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想着这个情况,都沉默了。
“你们倒是说说,这怎么办啊!怎么把江尚书从太子手里救回来啊!”江烟如一提到江慎行的事情,就显得有些激动。
孟潺还是比较冷静的,“江烟如,你也冷静一下,平复平复情绪,现在我们首先得确定江尚书是否还活着,确定了江尚书真的活着,我们才能考虑下一步。”
“我知道慎行哥还活着!你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孟潺看了看顾宁烟,又看了看仁秋杰。
江烟如此刻太激动了,几个人也正考虑着怎么办,可是他太急切了。
“你们不说话,你们也知道吧,在太子手里,根本就没什么办法!江易!”江烟如咬牙切齿,然后居然直接倒了下去。
还好孟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好忙把他带到了床上。
他却已经昏迷,都没有醒过来。
顾宁烟给他探了一下脉搏,“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有些急火攻心,醒过来就会冷静很多了。”
本身就身体极其虚弱,现在又因为江慎行的事急火攻心,晕过去也是正常的。
晕过去也好,让他冷静冷静,免得胡思乱想。
几个人各自回去,这一天顾宁烟都有些心神不宁。
尤其是到了晚上,她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脑子里都是江烟如的话,还有想象到的江慎行在太子手底下会经历怎样痛苦的生活。
如果江慎行真的还活着呢,如果江慎行真的在太子手里呢……
那场景,顾宁烟简直不敢想太多,太可怕了。
江易。
是太子的名字,顾宁烟也算知道了太子这个人很长时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大名。
看样子,江烟如真是发自内心的恨透了太子。
她也恨,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事情真的是他们想的那样,他们最该做的就是得赶快把被囚禁的江慎行救出来。
问题是……
她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判断依据是不是真的,江慎行真的是空棺下葬吗?
顾宁烟终究是睡不着,连夜去往了许久没去的尚书府。
管家江福亲自出来迎接,却并没有很热情邀请她进门。
“诶呦,顾小姐,你怎么这么晚来啦?外面冷,老奴特意给小姐带了披风过来,免得着凉。”江福说着示意了一下丫鬟,丫鬟赶忙把披风给顾宁烟披上。
“管家客气了,不让我进去坐坐吗?”顾宁烟想要进去,再好好打探。
江福却笑呵呵拒绝了,“还是别了吧,现在毕竟王爷不在了。”
意思就是顾宁烟已经没有身份进去了。
顾宁烟垂了垂眸,江福知道他提起江慎行的死,顾宁烟也是不舒服了,连忙道,“顾小姐也节哀吧,江尚书泉下有知,也会希望看到顾小姐好好生活的。”
顾宁烟点点头,“福叔,我今天来,其实有点事儿想问问你。”
“顾小姐但说无妨,老奴肯定知无不言!”
“江慎行……他当时下葬的时候我没在,不过我最近听到了一些传闻,说他……说他下葬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找到尸体是吗?”
顾宁烟看到江福当即变了脸色,“顾小姐……这……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江慎行是死在王府的吗?他的尸体真的下葬了吗?”顾宁烟追问道。
江福的脸色越发不好了,尽管他尽量表现着毫无波动的情绪,“顾小姐,不要听那些谣言。”
“无风不起浪,江慎行算是我的亡夫,你把他的真实情况告诉我,也未尝不可,宫管家,我也是差点成了王妃的。”
顾宁烟确实不是外人。
江福看看顾宁烟,又叹了口气,“哎,顾小姐你就别问了!这事儿!这事儿老奴也不能说啊!”
江福是聪明人,尽管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也可以知道下葬的事儿,确实有蹊跷就对了。
“顾小姐你就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外面路滑,我这就安排马车送你。”江福转身回去了。
再次坐在江慎行的那车上,顾宁烟感觉自己有些思绪万千的感觉。
往事不堪回首。
虽然已经很晚了,顾宁烟还是没什么心思回去睡觉,她索性跳上了房顶,看着星空发呆。
这个时代的星空还是很明净的,除了阴云的时候,其他时候都可以看到明亮的夜空。
可能是在这个时代的时间越来越长了,顾宁烟也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可爱,让她很喜欢。
“怎么这么晚不回去睡觉,不冷吗。”是慎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是他也跳上房顶的声音。
“不太困,就出来看看。”
江慎行坐在了顾宁烟旁边,“你刚刚去尚书府了吗,我看到尚书府的马车了,有心事?”
顾宁烟站起来,看看他,“我想……有些事儿我想亲自去确认一下。”
“现在吗?”
“就现在。”
江慎行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吧,太晚了,我不放心你。”
他把“我不放心你”这句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好像两个人互相的关心,是天经地义的事。
顾宁烟喜欢这种感觉,很真诚的感觉,让她很安心。
“我想去的地方可能有点骇人听闻,你确定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
“找尸体。”顾宁烟直言不讳。
江慎行微愣,“江尚书的尸体失踪了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失踪了,总之我觉得有必要进去亲自看看。”
江慎行也没说什么,继续看了一会儿,守卫森严,确实是很难进去的样子。
毕竟是冬天,尤其是现在到了晚上,饶是顾宁烟穿着从尚书府带出来的披风,可是还是没一会儿就有发抖的感觉了。
“算了,直接过去问问吧。”顾宁烟拉着江慎行上前,刚一露头就被守卫发现了。
守卫举着泛着寒光的锋利的枪,指着两人,面色冰冷,“站住,皇家陵园!擅闯着杀无赦!”
杀无赦,这么严重的吗?
顾宁烟低下头,用袖口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我不是擅闯着,我是江尚书的亡妻啊。江尚书走了这么长时间,我每日走做梦梦到他,想念无比,今天又做了噩梦,所以特地带人来祭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