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什么时候回京?”夕婧酥轻声问道。
“已传来消息,应该后日,我让大哥暂时别回来。”
“恩,大哥不回来最好,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夕婧酥想念起跳脱的陈定来。
“等事情差不多了,我们去江南走走。”
突然这时外面响起了巧巧的声音:“小姐,小姐,你起了吗?”
“等一会。”夕婧酥朝着门外喊道,又抬头说:“差不多了,你去洗漱吧,我去看看巧巧有何事。”
“恩”墨子圭转身走进了浴房。
夕婧酥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懒散地道:“进来吧,发生什么事了?”转身走回桌边,打着呵欠坐了下来。
“小姐,墨夫人身边的嬷嬷一早来传话说让你过去。还有宫里皇后传令来要你进宫,这还有一个帖子。”巧巧忙将手里的帖子递了过来。
夕婧酥接过帖子一看,原来是长公主府的。
“看来今日开始就不得闲了啊。”夕婧酥将帖子放在桌上,“巧巧,去把早膳拿来吧,吃完去见见墨夫人。”
夕婧酥对着镜子整了理自己的衣衫,抬手把面纱戴在了脸上,转身朝墨子圭点点头道,“走吧。”
“你大可不用戴的,我不会在意,那些说三道四的人,你也不必在意她们。”墨子圭边走边说道。
“比起说三道四的,我更不喜欢一脸同情的,戴着省得见到人就会问,我也懒得总是解释。再说了,你不觉得这样能增加点神秘感吗?”夕婧酥笑了笑道。
墨子圭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又宠溺地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院子。
“夫人,安好。昨日回来太过劳累,没来向夫人请安,想来夫人不会见怪吧。”夕婧酥站在堂中,轻纱之后笑盈盈地道。
“你当初既然诈死走了,为何还要回来?”墨夫人厉声道:“因为你,这墨家的名声都败坏了。”
“夫人,一大早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夕婧酥清冷地道。
“酥酥,我们走,不必理会。”墨子圭拉着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希望你们能自己主动离开族里,别再与墨家纠缠,既然我们都是相看两厌,何苦还要互相折磨。”墨夫人一脸凝重地道。
“夫人,我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族里,作为墨家的大少爷,墨家既然未分家,也就不能不孝地搬家另过。折磨夫人那更是大不孝,我们一向力求礼束周全,实不敢当此罪责。”夕婧酥转过身来说道。
“你!。那你今日就留在这里伺候吧,正好这几日要忙耀儿娶亲的事,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墨夫人冷笑一声,幽幽地说道。
夕婧酥在宫门里递了牌子进去,不一会,桂姑姑出现在了宫门口,低头和守门的兵士交接两句,便让夕婧酥进去了。
“桂姑姑,别来无恙吧。”夕婧酥福了福身,淡淡地说道。
“墨少夫人,真是好手段啊,害得娘娘被关在坤宁宫里好几个月。”桂姑姑冷冷瞪了她一眼,便转身往宫里走去。
“桂姑姑太高估民妇了,当时之事民妇可是一无所知,远走他乡也是不得以之举,谁又愿意自己明明活着被当成死了呢,”夕婧酥无奈地道,“我们带着公主到处寻医治病也很辛苦。”
“那日你们怎么可能好端端地出了宫?”桂姑姑根本不信。
“也许是天意不让我们死吧。”夕婧酥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
“哼。”桂姑姑便不再跟她说话了,气匆匆地朝皇后的寝殿而去。
“民妇,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夕婧酥跪在地上磕头道。
石阶之上的宝座,久久也未传来声音,夕婧酥只得跪地俯身一动不动。
“你可知罪,本宫早就觉得此事疑点甚多,却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包大,本宫现在便可让人将你拉出去杖毙。”许久宝座上才想起一道阴狠的声音,加着一股威压直扑了过来。
“民妇知道,当日之事娘娘心知肚明,并非民妇的有心安排。”夕婧酥跪直了身子,抬起头看着座上的皇后娘娘,面不改色地道:“娘娘大可再等等,等太子放下心头大石之后再杀了民妇也不迟。”
“你是在威胁本宫?”皇后恼怒地道。
“是,”夕婧酥清冷地道:“太子所做一切不过为他的皇位,娘娘所做也不过为了自己的富贵,那民妇自然也要为自己的性命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