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王欣怡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好在自己的老本行是保镖,加上皮糙肉厚,经过一夜的休息,伤口除去有些疼痛之外,便是那难看的伤疤了。
环顾了寺庙一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用之物,无奈的看着那已经布满尘埃的关二爷,顿时感觉到些许的凄凉。
“关二爷,你帮我看着他,等我回去了,一定多给你烧点钱。”王欣怡朝着他躬身行礼,随后快步出门,去寻找水源去了。
意识恍惚,感觉到身体仿佛是被火烧一般,却又动弹不得。
“这是在哪里?”洁白的地面与旷阔的天空融为一体,慕修华孤零零的站在中央,看着那一片雪白的地面。
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的不远处,若隐若现,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心却仿佛在牵引着他靠近一般。
“你来了!”女子发出了清秀的声音,带着些欣喜与欢愉。
慕修华点了点头,缓缓地靠近,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仿佛永远无法逾越一般。
“你是何人?”慕修华形容激动,他一定要看清楚眼前之人是何人,一定要知道,这个时常出现在他梦境的女子到底为何?
身体猛地一抽搐,惶恐的睁开双眼,看道了那带着面纱,额头上还有些许血迹没有清理掉的王欣怡。
“你还没走?”眉头紧蹙,这个女人的胆子可真不小,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当然,你的钱还没有给我呢。”王欣怡一边说着,一边用水试图擦拭他身上的伤口。虽然他没有说,但是看得出来,此时候的他身体孱弱,浑身发烫,额头的汗珠不受控制的仿佛奔涌的江水一般湍流而下,一定是感染了吧。
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喘着粗气,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看上去浑然天成的玉佩,冷冷的说到:“滚。”
什么!王欣怡恨不得狠狠地踢上慕修华一脚,可是看着那残烛一般的身躯,便暂且忍住了。
慕修华闻言,神色大变,看着眼前之人,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张大人派来的细作。
“你的伤如何了?”王欣怡也没有说那么多,虽然自己已经将他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但伤口仍然有不少的血流在缓缓地流出,若是不能够自行止血,便只能去找阆中了。
看着被包裹的像一个粽子的身体,还有那惨不忍睹的打结头,若不是念在她去而复返,帮助自己斩杀张大人的份上,兴许真的会动手杀了她。
看着一直黑着脸,没有回话的慕修华,王欣怡有些等不及了。
“大哥,你伤的很重,已经感染了,你待着不要动,我去给你找大夫。”真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一天变得如此的婆妈。
“找大夫?你可知道,此时京城正在搜擦,药铺是重点盘查地,现在去等于是自投罗网。”慕修华忍者伤痛,仿佛在聚集力量一般,想要去拿不远处的长剑,目光中带着些杀气,你到底是谁?目的为何?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王欣怡长舒一口气,她不信了,一个多进化了几千年的人,还斗不过这些古董?
“不准去!”慕修华冷声的呵斥道:“你走吧,这块玉佩是无价之宝,可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王欣怡见状,气急败坏,看着手里的玉佩,再看看那仿佛喘不上气的慕修华,冷漠的声音加上那严峻的神色,还有那拒人千里的冷漠。
恨不得一走了之,但是过往的种种一点一点的浮现在脑海,他只是暂时忘记了自己才会如此的。王欣怡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我选的男人,是我选的,自己选的,忍住,忍住……
还不走?慕修华双眼紧闭,但是那道身影却始终在眼前,他不喜欢有人靠近自己,更不喜欢与人待在一处。如今对于这个女子,已经是破天荒的开了先例。
勉强睁开双眼,看着一直不言语的王欣怡,慕修华尽力的调息自己的呼吸,没有好气的说到:“想要活命,给我滚。”
虽然说得如此狠辣,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刀是不可能对准眼前之人的,至于为何,他自己也不知道。
“好,我走!”王欣怡捂着身体上的伤口,眼泪委屈的掉了下来,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如此不近人情之人,现在终于明白了宫中早些时日的传闻了,冷漠似冰,心硬如石。
眼泪中闪现出了他们的过往,王欣怡抽泣的离开了,总是不能不管的。
顺着水源,王欣怡回到了京城旁,虽然慕修华不愿意让她救治,但她终究是不能不管的。
“给我开点治伤的药。”王欣怡直奔药铺,看着那聆郎满目的药草,恨不得全部都抱走。
郎中是一位中年男子,打量了王欣怡一番是,随即肃然起敬一般的看着她。
“不用这样客气,我就拿点药。”王欣怡不好意思的说到,难道古代的人做生意都已经如此的上道了?知道将顾客当成上帝来招待?
王欣怡好奇的看着眼前之人,似曾相识之感隐隐发出,自己见过此人?
“姑娘,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在下?”大夫面色潮红,双眼泪珠滚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痛哭一般。
这是要干啥?王欣怡不解的看着眼前之人,扫视了周围一圈,发誓自己一定没有来过这里,而眼前之人一定没有见过。
“我,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眼前之人为何许,王欣怡吞吞吐吐的回应着,她只是来拿药的:“我,医生,不,大夫,我需要些止血消炎的药。”
话音未落,一群身着制服的男子破门而入,神色凶横。
“若是有人来买止血治伤的药,立即来张府禀告!”领头的人手上提着大刀,大摇大摆的走到大夫面前,目光中的凶煞之气仿佛地狱里的恶魔一般。
“是,是。”大夫吓得浑身颤抖,连连回应道,仿佛脑袋都埋在了胸口里面去了一般。
正要离去,目光停留在了王欣怡的脸上。
“她是干什么的?”男子疑惑的上前,盯着王欣怡死命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