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种,你等着!哼!”项端气得将脸一板,不再多说。
有了韩文带头,之后又陆续有许多人站出来,直指项氏两兄弟的劣迹。
“他们每月克扣我们一半的灵石,还威胁我们不准向长老告状!”
“就是他,公然调戏我师妹,被我撞见反将我痛打了一顿。请杨师兄替我们作主!”
“对!请杨师兄替我们作主!”
一时呼声震天。众弟子义愤填膺,情绪高涨。
“好!”杨硕一声应道,众人再次安静下来。
他神色严肃的向项端几人走去,另后者蓦然的紧张起来。
有关这位杨师兄的传言项端也略有耳闻,要说不怕那是骗人的,毕竟人家手上可有好多条人命啊!
“姓杨的,你想做什么?我就算犯了错,也应该交给训戒堂审理,轮不到你私下处置!”
杨硕不予理会,仍然步步逼近,强大的气场自然释放,不怒而自威,使得项端不受控制的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见杨硕在两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项端色厉内荏的道:“姓杨的,别以为老子会怕你!待峰主他老人家出关,自会替我们主持公道!”
杨硕高傲的扬起头,语气平淡的道:“峰主?我答应了么?”
“你……你好大的口气!”项端不可置信的道。
话音刚落,一股——不,应该是一整片强悍无匹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如同整个天空都塌陷下来,要他一力支撑一般。
“你也配谈公道?”声音冷然。
项端数人扑嗵一声齐齐跪倒,整齐得让人大跌眼镜。
他们就这么直直地跪在杨硕的面前,如同知了错罚跪的孩子一般,就算祭拜祖先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虔诚。
紧接着个个双手撑地,身下的白石板咔嚓一声龟裂粉碎,使他们的手脚都生生嵌了进去。几人像狗一样趴伏于地,却仍然不足以抗衡这泰山倾轧一般的巨力。
项端全身抖如筛糠,额头冷汗涔涔,眼珠因为受压而暴突,脸上挂满了惊骇之色。
其他人虽不受丝毫影响,但看这几人的情形也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等级威压!
可是,这威压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么?隔了两丈远,就将这些人逼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这杨硕究竟是什么修为?
原先比较一致的说法是筑基期大圆满,毕竟这样的速度已经是非常可怕了,就连同辈翘楚宣柔儿也不过是筑基期第十层修为,这还是常年闭关的结果。依杨硕的灵根,已经不能再高估了!
然而眼前的一切,却将这种最大的可能彻底的击碎了。
这分明就是……辟谷期强者啊!
在场的乔玲、耿焘、韩文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们在震惊之余不得不重新估量杨硕这次回归的真正目的。
就在项端以为自己就要爆体而亡的时候,那股滔天的威压忽然撤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人面如死灰,瘫倒一地。
杨硕忽然露出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环顾众人道:“他说得没错,犯了错就该交给训戒堂处置。”说着,几步迈向高高在上的峰主宝座,大咧咧往上一坐,问道,“所以,训戒堂来人了么?”
众人举目四望,恰好看到两名身穿腥红长袍的训戒堂弟子正打算偷偷溜出去,结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叫他们走脱不得。
不是什么热闹都能凑的!
两人后悔不迭,心说这烫手的活儿可不好接,毕竟那项氏兄弟可是峰主的侄子,这至善峰主又是出了名的护犊,你说怎么审?
杨硕道:“他们的罪状都在这,你们也听到了,说吧,他们该当何罪?”
就在两人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的大殿之门訇然大开,强大的气息夺门而入,一副喧宾夺主的架势。
项辰带着四名蓝袍修士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四名修士都是筑期后期的修为,神色很是不善。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这身穿蓝袍的四人可不正是开阳门的修士么!
这项辰竟然把人引到了这里来!
项辰一进来,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项端,于是指着殿上道:“他就是杨硕,正是宗政掌门要的人!”
杨硕一看来人便露出了一丝玩味。大概是时间过得太久了些,任你曾经如何叱咤风云也终要被后人遗忘,沦为了道听途说。几个筑基期的小娃娃来抓人,你们是认真的么?
项端一看暗呼“糟糕”,这不是火上添油吗?于是连忙给项辰使眼色。
可惜项辰并没有察觉,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张位显尊贵的宝座之上。因为那里除了他伯父,没有人可以坐。
于是指着杨硕的鼻子道:“你好大的胆子,竟连峰主宝座都敢坐!来呀,将他拿下!”
杨硕岿然不动,伸指一弹,便听见“轰”的一声爆响,那项端便在他一弹之间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什么?!
所有人都定格在了原地。一个大活人眨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怎能不叫他们惊骇?
四名修士当即大惊失色,返身便要出逃。
杨硕岂会让他们得逞。遥遥一掌抓去,大门前便陡然出现了两只金色的手掌。
那手掌巨大,如真如幻,五指摊开足有数丈大小,四人刚刚移步,便被这两只金色巨掌兜头一抓,一下给捏在了手中,一手两个。
紧接着惨叫声持续响起,伴随着骨断筋碎的“咔咔”之声,四名蓝袍修士便在这一抓中化为了脓血,全都骨肉无存,就连衣物也化为了齑粉。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离得近的几人都给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这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对他们而言都是极难对付的存在,却在呼吸间给抹杀了个干净。辟谷期强者竟恐怖到如此地步!
韩文皱了皱眉,开阳门的人都敢当众抹杀,这是要向他们全面开战吗?
众人再次向杨硕望去,发现他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就是弹死了几个跳蚤一般,这让他们都不由得暗暗咋舌。