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婧酥一一应下:“这不过是小事,长姐放心,过几日我便送人进宫来!”
“那就有劳你了。”
墨晴儿亲亲热热的拉着夕婧酥,让人上了点心:“早上出门急,没来得及吃东西吧,先用些点心垫垫肚子。”
夕婧酥也不扭捏,捏了一块点心扔进嘴里。
她早上确实没吃东西,现在早已腹中空空,墨子圭和郑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谈得完。
与其空着肚子,垫垫也好。
夕婧酥才吃了一块,门外就传来了宫女请安的声音:“参见皇上,参见驸马。”
声音才落,两个欣长的身影就进了未央宫,墨晴儿笑着迎上去:“参见皇上,皇上过来了?”
郑玕牵住墨皇后,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是啊,谈完了打算来皇后宫中用饭,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墨氏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对夕婧酥的体会感同身受,闻言眉头紧蹙:“现在好些了吗?身子怎么样?”
她的急切做不得假,夕婧酥心中一暖:“已经没事了,好好养养就是了。”
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墨氏有多重视自己的孩子,就有多为夕婧酥遗憾。
夕婧酥和墨子圭临走之前,墨氏拉着夕婧酥的手,让墨子圭好好待她。
墨子圭笑着保证:“长姐放心吧,我自然会一心一意的对夕婧酥的。”
墨氏嗔了一声:“算你识相。”
夕婧酥哭笑不得。
墨氏又开了自己的小库房,赏了不少奇珍药材给他们。
夫妻两个大包小包的出了宫门,坐上马车之后,夕婧酥忍不住笑出声来。
墨子圭突然转向夕婧酥,眼中带笑:“你笑什么?”
“我在笑,我们两人就仿若到进宫打秋风的穷亲戚。”
墨子圭失笑:“咱们家可不穷,不至于让你去打秋风。”
一路赶回府,就有小厮跑过来向墨子圭通报:“驸马终于回来了,商会来人了,正在花厅等您呢。”
夕婧酥让人把夕婧酥和药材送回主院,自己大步流星的往花厅走去。
墨子圭这一次找的是苏州商会的人,信才寄出去一天就有人到了,倒是让墨子圭颇为意外。
花厅里,两个华服男子正在喝茶闲聊,见墨子圭进来便起身相迎:“侯爷回来了,幸会幸会。”
“王会长,久仰久仰。”
墨家在苏州也有生意,还要仰仗商会的人给方便,所以墨子圭对王会长一行人很是客气。
“王会长来得好快啊,本侯昨日才送信出去,今日你就到了。”
王会长轻笑了一声,把手中的茶盏放下:“哪里哪里,正好我有件事来京城办一下,所以便来拜会侯爷!”
“这么说,王会长还未收到我给你的信咯?”
墨子圭面露狐疑。
“侯爷给我送了什么信?”
“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既然王会长并没有收到他寄的信,那墨子圭就并不打算先说出自己的目的。
商人有钱,可却因为重重限制,所以商人地位并不高。若是能通过捐银子换取仕族的庇护,他们求之不得。
所以王会长进京办事,八成也是因为听到了皇上正在筹集军费的事。
在太平年代,立功不易,筹集军费不至于倾家荡产,他们乐得舍点钱财求点好处。
墨子圭不先开口,只有王会长开口了,他有求于人,倒没有拿架子。
“贤侄啊,事情是这样的,我听说皇上正在筹集军费,所以便代表苏州商会来问一问。贤侄得皇上重用,想必有门路,可否帮我们进宫传个话。”
王会长说着,往桌上摆了一盒东珠。墨子圭看了一眼色泽和个头,还算上乘,便没有推脱。
“不过是举手之劳,王会长放心。”
王会长笑开了花:“如此,就劳驾贤侄了。”
送王会长一行人离开,墨子圭叫来了立春:“去镖局一趟,把昨天我让你送的信截下来。”
立春出了门,夕婧酥拾起桌上的一盒东珠去了书房。
之前他送给夕婧酥的珍珠个头太大,不管是镶嵌在衣裳上还是做成收拾都不大合适。
王会长这次送来的大小倒刚刚好,墨子圭在书房画了一套头面的图纸,亲自送去了首饰铺子。
随后,宫里又来了赏赐。夕婧酥和墨子圭有功,而且还遭了难,墨皇后在郑玕耳朵边念叨了几句。
“夕婧酥这个孩子真是命苦,虽然不缺荣华富贵,可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就如同刀山火海。
别人在她这个年纪早就儿女双全了,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