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的确顺理成章,没有另一个男人出现?那个让皇后娘娘将雪嫔放出来的男人是谁?”
“据说雪嫔当年未住宫前,与当时柳太傅的儿子柳宋风有过婚约,结果有一日宫宴,皇上见到了雪嫔,后来便让柳家退了婚,圣旨一下,就招雪嫔入了宫。柳宋风一气之下就离开京城消失了。”凌川扇着扇子道。”要是换了我,估计也会选择离开这伤心之地。”
“那当时现在的皇后娘娘呢?”
“那时皇后娘娘还是宋贵妃呢,刚生下太子,雪嫔一入宫就被封为了秦贵妃。而皇上那时的正宫王皇后正病入膏肓呢,想来当时的后宫里定是非常的热闹。”凌川裂着嘴笑道。
“那当时都当了皇后了,雪嫔怎么又会跟范瀚正扯上关系的?”
“这事吧,雪嫔的哥哥曾与范瀚正是同窗,两人经常同窗共读,据说她当年心中原本所属的是范瀚正,可最终订下婚书的却不是他。”凌川摇了摇头道,“目前为止,本公子我就只查到这些了。”
“柳太傅之后就过世了吧。”
“对,他儿子离京之后,老太傅就气得一病不起,三两年就去了。”
“雪嫔、范瀚正、柳宋风?当年废后之事,谁都认为是皇后的手笔。”
“的确像是皇后所为,那个时候那种地点,贵为皇后的秦雪为何要去见范瀚正,还要传递诗书?但皇后又如何让两人没有警觉,大白天的相见,还私相授受呢?”凌川也不禁沉吟道。
“你再仔细查查有没有疏忽掉的,我先走了。”墨子圭抖了抖衣袍,站了起来。
“你的家主之位怎么办?”
“不急,现在墨家的生意大多都在我手里,那些族人不想认只是时间问题,现在主要是三位叔公的死要给他们一个交待。”墨子圭冷冷地道。
“好吧,好吧,你回家陪娘子去吧。小生也要好好想想去哪里好呢。”
墨子圭也不搭理他,径直走了。
夕婧酥听完之后,蹙起眉头道:“想来想去还不如直接去问皇后,此事别人都认为是她做的,还不如听听她自己怎么说。我明日便进宫去,正好去给雪姨请个安,上次一见还是在冷宫呢。”
“也好,”墨子圭转过头,伸手轻轻地摸着夕婧酥的脸庞,“用了些膏药,好些了。”
“这个啊,不会那么快起效的,慢慢来吧。”夕婧酥也不禁摸了下自己的脸,无奈地笑了笑。
第二日,夕婧酥就递了牌子进宫,要去向皇后娘娘请安。
“你果然胆大包天,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皇后沉吟了片刻道:“当年之事的确有本宫的手笔。秦雪那本珍藏字贴原本是要送给柳宋风的,那本字贴一直是柳宋风心爱之手。我让宫人告诉她柳宋风流浪在湖州,郁郁寡欢,终日与酒相伴,正好那日有人要去湖州任职,或许可以替她转交字贴。”
“就这么简单?那为何是范瀚正范大人?”
“是本宫约他去的。”皇后便不再往下说了。
“范大人赴的是皇后娘娘的约,之后还未得皇上责罚,难道范大人他!”
“放肆。”皇后怒喝一声道,“这些事不是你随意妄加猜测的?”
“是,娘娘,民妇知道了。”夕婧酥恭敬地弯了弯腰。
“本宫没什么可以再告诉你的了,你且退下吧。”皇后满脸怒气地站起身走进了内殿。
夕婧酥弓身从坤宁宫里退了出来,招了招手,唤来了一个小宫女。
“可否带我去雪嫔的睛芳苑。”
“奴家这就领夫人过去。”那小宫女福了福身,就在前面迈着小碎步带起路来。
绕过几个小院子,晴芳苑位于宫里墙角边的一个小院子,阴冷偏远,小小的院子里有几个小花架,有个女人正蹲着背对着院门整理着花盆,只见她身材比较瘦削,一身淡蓝的衣裙清清爽爽。
“雪姨?”夕婧酥立在她身后轻声喊道。
那女子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是你啊,等本宫一下。”领着夕婧酥进了屋子,“坐吧,这里虽然比不得其他的寝殿,可已经比冷宫里好多了吧。”
夕婧酥打量了一下四周,道:“不过雪姨,这里阴湿,你还是要注意身体。”
“本宫熬些了墨茶,来你尝尝吧。”
秦雪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本宫这里可不常有人来,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