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闲着也是闲着,便过来看看这位小友的情况。”
才没过多久,他对墨子圭的称呼就从这位公子变成了这位小友。而且方才两人还聊得很是投机。
夕婧酥满腹疑惑,但墨子圭不说她也不问。
“这位是钟先生,他是东夏的名医。”
夕婧酥深深的做了一个揖:“多谢先生施以援手。”
钟先生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不妨事,这也是老朽和这位小友的缘份。”
夕婧酥来了,钟先生也就没有多留,嘱咐了墨子圭几句便离开了。
钟先生走后,夕婧酥询问了墨子圭的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我很好,只是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墨子圭语气轻松,好像受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事。夕婧酥眼眶微湿:“没事就好,钟先生开了药,我亲自去看着煎。”
夕婧酥转身欲走,墨子圭叫住了她:“让旁人去做就好了,我想你陪着我。”
夕婧酥动作一滞,想着墨子圭是为她才伤的,便答应下来,搬个春凳坐在床头,陪他闲聊。
到了饭点,湘竹亲自送了饭菜来:“咱们人手不够,这是驿馆的厨娘做的,殿下将就着用些。驸马有伤在身,不好吃不容易克化的食物,属下特意要了瘦肉粥。”
墨子圭舍身护夕婧酥的事,在湘竹心中引起很大的震动。要说以前对他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不敷衍着,那现在就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了。
墨子圭笑着谢过了湘竹:“能得湘竹姑娘用心记挂,是我的荣幸。”
湘竹没有接话,而是向夕婧酥禀了其他事情:“目前我们人手不够,要上路很麻烦,只能暂时住在驿馆,也好让驸马养养伤。属下已经送了消息回去,让飞燕营的人来接应。”
夕婧酥颌首表示知道了:“那我们就先等等。”
现在墨子圭的情况也不好赶路,只是要留在驿馆,少不得上下打点一番:“昨天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有小厨房,你去说一声,以后我们的饭不用在厨房领了。使点钱去请个厨娘来,咱们单独开火。”
毕竟是出门在外,墨子圭又有伤在身,她们刚刚遇到一次袭击,不得不谨慎些。
湘竹都一一应下,临走之时,墨子圭给了她一封手书和一个印章:“拿着这封信去同福钱庄取银子,出门在外,上下打点总要周全些。”
驸马的银子就是公主的银子,不花白不花,湘竹也没客气。
下午,便带了几个人回来。
几个小姑娘安排在院子里做些洒扫之类的工作,一个妇人安排在厨房。
本还想安排两个去伺候墨子圭的,被夕婧酥推了。
“以后驸马房里不用别人伺候,凡事都本宫亲力亲为。”
墨子圭表示受宠若惊。
夕婧酥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平时墨子圭也不让她为难,只是替他倒个茶水,递递饭菜和药碗,大多数时间,都是陪着墨子圭胡天海地的闲聊。
钟先生时常来看墨子圭,隔天便替他把脉,看看他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夕婧酥听见几次他们谈话,都是在说一些她听不懂的东西。
墨子圭知道了,也没有遮掩,而是拉着她打算畅谈:“夕婧酥,你母后有没有同你说过她的来历?”
“来历?母后她是墨湖人士,她们帮派隐于世外,她是帮派中的圣女,后出来游历遇到我父皇才选择出世。”
墨子圭微微蹙眉:“这就是你所知道的?”
夕婧酥点头:“是啊,母后很少提起她以前的生活,可能是门派里的日子太无趣了吧。听说圣女整年都不能离开圣山,只有祭祀的时候才出来主持。母后是个爱热闹的,想必是受不住门派里的日子才出来的吧!”
墨子圭忍不住抚额:“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来历?”
夕婧酥满脸狐疑:“你难道不是墨家的儿子?你莫不是哪位大人物的私生子,最后流落到墨家?”
墨子圭无奈:“你这都是想的什么?能不能靠谱些?”
不过转而又愣住,貌似自己要说的比夕婧酥想像的还要不靠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在夕婧酥的疑惑中,墨子圭起说起了自己的前世。
听完他的描述,夕婧酥仍旧无法接受:“你说你是从几千年后来的?而且我母后也可能是从几千年后来的?”
恕她无能,接受不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