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走了的人,忽然之间悄无声息地回来了,府中也没有人敢议论一句。这人本就是一个十分沉默的人,现在更是沉默了,连续好几日都不说话,而且脸色苍白,唇色也是苍白的厉害了。似乎是受了什么重伤还没有养好,但是行走动作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至于周慕筠则是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每日里就是和嬴玥弹琴,下棋,画画……她的日子是过得十分的舒坦,倒是有些隐世夫妻的模样了。本来日日都折腾的人,倒是静下心思开始同他做成了一对相濡以沫的好夫妻。
自嬴玥表示不理朝臣,更是由摄政王妃周慕筠出面,将到府的朝中重臣都赶了出府。整个朝英殿都蕴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人人都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轻易开口怕得罪了高位的人。
也是因为如此,曲华裳忌惮嬴玥给她设下圈套,一连半月都不曾对于朝事指手画脚。半月来都是嬴祁掌事,由云澈和严子平辅政,若是真的还有些要紧的事情做不了,自然有三省商量定夺,倒是也没有什么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眼瞧着嬴玥是真的没有半分想要理会朝政,曲华裳便有些坐不住了,对于朝事渐渐有了把控的趋势。
“今日得报,乌恒国黎王明日入京,着镇国侯周为江安排一应事务。”曲华裳看着周为江笑了笑,她现在很想要看看这个人要怎么办。已经少了一个摄政王,周为江在朝堂上几乎是没有了任何的依仗,她如果想要让嬴玥挫败,必须从周慕筠那里出手。
而周慕筠还真的是几乎找不到任何的弱点,唯一的弱点就是镇国侯府。只要镇国侯府出事了,那么周慕筠自然就痛苦难当,而嬴玥才会更加痛苦啊!那么她将周慕筠赐婚给嬴玥,唯一一点的用处就是可以将周慕筠作为一支利箭,直直的刺入了嬴玥的胸膛。
周为江是惊讶的,至于梁言和云澈却是想到了某些事情,有个人离开的不是时候,因为曲华裳还没有被赶回后宫!
周为江上前一步,直接就跪下了:“老臣年迈,怕是做不得此桩事情。”
一时间朝上是一派宁静,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一个是摄政王的岳父,一个是当朝太后,两个人都是不好得罪的。如果有朝一日摄政王嬴玥上了朝英殿,以后是谁说话算数还不知道是谁呢!
“那镇国侯多年来拿着朝廷的俸禄,什么都不做,真的觉得摄政王能够护整个府邸的安康吗?”曲华裳掀开了帘子,从龙椅后走上了前,雍容华贵地站在了众臣的面前!
明知是曲华裳想要找机会对付镇国侯府,可是周为江却无法阻挡的了。身为臣子,为主君办事自然是应当的,只是周为江的应当,终有一天是要将镇国侯府的性命来换的!
“母后,此事皇叔早已说过,便是让礼部主办便是。不过一个战败的降将,如何能够让我嬴朝派遣堂堂镇国侯前去迎接,岂不是灭了我嬴朝的威风!”嬴祁看着周为江的模样,只能是为了周为江而开口。
这一句话换来曲华裳一个冷眼,就连语气都变得冷了些:“皇帝!此乃国事,嬴玥早已辞官在家,如今朝中之事,岂能由他来决定!”
嬴祁也是同样皱着眉头,不是他说此事的缘故,而是对于嬴祁来说,既然嬴玥已经开了口,此事便是应该由嬴玥的想法去做。而且有关于嬴玥辞官在家的事情,本就是一个笑话,可是曲华裳就偏偏要将所有的事情都牢记着,便是嬴玥在朝中挡着她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