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夏侯霜带着两个丫鬟前往铺中巡视,一番下来几人又在八珍阁叫上一桌饭菜细品慢用,用完膳出了酒楼大门,被人当场拦截。
此男子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着玄色衣装,一张冷脸暗沉,浑身散发着戾气,用马鞭指着夏侯霜问道:“你就是夏侯府的大小姐夏侯霜?”
夏侯霜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春蝉说道:“你是何人?”
唐俊同拨动马匹,围着夏侯转了一圈满脸阴冷的说道:“我妹妹唐笑笑的事是你做的吧?”
原来是唐府的人,听闻唐府一门脓包,只有一个大公子出类拔萃,官居一品左都督,相必就是眼前此人,夏侯霜抿唇答道:“是我做的。”
唐俊同没想到夏侯霜居然至极了当的认下此事,一呆之下怒极反笑:“想不到区区一个女子,真是好胆色,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对我唐府人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道最后,浑身散发阴沉之气,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春蝉全身戒备,唯恐这人猛然出手伤人,身旁的夏侯霜神色淡淡未有一丝动容说道:“若论胆色,令妹与我比起来不逞多让,只不过我运气好一些罢了,若是运气不好说不定明年就是我的忌日了。”
唐俊同见她一脸从容不卑不亢,心中升起一丝欣赏之色,又转念想到因为她妹妹容貌受损,坦荡的锦绣前程瞬间化为乌有,现在又饱受流言蜚语所扰,仅存的一丝赞赏顿时荡然无存。
“你这女子,尖牙利齿,巧舌如簧,阴狠毒辣!看来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定不知天高地厚!”说着扬起马鞭准备伤人。
“唐公子,好大的火气!”正在此时,酒楼里传出一声男子的声音。
众人扭头一看,萧欣荣带着不离身的萧云飞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到夏侯霜,萧云飞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堂兄一眼,暗道:还是夏侯小姐的面子大,居然让堂兄出声管起了闲事,还敢说对人家小美人没意思,这次可是赖不掉了,萧云飞就差搬个板凳拿把瓜子磕着看热闹了。
唐俊同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说道:“拜见二皇子。”
萧欣荣神色淡淡说道:“刚才在楼上看到唐公子准备出手伤人才出生制止的,不知唐公子为难夏侯小姐所为何事?”
唐俊同心中咯噔一下,听二皇子这话,两人应是熟识,口中打了个哈哈说道:“二皇子误会了,我和夏侯小姐素未交集,只是小妹与她熟识,今日见到夏侯小姐只是代家妹打个招呼而已。”
呸!睁眼说瞎话!看到你准备伤人了,当我们都是瞎子不成,萧云飞暗暗不耻。
萧欣荣点了点头,未在言语。
唐俊同一见这架势,自知已经错失良机,在纠缠下去没什么意思,抱拳告辞。
等人走后,萧欣荣对夏侯霜问道:“夏侯小姐,你没事吧?”
夏侯霜施礼道:“多谢二皇子仗义相助,若今日不是你唐公子定然不会这么痛快离去。”
“就算我没有出现,想必夏侯小姐也有办法能全身而退。”萧欣荣深深凝视道。
萧云飞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堂兄什么时候也会讨姑娘家欢心了?
夏侯霜抿唇一笑,这一笑顿时驱散漫天的乌云,让人心情爽朗。
“二皇子缪赞了。”
萧欣荣向马车走去,越过夏侯霜时说道:“韩夫人已经进宫求令妃,为韩武求娶你。”说完脚步不停,越过夏侯霜走向马车。
春芽见二皇子和自家小姐在说话,自觉的拉着春蝉站在一旁。
春蝉见张虎随着二皇子准备离去,不禁伸头喊了一嗓子:“嘿,大个,改日来找我切磋武功啊!”
张虎脚一软差点摔倒,稳了稳身形,众人的注视下微微涨红了脸,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二皇子马车旁边。
萧云飞用扇子挑起车帘戏谑道:“张护卫,人家小姑娘邀约,你怎么也不应一声,你若是不回话可是失了醇亲王府的颜面。”
张虎透过缝隙偷偷瞄了一眼萧欣荣,只见他靠在车内闭目休息,似是未曾听到二人的谈话。
萧云飞见他磨磨蹭蹭显得不耐,嘟囔了一句:“和你家爷一样没出息。”又冲着春蝉喊到:“放心吧,改日定然让他登门拜访!”
一句话说完,留下几声嬉笑声,马车越驶越远。
春蝉听了这话美滋滋的,正想给春芽说上几句,抬起头看到春芽张大了嘴巴,犹如看到野兽一样看着自己,问道:“你怎么了?”
这时,春芽才回过神来:“你,你……”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气的一跺脚,跑到夏侯霜身边指着春蝉说道:“小姐,你也不管管,你看看她,那像个姑娘家的样子?”
夏侯霜看着气鼓鼓的春芽,又看向一脸茫然的春蝉,不禁莞尔一笑。
“小姐你还能笑出来,我也不管了!”说完一跺脚自己先上了马车。
夏侯霜坐进马车后笑道:“你也看到了,春蝉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完全是随自己心意才说出那一番话的,我不觉得她有错,你就不要在气恼了。”
“小姐,就你偏向她,我是怕她如此随意,唯恐在给小姐招来非议。”春芽情绪有些缓和,娓娓说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春蝉好,但是我们也不可能只活在世人的眼中,不光是春蝉,还有绿湖你们几人,我只希望今生你们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活的开心自在一些。”夏侯霜也知道春芽为自己好,只是前世自己欠几个丫鬟太多,今生除了要维护她们之外,定要让她们过的舒心惬意。
春芽听了这话,心生感动,眨了眨眼睛忍住泪花:“小姐……”
春蝉看到春芽不在恼怒,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还能和那位护卫比试武功不能?”
一席话,春芽破涕为笑,伸手点了点春蝉的额头说道:“你啊,你……”
春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依问道:“你倒是说啊……”
那车内温暖如春,夏侯霜思绪飘向远处,韩府想求娶自己,定然是韩武这事有人察觉是自己所为,求娶是假折磨才是真,别说自己今生没想到要嫁人,就是嫁也不可能嫁给韩武那个色痞草包,要想办法让他死了这份心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