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嫌恶的蹙眉:“我倒宁愿你我没有夫妻情分,各样我也不至于为难。”
窦氏这次是真的哭了,抽抽噎噎的差点闭过气去。
墨南觉得心烦意乱,扔下她甩袖走了。
窦氏白白哭一场,墨南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她的眼泪便变得烦人。窦氏进门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真的让墨南生气到不理她,窦氏气到不行,禁足期间扯坏了多少块帕子,无事便大骂唐氏,骂她不知羞耻。
“都多大年纪了,还行这些不要脸的事。年轻的时候争不过我,老了还不死心!”
她骂人的话哪里瞒得了墨南,这些话传进墨南耳朵里,更添墨南的恼怒。
“我倒还不知道,一向大方明理的她居然也会骂这样不堪入耳的话,随她去,我到要看看她还有多少话没说!”
不过说起唐氏,墨南倒有些心痒,女人总是得不到的最让人挂念,唐氏回了侯府,也不主动和他联络,墨南倒是差人送了东西去,但是唐氏很少有回音。
在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墨南放下了男人的架子,上了侯府的门。
自从墨子圭开府别居之后,墨南还是第一次上门。虽然唐氏没表现什么,但府中众人都打起了精神。
墨子圭常年不在府中,侯府的下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所以当日墨南去侯府的一言一行都会有人转告给墨子圭。
这边墨南在忙着和唐氏谈黄昏恋,那边夕婧酥也在为了治理河患的事焦头烂额。
王愈已经带着人把河堤检查了一遍,传回来的消息很不乐观。
王愈在折子中说到,河堤的用料全是次等,很多堤坝都不堪一击。若是涨洪水,一准儿决堤。
河坝决堤,是损失惨重,齐国今年的收成只怕都会打了水漂。
如今郑玕正在和北燕打仗,粮食是基础保障。
就算有商贾提供的银子,国内的粮食
若是连百姓都养不活那有再多的银子都是白搭。
夕婧酥让王愈尽量加固,银子不是问题,多出些钱请民工,'由国库出银子。
如今前方正在兴战事,国库空虚,一时要拿出这么多银子也不现实,夕婧酥便把手伸到了贪官污吏头上。
前几任主治过水患的官员通通被撸了,证据确凿之下,他们的家产也被充公,用来加固堤坝。
夕婧酥在朝中手段凌厉,田相也被震住。
每日老老实实的上朝,本本分分的下朝,连原本交好的人家都不敢往来了。
那些被撸了官职的人还托关系找到他愿意出十万两白银换一个官位,他连银子都收了,结果还来不及运作夕婧酥就把证据摆出来直接抄了那些人的家。
这样一来,他手里的那笔银子就成了烫手的山芋,不知该如何处理。
田家每日愁云惨淡,连一贯喜欢热闹的田夫人都不出府了,把所有聚会都推了。
田相强装镇定:“对面柳家都不急,咱们也没必要着急。”
田复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磨了十几年,就算年轻的时候有些血性也被磨得不剩什么了。
他本来是不想用的,但登基之初沈远山辞官,为了压制住百官,他不得不提拔了在朝中颇有威望的田复。
可田复在位期间从未做过什么实事,他每日做的事就是上朝点卯,下朝回家。
不时还收**赂,利用职权之便为人谋个官职。若不是因为他杀伐太重,怕留下暴戾的名声,他才不会继续留他。
也因为这一年多来他虽然汲汲营营却也没什么大过,郑玕虽然看不惯想收拾他,但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也不能贸然出手。
他现在犯在夕婧酥手上,正好让夕婧酥收拾收拾他,给他提个醒。
郑玕坏心的想着田复的下场,拆开了墨晴儿送来的家书。
京城里,几家欢喜几家愁,夕婧酥的雷霆手段之下,之前跟着两个丞相蹦哒得欢脱的官员都沉默了下来。
夕婧酥过了两天安生日子,有听到了一个喜讯。
苏芙兰近日感觉浑身疲乏,找大夫看了之后确诊已有三月的身孕。
周天龙成亲之时就已经是二十过五,芙兰怀孕的消息确定之后,周夫人兴高采烈,一心扑在芙兰身上,早把远在西北的丈夫和长子一家忘到了脑后。
周夫人是年后才回京城的,因为周家听到了皇上要御驾亲征的消息,担心周天龙要上战场芙兰一个人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