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圭捏了捏她的耳垂,笑而不语。两人收拾妥当之后,便坐上马车出发往皇宫赶去。
随着太监的通传之声,夕婧酥和墨子圭携手上殿。
“齐国长公主夕婧酥见过东夏皇,皇上万岁。”
见面寒暄之后,便进入谈判的环节。这样的事,一般是由墨子圭来做,他做生意的时候,见过的谈判不下百次。应付这样的场面也得心应手,不过是换个对象,换个内容。
有夕婧酥的身份在,倒没人看看轻了他。
一番唇枪舌剑下来,已是午后。
东夏皇帝叫了停:“谈判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今日就先到此吧,今夜朕在宫中设宴,还请长公主和驸马赏脸。”
“多谢皇上相邀,夕婧酥敬谢不敏。”
宫宴比起朝堂来说便随意许多了,夕婧酥和墨子圭换了常服,吃些东西垫了肚子,这才进宫。
她们是以客人的身份去参加宴会,宴会上肯定要应付各种人。
这样一来,哪里还能吃东西,不先垫垫肚子,只怕就要饿肚子了。
吃过东西,夕婧酥和墨子圭再次坐着马车进了宫,到了宫门口换乘了软轿。
一路赶到设宴的重华宫,席间已经坐满了人。
因为夕婧酥身份贵重,两人被安排在皇室和勋贵之间。
夕婧酥施施然入场之后,和泰王妃打了个照面。
顾氏脸色唰的白了,舌头打结,片刻之后,眼神阴沉的垂下头。
夕婧酥和迎上来打招呼的王妃公主们一一见礼。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泰王妃狠狠的咬住了牙根。
“哟,这位就是名扬四国的夕婧酥公主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夕婧酥面不改色:“泰王妃万安。”
泰王妃抿唇,神色不善的落座。造化弄人,夕婧酥的位子正好挨着泰王妃,对面的大王妃投过来一个**的眼神:“听说长公主到东夏拜访,没先进宫见皇上,反倒是先和六弟见面?
也是,六弟几次出访齐国,想必和公主交情不浅,当年六弟还向皇上求过旨意,让他和亲长公主呢。如今见到长公主,才觉得可惜了。”
至于可惜什么,大王妃并未明说。
但她这样似是而非的几句话,明摆着就是在挑拨夕婧酥和泰王妃的关系。再则,如果墨子圭是个狭隘之人,只怕回去之后还有的闹。
夕婧酥不常与女眷们打交道,摄政之时虽然大臣们也花样百出,可男人的世界大多是用阳,谋,而女人们善用ying谋。
像眼下的大王妃,两句话就把她架在了火上烤。
在之前她也做了功课,知道大王爷和夏元慕不对付,所以从利益上来说。
单纯挑拨夕婧酥和泰王妃的关系,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除非她的目的是攻歼夏元慕。
东夏和齐国虽是友国,可作为皇子的夏元慕和夕婧酥走得太近也难免犯了忌讳,若是坐实了交情不浅这种说法,只怕会影响民心的走向。
虽然心中闪过各种念头,但夕婧酥却一副懵懂之态:“大王妃的说法倒新奇,六王爷出访齐国,本宫与他确实有过里面之缘。此次本宫到东夏拜访并不没有大张旗鼓,听说六王爷平易近人,这才先去拜见了六王爷的。说起来,还要感谢六王妃,若没有她帮助,本宫也见不到六王爷。”
“哦~长公主何出此言,你身份贵重,既是代表齐国出使,又为何要隐瞒身份而来?”
大王妃抓住夕婧酥话里的漏洞,穷追不舍。
夕婧酥脸色一沉,但还是忍住没有变脸:“说起怪难为情的,本宫的驸马心思奇巧,觉得公然出使太无趣,所以我们夫妻才乔装而行……”
说到一半,夕婧酥便打住了话头:“唉呀,我怎么说这些呢,真是怪难为情的。”
言语中还带了点娇羞。
这一番念唱做打下来,在坐的人也明白了几点,第一,这位长公主和驸马非常恩爱,和六王爷没有任何牵扯,其二,她见到六王爷是六王妃牵线搭桥的,更是从侧面印证了她和六王爷没有情愫。
不然凭六王妃那个醋坛子的性格,哪里会愿意。
大王妃见挑拨不成,便没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