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了想定远侯府的情况,不禁有些替定远侯担忧,一个只剩下空壳子的侯府,怎么会经得起自家殿下的全力报复?
但夕婧酥却没有要报复定远侯的意思,她眼下还有一大摊子呢,鸡毛的不行,哪有时间去报复定远侯这种人。
不过她不擅长经营,靠自己是没办法替墨子圭守住产业了。
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耳垂下的珍珠耳坠,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她记得,之前墨子圭卖了个大人情给别人,而那个人正是苏州商会的会长。
夕婧酥立马招了偌菊来,让她跑一趟苏州。
偌菊多嘴问了一句去苏州所为何事之后便连连摆手说不用:“属下若没有记错的话,王家的公子再元宵斗灯大会上拔得头筹。如今比灯大会还有事情,他好像还未离京。”
既然是拔得了头筹,不王家的花灯一时只怕会抢破头,此时不留在京城多捞钱还更待何时?
夕婧酥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听说王家的那位少主还在京城,便不由感叹:“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偌菊但笑不语,亲自去了灯笼协会设在京城的分舵处,把王少主请到了公主府。
王逸阳散漫惯了,最不喜约束,所以进了公主府之后便有些缚手缚脚。
直到见到夕婧酥,都是规规矩矩,客客气气。
“参见长公主千岁,不知长公主找草民过府所为何事?”
夕婧酥免了他的礼,也不急着说出自己的要求,而是说起了看似不相关的闲话:“王少主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更重要的是还仪表堂堂,真是不可多见的人财。”
王逸阳连忙谦虚的说了两声不敢:“在商贾之中,最出色的人只怕要数墨兄了。有朱玉在前,我这瓦砾就不敢受长公主的夸赞了。”
夕婧酥唇角上扬,不置可否。
“'王少主果然是个实在人,古话说子承父业,父债子偿,只是不知道王会长允下的承诺王少主能不能代替父亲践诺?”
王逸阳虽然答应帮忙,却没有大包大揽,商会权力再大也仅限于商人。若是对上官场的人,那便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所以,他要把该说的事情说清楚,该要的权力要到手。
夕婧酥也没让他难做:“王公子放心便是,既然事关侯爷,本宫就不会袖手旁观。你只管去做,其他的阻力本宫会替你解决。”
说到底,最后解决问题的还是她的权势,只是她不方便直接出手,需要一个人出面替她跑腿。
王逸阳乐得卖她这个人情:“长公主放心,此事王家会替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夕婧酥颌首,让人送他出去。
随后提笔写信,把京城发生的事情告诉墨子圭。
毕竟她是真的不懂经营,而且事关家族内部争斗,之前她出手是因为情况紧急,但到底该如何做,还是要看墨子圭的想法。
苏州送来的消息进了京城,就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点水花。除了当事人的夕婧酥,唐氏和定远侯夫妇。没有其他人在意。
不过墨元元一边怂恿着定远侯仕途搞垮墨子圭的生意,一边还没放弃找墨晴儿的把柄。
虽然她没办法进去妙月庵,但墨晴儿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只要想办法,总能查到蛛丝马迹的。
既然妙月庵行不通,她就把目光放到了皇宫里。
她也是命妇,初一十五可以进宫觐见皇后娘娘。
之前皇上在京中的时候不知是什么规矩,让要进宫觐见的命妇们先递帖子,由皇后选择见或者不见。
知道这个规矩之后,她索性便懒得递帖子了。
一则是因为不管定远侯府还是墨家都和宫里搭不上线,二则是因为侯府也没什么可求的。
但现在她又动了心思,定远侯府的帖子可能皇后娘娘不会接,所以她又去找了唐氏。
对于她的到来,唐氏很是防备,她再傻也知道这个姑娘没安好心。
墨元元嘴上像抹了蜜似的,甜甜的叫了一声母亲:“如今二哥不在,二嫂又强势,母亲一个人住在侯府一定很无趣,不如……”
唐氏第一次在墨元元面前强势,中途打断了她的话:“你如今亦是侯夫人了,想必事情一定不少。景阳侯府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