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必了,王爷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此事奴婢们私下解决就是了,不劳烦王爷费心了。”
朱大姐头点的像鸡啄米。
杜翎也赶紧跟着点头。
“主子放心,奴才回头一定诚心诚意向碎玉儿姑娘赔礼道歉,再好生给予补偿。”
“那就行了。”
男人轻轻的点头,旋即又展眉看向院子里跪着的其他人,凤眸微挑。
“你们呢,还有什么需要本王做主的事儿吗?”
“没有了没有了,小的们这就退下,请王爷好生歇息。”
其余的众人都是跟在江辞身后的家仆,眼下看着江辞和朱大姐都没有讨到好,便知道这位王爷主子对那个闯祸精杜翎带着包庇之意,谁还敢继续告状?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于是一个个都赶紧告退,一时之间,院子里走的干干净净,只剩下贵妃榻上的洛少祎和跪在脚边的杜翎。
就连一直近身伺候的江辞也随着众人往外走。
人走光了,就只剩下杜翎独自一人面对这位变态主子了。
男人重新歪在了贵妃榻上,翘着自己的两只脚,一边一只地压在了杜翎的肩头,右手撑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却一句话也不说。
杜翎只觉得自己身上背了两座大山,却挺直了腰身一动不敢动,迎着男人探究的目光,眼神竭力保持纯净澄明坦荡。
她不敢弯腰下拜,只能将两只手平平叠在一起,恭敬又诚恳地叫道。
“多谢主子救命之恩,奴才余生一定为主子当牛做马,好好报答主子恩情。”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就你这样的品性,做了老子的马,老子真怕被你给带飞摔下来。”
洛少祎抿着唇角,冷冷一笑,旋即把自己的右脚从杜翎左肩抬了起来。
杜翎只觉得左肩一轻,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右肩上一沉,整个人差点被压歪,慌忙抬高右肩,堪堪撑住男人的重量。
脸上却笑得谄媚又讨好。
“主子说的是,奴才命贱体轻,不配做主子的马。”
“说说吧,你是怎么猜到本王的心思的?”
男人突然开口,语气变得郑重而且严肃。
杜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抬起头,迎着男人陡然变化的锐利眼神,心脏颤了两下,最终还是稳了下来。
话题转的真快,她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变态,当真是喜怒无常。
如果自己不是早就想好了如何应答,只怕就要被这位变态主子给套出实话,要倒大霉了。
她挺直腰身,却垂下细密纤长的睫毛,做出一副可怜模样。
“主子,奴才该死,奴才之前行事莽撞,半路向太子殿下出手,差点连累主子倒霉,真是罪该万死。”
这样可怜兮兮地说着话,杜翎还睫毛一抖,一行清泪沿着脸颊就滑落下来,瞧着真是……
要多愧疚就多愧疚,要多自责就多自责。
洛少祎的眉稍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唇角的肌肉抖了两下。
这小子,演的这出戏到底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