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公主,楚国太子妃,都是她在朝廷上的身份。
而在江湖,她的身份就是清远老人的二弟子。
没什么好瞒的。
反正大家也不会信就是了。
果然群众都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骗谁呢?谁不知道清远老人只有长安公子一个弟子。
就连武林盟主也不相信,觉得夕婧酥这是在骗他们。
她一个朝廷的官家夫人,怎么可能跟清远老人扯上关系啊!
有人嘲讽出声:“众所周知,清远老人只有一个弟子,就是长安公子。你是哪儿冒出来的?”
“爱信不信。”夕婧酥不以为意,“这脑子,没得治。”
众人:
你才是来捣乱的那个吧!
濯涟眼中不屑,还以为是什么难缠的女人,原来就是个疯婆子。
清远老人的弟子,岂不就是长安公子的师妹?
她可没听过长安公子有什么师妹。
想起长安公子住在药王谷中的那段日子,濯涟脸红了红。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剩下的,就交给盟主了。”夕婧酥并不理会别人,只对武林盟主道。
武林盟主说:“今日之事,慕某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擂台照旧在七日后举行,这宴会,就散了罢。”
宴会不欢而散,众人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差点中毒不说,还被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疯婆子给气死。
就算长得好看也不能掩盖她是疯婆子的事实!
竟敢自称清远老人的弟子,清远老人是她能高攀得起的么?
宴会散后,武林盟主对一脸懵逼的钱娇一家道:“钱府如今已经安全,几位可以放心回去了。”
钱老爷和钱夫人谢过后,就准备离开盟主府。
钱娇临走前对孟恪做出邀请,邀他同游扬州城。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孟恪同意了……
反正擂台摆在七天后,一切都争夺和阴谋都在那时,这几天他们可以好好放松。
当然孟恪不忘和墨子圭告了假,经过了墨子圭的同意。
否则擅离职守他怕是想死。
墨子圭批准了他的假,并送了他一句话:“追不到,就不用跟我回醴城了。”
墨子圭七月是要回醴城参与祭祖的,而钱娇七月初还要留在扬州祭祖,直到采选才会回去。
孟恪:“???”
不是殿下你脑补了什么?
……
钱娇一家回去了,孟恪也跟着成了钱府的客人。白日的宾客都散去,偌大的盟主府一下子空旷下来。
柳狂歌还在盟主府中,并没有出去。
他本想在今日告诉武林盟主魔教的消息,没想到盟主府内却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盟主府上下都在追查是谁投的毒。
但他还是必须要告知魔教的事情。
魔教之事刻不容缓,每拖延一天,就多一名女子受害。
只是盟主府这么大,柳狂歌也不知道该去哪找武林盟主。府里的下人似乎都因为下毒的事被聚集到一起盘查了,他连一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找不到。
不知不觉,他越走越偏僻。
在经过一个拐角处的时候,旁边突然走出一个人。
柳狂歌一惊,在看清对方的容貌后,眼中的惊骇更是明显。
绝色的,勾人的脸,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桃花瓣似的薄唇,三分含笑中有七分危险。
那人启唇,靡丽优雅的声线,语调轻巧上扬:“想要,告发我?”
柳狂歌只觉得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迫得他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那种压迫感,他之前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
那就是……太子殿下。
而这位也是太子,却不是他们楚国的太子。
柳狂歌沉声:“燕太子。”
容与身上的压迫感顷刻间如潮水般褪去,他勾了勾唇:“还算不赖。”
在他的威压下,竟然没有吓得像燕国那帮废物一样跪下。
果然是墨言兮看中的下属啊。
早在发现他的时候,容与就把他的底细查了个清楚。
原是墨言兮新重用的臣子,前些日子才在扬州清剿了那些陈国人。
柳狂歌凝眉:“燕太子为何出现在此?”
“本宫出现在哪,需得你过问?”容与挑眉。
柳狂歌一字一顿:“这里是楚国。”
“所以呢?你不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六国的皇族,都有派人来扬州罢?”容与佯装惊讶,“你难道不是来告诉墨言兮,本宫在这里?”
“我只是想告诉武林盟主魔教的藏身之所……该死。”柳狂歌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被容与套了话,但眼下另一个消息更牵动他的心,“太子殿下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