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等着。”其中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转身往里跑去。
不一会,那人又跑了回来,气喘嘘嘘道:“宁远堂叔让你进去,你随我来吧。”
三人便随着那黑衣年轻人往大宅的正堂走去。
只见正堂上首两个男子,下首已坐满了人,其中墨子圭的父亲墨安遥也坐在其中,墨耀立在他的身后。
三人上来立在堂中,墨子圭向上道躬身行礼道:“见过堂叔,这是内人和义弟,今日得知三位叔公之事,特意过来瞧瞧。”
“谁要你来瞧了。”墨耀在一边低声咕噜道。
“世侄,此事我们这些叔伯们自会料理的,你还是请回吧。”宁远堂远冷漠的道。
“堂叔,此事我一定要过问,一来为私,二来为公。三位叔公一起出事实在可疑,我怀疑与京中的乱党有关,所以我一定要瞧瞧。”墨子圭丝毫不让地道。
“你又不是衙门的,凭什么瞧?什么乱党,你可别乱说七道。”墨耀在一旁大声喝道。
“正是,我们墨家世代不入朝为官,你凭什么去查?”身边不少人附合道。
“我虽不是衙门的,可我有太子的手谕,各位可是要看看。”墨子圭从怀里掏出一张明皇色的绢帕,放在手里挥了挥。
上首的宁远堂叔阴沉着脸,旁边那个中年男子面色郁沉得地道:“即有太子手谕,你去瞧瞧吧,我也不信我父亲会掉入水塘淹死。今日我放一句话,谁能找出凶手,我便支持谁当这家主。”
“宁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宁远堂叔一脸怒气喝道。
墨子圭缓缓站了起来,绕着灵堂后面,只见后面摆放着两副金丝楠木的棺木。
那个黑衣男子眼圈微红地走上前来,道:“辰大哥,可是要开棺瞧瞧?”
“恩,有劳你了。”墨子圭转过头道。
“辰大哥就叫我小力吧,他们都这么叫我。”小力伤心地道。”叔公昨天吃晚膳的时候还好好的,喝酒也跟平时的量一样,怎么可能会醉得掉进池塘里呢。”
早站在一旁的墨耀道:“怎么不可能,也许脚一滑没站稳呢。”
小力气红了脸,忿忿地瞪了墨耀一眼,却闭口不信,和墨子圭一起将两个棺木都推开了一条缝。
夕婧酥牵着墨雨也从外间走了进来,她瞟了一眼墨耀,眼中一丝疑惑闪过,见棺木已经打开了,便不及多想,忙走上前去。
只见曾经跳脱的三叔墨紧紧地闭着双眼,充满朝气的胡子耷拉着,脸色透着黑气,静静地躺在木棺里,夕婧酥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墨子圭走过来仔细查看着三叔公的伤口。
三叔公的伤口在腿上,泛着黑色的四个小小的黑洞。墨子圭又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其他地方,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不禁眉头紧锁。
“说了没什么可疑的,你们偏是不信。怕是想当家主想疯了吧。”墨耀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夕婧酥也蹙着眉头,暗暗念道:“小蛛,你觉得这两俱尸体有可疑吗?”
“现在看不出有什么可疑。”
又去看了看七叔公的尸体,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就象是真掉进水里淹死的一般,身体都**了起来。
“好了,小力,我们先合上吧,然后去外面瞧瞧。”墨子圭跟小力说道,俩人一同用推,便准备装棺木合上。
“等等,”夕婧酥突然说道,眼睛却瞟了一下立在一旁的墨耀,只觉得他突然紧张地挺直了身子。
“我再看一眼三叔公。”夕婧酥伤心地说道,然后,她低头仔细地瞧了瞧两位老人的脸部,然后点了点头说:“合上吧,只希望两位叔公能早日入土为安,再入轮回。也保佑我们早日抓到凶手,为你们报仇的。”说完突然转头向墨耀说道:“你说是不是呢,二弟。”
“是。”墨耀脱口而去,突然改口道,“是什么是,二位叔公的死只是意外,你们可别想为了当上家主之位就胡乱牵扯啊。”
夕婧酥没再理他,又牵着墨雨,和墨子圭一起离开的灵堂,往三叔公被蛇咬的花园走去。
在花园软软的泥土上,还留着三叔公的足印。
只见他是从辅好的小道上跨进了了右边的花丛里,花丛下的泥土里,便有一串脚印清晰可见,一直延伸到花院边,那正铺着一片青油油的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