负荆请罪。”一语惊醒梦中人,床上的太子还在奄奄一息的等待着他们的救援。
“来吧。”皇帝看了看王欣怡,难道此人就是天选之人?若是慕修华能够脱离险境,他便将此女赐婚太子府,封为侧妃。
所有的人都行动起来,一些人在慕修华的胸口扎上银针,一些人寻来压力机,从皇上身上引流血液,而更多的人便是去给天师摆上做法需要的器具。
“拔剑吧!”皇帝看着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慕修华,一阵心痛袭来,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下了命令了。
“皇上,无关的人需要躲开,太子拔剑之时定会呼吸困难,我们不能在这里抢了他的氧气。”王欣怡瞧准了时机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真是不能多待。
“准了。”看着身体的血液一点一点的从手里流出,流向自己挚爱的孩子,这位久居高位的中年男子竟然有些许的感动,慕修离已经快要21岁了,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