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后僻府单过,也全仰仗宫里出来的老嬷嬷。
但现在人少还好,等以后有了儿女,她总要做个榜样。
正好因为她生了孩子,沈夫人心宽了一回,一边帮她带孩子,一边教她一些简单的管家技巧。
婆媳两倒是难得的融洽。
时间到了中午,府里渐渐热闹起来,不时有人被迎进来。
今时不同往日,夕婧酥虽然没有了实权,但这些贵夫人们倒和她接触的多了起来。
她性子直,不屑那些弯弯绕绕,却也不会仗着身份就为难人。见的次数多了,这些贵夫人们也就摸清了她的脾气。
倒有不少人想与她相交,毕竟谁也不想交个朋友还要整天动心思。
看到夕婧酥在正堂,好些人就都坐在正堂,喝着茶水聊着天。
“长公主这头面倒新鲜,看这款式我从未见过。”
夕婧酥摸摸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抿唇笑了笑:“这都是驸马捣鼓出来的,他就爱搞这些。”
“哪里,驸马和长公主感情好,他愿意为你花心思,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男人的劣根性不管平民还是仕族,一旦手头有了余钱就想着找点新鲜的乐子。
在坐的贵夫人们虽然都是有正经诰命的,可谈起夫妻感情来,确实没人能感保证丈夫能替自己花心思。
说起首饰这个话题,女人们就来了兴致,虽然没有墨子圭这样为她们花心思的丈夫。但穿戴上个个都是精致的。
就着穿戴这个话题,贵夫人们聊得火热。
傍晚用过饭,便开始送客,夕婧酥也帮着送了几个人出来,正好遇到来接人的墨子圭。
于是在一片艳羡声中,夕婧酥被墨子圭扶上了马车。
上车之后,墨子圭就靠过来把夕婧酥圈在怀里:“怎么样,还好吗?”
夕婧酥也顺势靠在墨子圭胸膛上,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很好,我还见到了沈夫人。”
夕婧酥低声把沈夫人的变化说了一遍,墨子圭也感慨了两句。
沈夫人是什么人啊,就算墨子圭身为男子,甚少有机会同他接触。
但即便是在宴会上远远的瞥见一眼,也能感受到她的威压和气势。
这样的人都能有这样心态平和的时候,墨子圭也甚觉惊奇。
两人一路闲聊着,马车就已经停在了公主府外。
夕婧酥回府沐浴更衣之后,墨子圭就守在门外,约她出去看灯。
夕婧酥忍不住红了脸:“都老夫老妻了,还搞那一套。”
墨子圭哈哈大笑:“你哪里老,咱们夕婧酥年轻着呢。”
月上柳稍头,人约黄昏后,入夜之后,街头慢慢挂满了各色花灯。
今日是难得的机会,可能让互相心仪的男女一同出门游玩。
夕婧酥和墨子圭隐在人群中倒不显眼。
街道上热闹非凡,河边有花灯比赛,从各地赶来的花灯师傅精心准备了一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墨子圭定了九鹤楼视野最开阔的雅间,拉着夕婧酥悠闲的看着河面上的花灯。
扎灯的师傅手巧,花灯也各式各样,有巍峨七层的宝塔,精致的画舫,威风凌凌的龙,栩栩如生的虎。还有花花草草,铺在河面上,宛若仙境。
底下比灯已经正式开始,关于哪家的灯最好的讨论,一波高过一波。
夕婧酥也来了兴致,拉着墨子圭打赌,哪一个能夺得头筹。
夕婧酥看好那条长龙:“那长龙不仅体型大,做工倒也精细。这样整条盘踞那个河面上,倒颇有气势,我押这条大龙。你呢?”
墨子圭笑而不语,夕婧酥不干了,缠着他非要听到他的意愿。
墨子圭神神秘秘:“这样的大会,都会提前定下名次,一般来说,前三名都早已被人内定了,而压轴的,还没出来呢。”
两人一个站裴家,一个站袁家,谁也说服不了谁,吵得路可开交,差点就动起手来。
夕婧酥站在窗边“噗呲”一声笑出来:“人家主人都还没急,他们就这样争得面红耳赤,到底是在图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们和主人家没有关系?”
“这样说来,难道他们和主人家有关系?”
“若是没有关系,他们这么维护人家做什么。”
夕婧酥哪懂这些,自然想不到这是参赛人家放出来的噱头,为了给自己造势的。
不过看她一脸好奇,墨子圭倒乐得为她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