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臣妇不能进去,如果哪日皇后娘娘要去,能否捎上臣妇,臣妇实在思念姐姐。”
墨晴儿被墨元元姐妹情深的样子搞得反胃不已:“本宫也只是这样想一想,如今皇上不在京中,我这个做皇后的怎么能轻易离宫呢?”
墨元元一噎:“是,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妇太想姐姐了,以至于唐突了娘娘!”
夕婧酥抬脚进了墨晴儿的寝殿,墨晴儿听到脚步声烦躁的背过身去。
“绿墨,我要休息一下!”
“长姐,是我。”
听到夕婧酥的声音,墨晴儿挣扎着坐起身来,绿墨上前给她垫了一个软枕。
然后搬了个春凳给夕婧酥,夕婧酥将她挥退,这才开口道:“长姐为何事忧心,再如何也得为孩子考虑才是!”
墨晴儿神情恍惚:“夕婧酥,墨元元似乎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才会思虑过重。”
她这时候也异常痛恨自己的软弱,可她就是个身无长物的女子。如今墨子圭和郑玕不在京中,她连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
意识到身份被识破,也无计可施,只会黯然伤神。
夕婧酥也无法,墨晴儿性子如此,她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只能尽力护她一护,反正要护她一辈子的是郑玕。
“长姐无需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墨元元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对你如何。”
得了夕婧酥的保证,墨晴儿才稍稍放下心来。
宽了她的心,夕婧酥有叮嘱她要好好养胎,多余的事情不要想。
墨晴儿只跌声应下:“夕婧酥,还好有你在。”
“长姐何必说这种话,如今这京城中也只有你我二人能互相依靠扶持了。”
墨氏抓着夕婧酥手欲言又止,哪里是互相依靠,明明是她单方面依靠夕婧酥。
她只要不添乱就是帮忙了。
天黑下来,君兰收拾了个小包袱出了京城。
从妙月庵进去上了后山,如今静月堂里只有墨晴儿的两个贴身丫鬟含露和彩凤在。
两人不用伺候人,早已睡下,院子里一片寂静。
听到叩门声,两人相携出来开门。为了不吓到两人,君兰摘下斗篷,硬挤出一丝笑来:“两位姐姐别来无恙啊。”
含露手里的灯差点落到地上,若不是彩凤紧紧的扶着她,只怕早就叫了出来。
“原来是君兰姑娘,不知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女人的直觉最敏感,虽然君兰隐藏得很好,但她对墨晴儿的敌意两人都能感觉得到。
所以对于这个深夜到访的人,颇为警惕。
“我是受命前来,具体情况还是进去再说吧!”
含露侧身把君兰请了进去,之后的事关上门之后外人不得而知,但是君兰离开之后,静月堂又开始热闹起来。
一向神秘的墨太后也露了几次面。
消息虚虚实实,墨元元一时也难辨真假。
夕婧酥收到墨子圭的回信,采纳了他的意见。该疏的地方疏,该堵的地方堵。
只是如今朝堂上党派之争严重,以田相和柳相为首的官员,不是黑就是白,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二者相揉和。
如此一来,夕婧酥便没了可用之人。
就算随便找个人走马上任,但若是不用心,那最后不仅浪费朝廷的银钱,还损害了百姓的利益。
夕婧酥一时举棋不定,两人丞相都是郑玕一手提拔起来的,是他手底下得用之人。她就算有心整治两人也免不了有所顾虑。
于是乎,朝堂中两派依旧吵得不可开交,不分高下。常越来越沉默,完全不参与两人之间的争斗。
在这期间,她一直观察着那些可能是纯臣的人。
因为还要临时选人,所以治理河道的事一直没有进展。
湘竹很是不解:“殿下摄政之时提拔了不少人,据属下所知,在朝中他们仍未投靠任意一方,是彻彻底底的纯臣,殿下实在无人可用,他们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夕婧酥却不甚在意:“不行,那些人永远也不能再和公主府有联系,不然有麻烦不仅是本宫,还会害了他们的前程。”
还是那句老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在郑玕登基之前,她就保证日后不会对朝政指手画脚。
如今也是被推到这个位置,有些事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