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什么醋?
这位主子怕不是脑回路又出问题了吧?
杜翎尚在发楞,却见眼前这位主子单薄的嘴唇抿了一下,那双狭长的凤眸透着清亮的柔和的笑意,他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又软又轻。
“小东西,原来你是介意我府上已经有两位公子了,不甘心和别的男人共享一夫?”
共……
共享一夫?
杜翎眨了眨眼睛,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这位主子,还真是草原上长大的游牧民族,性情豪放不羁,什么话都敢往外滕啊。
这里的宫人虽然都退了下去,可这好歹也是皇宫内院,这主子戏弄男宠倒也罢了,说话还如此粗鄙放肆,竟是半点也不害怕自己的话被有心人给听了去,回头传进圣上的耳朵里……
她张了张嘴巴,想要拦住这位主子,可是还没开口,男人便凑了过来,温软的嘴唇在她挺直小巧的鼻尖上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下。
“小东西,你放心,除了你,再也没有旁人,明镜和于连的事情,我回头再慢慢与你解释,我们现在……”
“主子……”
他的嘴唇一旦贴上来,就再也推不开了,杜翎单薄的身子被男人搂抱着,从地上抱起来,缓缓推进了偏殿。
偏殿里早已准备好了一切,一袭朱红幔帐从上倾斜下来,圆形床榻上,朱红的绫被松软,床边的金色兽头嘴里缓缓吐出袅袅香烟。
空气温暖干燥。
洛少祎把怀中少年放在床上,伟岸的身躯就覆盖在上面,他放肆地亲吻少年精致的眉眼,手掌缓缓滑下来,摸到了衣襟上那玉石的扣子。
杜翎对他的动作应接不暇,她躲不开男人的嘴唇,也躲不开男人的手指,事实上,她的身体被压在下面,动也不能动。
不敢喊叫,也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她窝在下面,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唯有一个想法在她脑中反复浮现。
难道她命中注定逃不过此劫,今日还是要被这位主子临幸?
要把自己守了十八年如玉一般纯洁的身子交代在这里?
她不要啊……
虽说她是明面上的男宠,暖床小厮,可她到底是个女儿家,是清清白白的处子身,况且,第一次,据说是很疼的。
而这位主子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以为自己是男儿身,若是待会儿他不知怜香惜玉,那自己岂不是要……
要血流成河,要疼死在这里?
杜翎虽然自小就顽劣不堪,最是喜欢舞刀弄枪,可这不代表她不怕疼,况且是那个部位疼……
她年少时曾经在月信期贪玩淌了凉水,结果当天晚上她就疼的满床打滚,那滋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而今日,她要承受的痛楚只怕比那一次还要重。
一想到这里,杜翎心中就一阵恐惧,眼泪迅速聚满眼眶湿了睫毛,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男人因为欲望而涨红的脸,颤抖着嗓音叫道。
“主子,求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实在是,实在是怕……”
“我什么都答应你了,你还在害怕什么?”
洛少祎的动作在碰到少年眸中的盈盈泪光时,忍不住顿了下来,他压着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冲动,声音低沉隐忍。
杜翎哭了,眼泪珠儿一下子滚落出来,颤悠悠地沿着脸颊下滑。
“奴才,奴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